溫如瑾走近一看, 原來是一群衣著打扮都仙風道骨的道士正與村民爭執。
隻聽作為唯一一個健在的族老頭大爺怒道:“你們滾出我們溫家村!這裡不歡迎你們!再不走,再不走我們就報警了, 彆以為我們老弱病殘的好欺負我告訴你們!”
氣氛拔劍怒張,不僅是老人家, 甚至是老婆婆和小孩都抄著扁擔和鋤頭與這些衣著精貴的道士對峙著。
那長著一大顆媒婆痣的道士皺了皺眉,哼了一聲,不滿道:“你們溫家村的人怎麼回事?也不打聽打聽我的大名, 我不過是看你們祠堂有詭異, 想要幫助你們罷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呸!”二爺一鋤頭就要鋤死他, “死一邊去什麼賴皮都來裝神棍了!你也不去打聽打聽, 我們溫氏的祠堂當年可是請了大國師的小弟子親自來點化的,哪裡容你放肆!”
這群道士哇哇大叫地躲開二爺虎虎生威的鋤頭,怒道:“你們還想殺人不成!你們祠堂有詭異,報警就報警,誰怕誰, 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鋤頭硬,還是我的後台硬。”
“放你娘的狗屁!”二娘抄著掃把上前就是一掃把啪過去,“你們偷偷溜進我們溫家村, 鬼鬼祟祟地圍著我們祠堂打轉好幾天,要不是老娘把你們抓了個現行,你們還在裝呢。到底是我們祠堂有詭異,還是你們自個兒心裡有鬼啊!”
“就是,你們要是心裡頭沒鬼, 你們會進不了我們祠堂?”
“我們老祖宗不讓你們進去,知不知道,識相點就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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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群人吵吵鬨鬨,衝突加劇,語言衝突馬上就要變成肢體衝突了。
溫如瑾立馬上前,一把奪過狗蛋手裡頭的扁擔,喊道:“大爺二爺二娘你們快躺下!”
話音未落,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溫如瑾已經抄著這分量十足的扁擔啪啪啪就往這幾個道士的臉上招呼。
一扁擔下去,那叫一個鬼哭狼嚎。
一群老的老,小的小,都沒能反應過來。
溫如瑾一邊牛逼哄哄地仗著扁擔長,以一抵十,一邊有條不紊地安排:“大爺你們乾嘛啊,聽我的,快躺下,躺下!對,喊痛!”
“狗蛋石頭你們幾個彆愣著啊,哭啊,快給我哭,你爺爺被打了你還不快哭!都給我哭起來。”
“二叔!二叔你快,彆愣著啊,報警啊快啊。”
“三丫頭四丫頭,還不快去隔壁村搬救兵!”
在溫如瑾如得神助地點兵點將之下,眾人如夢初醒,條件反射極快地馬上各司其職。
老人家直接一pi股坐了下去,躺地上開始賣力地“哎喲哎喲”“我的腿啊”“哎喲我的腰呀”地叫喚了起來,幾小孩立馬撲過去抱住,悲痛地大喊:“爺爺!爺爺你怎麼了!啊!你們打斷了我爺爺的骨頭——”
幾個小丫頭奔得那叫一個快,一邊撒丫子地狂奔,一邊淒厲地大喊:“牛叔!三花嬸!莫大爺!救命啊!救命啊!有人來我們村殺人來了——”
二叔顫抖著握著自己的手機,蹲在角落:“喂!警察嗎?快救命,殺人啦!他們到我們村裡來殺人了,救命啊!”
那群道士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被誰打了,就被這個神轉折給驚得人都傻了,愣了幾秒的功夫,又給溫如瑾狠狠抽了幾扁擔。
道士們被打得頭破血流,鬼哭狼嚎,他們驚醒之下凶惡了起來,陰狠地盯著溫如瑾:“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罵完就從兜裡掏出了一紙黃符,正準備念咒給這打得她老骨頭都要斷了的小子一個狠狠的教訓,怎料他快,溫如瑾更快。
一把抄起最小的小虎頭,拉開這小屁孩的兩腿,開襠褲的開口正對道士,溫如瑾催促道:“小虎頭,快,尿尿了,噓噓~”
小虎頭哪裡見過這種混亂的狀態,早就被嚇傻了,嚇到大哭之下,一泡尿飛個三尺高,直接澆得道士滿頭滿臉都是,黃符都shi了,哪裡還能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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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大村的青年男子抄起家夥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溫家村的老人家躺了一地,小孩哭得天崩地裂,隻有弱不禁風(?)的那個溫家小子,抓著扁擔,瑟瑟發抖(?)地擋在那群外來人的麵前,緊張兮兮地喊著:“你們要乾嘛,你們彆亂來啊,我們報警了啊,彆亂來啊你們……”
“媽的奶奶個熊,欺負人欺負進村來了,看勞資不打斷你們狗腿!”一群青壯年圍了上去,不顧茫然無措地道士們百口莫辯,直接開打。
“哎喲,溫大爺,你這怎麼樣?哪裡痛,能不能動?”
溫大爺扶著自己的腰:“哎喲我也不知道啊,痛啊,哎喲,我渾身痛。”
警察終於開著警車趕到的時候,那群道士已經被打得進氣多出氣少了,奄奄一息的,趕緊派人送去搶救。
弄清楚事情的源頭之後,警察深感問題的棘手。
首先這幾個道士有錯在先,人家不同意他們進祠堂,他們非要進,那是人家的祠堂,你當你家後花園呢?
這就算了,還動手打老人小孩,先動手就錯了!一村子的老人都直接躺地上了,小孩跑去搬救兵,隔壁村的青壯年都衝過來救人了。
這幾個道士是被一村子十幾二十個青壯年打了的,這些青壯年還可以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就算要罰,也沒辦法罰得太重,人數又那麼多。
而且這群道士們還得賠償溫家村那些老頭老太太的醫藥費,一把老骨頭了,隨隨便便都可能沒命的啊,這些神棍,可真是亂來。
這些道士們有些本事,又不走正道,錢是真的不少。
被打得半死,還賠了錢,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根本就眼不下這口氣,就等著身體恢複了,早晚抓到溫家村祠堂裡頭那東西煉丹去。
躺在醫院的幾人陰狠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