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2)

陰邪附體竟然還能借口皮膚過敏曬不了太陽?

可真是與時俱進的借口啊。

劉父劉母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包含著許多複雜的情緒,他們還是很抗拒溫如瑾,即使這個女兒的班主任似乎知道一些什麼,但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們之前就懷疑女兒撞邪了,那是燒香拜佛都做了,可是並沒有什麼用。

好不容易老家中的公公婆婆找到了當地的神婆,隔空算八字,卻說是大凶,這事她老婆子管不了,甚至還叫他們早點買好棺材!

劉父劉母其實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輕鬆,實際上,他們的疲憊和恐懼深深地鐫刻在了眉眼深處。如今這幅強顏歡笑的模樣,隻不過是為了應付女兒的班主任而已。

“你們猶豫什麼?我既然找上門來了,自然是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的。”溫如瑾其實知道這對父母已經是窮途末路了。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絕不會那麼快現身,靈異玄學,信則有不信則無,如果他是在之前劉小溪神誌還算是清醒的時候上門,張口就來:“你女兒撞邪啦,被鬼附身了!”估計劉父劉母直接抄起掃把就能把他掃地出門,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猶猶豫豫。

在一片寂靜之中,溫如瑾下一句話宛如投下一個炸DAN:“再拖,你們女兒就沒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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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輕男人的眼睛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那是一雙深潭一般無波無瀾的眼眸,與他對視需要極大的勇氣,因為對視的第一瞬間,就會有被徹底看穿了的感覺,這種無所遁形的感覺讓人難受。

可是下一瞬間,在他平和的眼神中,你又似乎受到了某種心靈暗示和鼓舞,似乎他能懂你的一切,而你不需要說出口。

劉父一臉滄桑地看著溫如瑾,嚅囁了好一會兒,才艱澀地說:“我們、我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什麼都做了,該做的我們都做了……”

劉母苦澀地看著溫如瑾,然後扭過頭去看二樓的某個房間門,她的眼神竟然充滿了驚懼,她又回頭看著溫如瑾,欲言又止,無法說出自己想說的話。

她在惶恐,因為他們夫妻兩已經完全不敢確定,二樓那個房間裡的少女,真的……還是他們的女兒嗎?

溫如瑾發現了他們的掙紮和躊躇,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到了二樓某個門口貼滿了符籙的房間。

“我們也不想的,”劉母顫抖著,艱難地說:“一開始,小溪說那裙子很好看,我們老了,也不懂什麼流行,她喜歡就好,反正也不貴。可是一套裙子她連續穿了一個星期,那怎麼行,夏天要出汗的,衣服會臭啊……可是後來,小溪哭著說她天天睡覺都會夢到有人壓著她,一直壓著她……”

劉母仿佛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場景一樣,整個人都有些神經質地痙攣了起來,劉父趕緊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夫妻兩顫顫巍巍地相擁著,絕望地說:“小溪回不來了,我們這兩天什麼辦法都試過了,可是神婆說如果這個月月底,還是沒有高人相助,她必定是要……我們都打算好和她一起去的了。”

咦惹~

守靜小可愛扒拉了一下溫如瑾的胳膊,探出了一顆毛茸茸的金色小腦袋,一臉鄙夷地瞅著哭哭啼啼的兩隻凡人:“吼吼~”(就一隻惡臭熏天的鬼而已,哭什麼哭?)

“老師、老師你真的有辦法嗎?”劉父劉母眼神充滿希冀地看著一隻胳膊還吊在脖子上的傷殘人士。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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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這位老師的驅邪手段如此簡單粗暴的話,劉父劉母打死都不會讓他……呃,女兒還是要救的。

夫妻兩慘兮兮地抱在了一起,瑟瑟發抖地看著麵目猙獰,五官扭曲宛如惡鬼一般的女兒,再看了看一臉輕鬆淡定的班主任,整個人的三觀都搖搖欲墜。

“劉小溪”穿著一身精致華麗的洛麗塔黑裙被溫如瑾直接凶殘至極地綁在了他們家吃飯的實木椅子上,“劉小溪”瘋狂地掙紮著,她五官已經扭曲地不成樣子了,眼看著都像是移位了一樣,更恐怖的是她渾身都是肉眼看不見卻讓周圍的人都能感覺到極其難受的煞氣。

“劉小溪”裂開了嘴巴,那嘴巴大到似乎要列到後腦勺去了,她尖銳地嘶鳴了起來,這完全不像是人的喉嚨能發出地聲音,劉母被嚇到“嗷嗷”叫了兩聲,蹲在溫如瑾身後完全不敢動。

“劉小溪”凶惡怨毒地瞪著溫如瑾,上一次見麵還隻是有些陰沉的女孩子,現在這雙眼睛詭異到眼白全沒了,整個眼眶都被黑黝黝的泛著冷光的眼瞳所占據,她整個人看起來都詭異地不像是個“人”。

溫如瑾將她死死綁住,繩子隻是普通的晾衣繩,她之所以掙脫不開是因為被靈台被打入了肉眼看不到的符籙。

一把拉開客廳的窗簾,夕陽照了進來……

“劉小溪”詭異地平靜了下來,沉默不語怨毒地盯著溫如瑾,劉父劉母也呆呆地看著某個在夕陽的光輝下燁燁發光地男人。

溫如瑾:“呃,忘了現在是下午沒有太陽,好吧,沒什麼用。”

說完,他一把又將窗簾給拉上了,守靜小可愛見狀情不自禁地犯了一個白眼。

劉父劉母:“……”這個老師,真的,靠譜嗎?

他們情不自禁地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溫如瑾沒有理會兩位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的可憐父母,而是繞著“劉小溪”走了一圈。

“打個商量怎麼樣?看在你到現在都沒有傷人性命的份上,你主動放棄這具身體,我超度你,送你輪回。”

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劉小溪”陰森森地笑了,諷刺地看著溫如瑾:“#¥%#¥%@#¥%@¥%……&&*#@”

劉父劉母目瞪狗呆:“她、她、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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