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瑾看著有效果,捏緊了鄧小琪的手,鄧小琪渾身都開始輕輕地打擺了起來,他能感覺到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jin錮這個女生,但是卻沒辦法在第一時間捕捉那股力量,更不要說去分辨出來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了。
鄧小琪隻覺得中指已經被老師掐得痛到了麻木,但是她卻為身體裡那種沉重的枷鎖被鬆開一點點的感覺而欣喜若狂。
她激動到滿麵潮紅地看著溫如瑾,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載滿了希望和未來。
鄧小琪激動萬分地、聲線顫抖地、幾乎是熱淚盈眶地開口了——
“老師!”
“嗯!不要怕,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溫如瑾鼓勵她。
鄧小琪一閉眼:“我不想學習!!!”
聲若洪鐘,鏗鏘有力。
溫如瑾:“……???”
你不想學習!?所以呢……
然而中指放血的方法很快失效了,正準備再接再厲說出所有的鄧小琪一瞬間又感覺到那股無形的枷鎖再一次勒緊了自己的脖子,她哼哧哼哧地喘著氣,兩隻手死死地抓住溫如瑾的胳膊,用儘了全力,溫如瑾能感覺到自己胳膊上的力度。
鄧小琪一次又一次地張開嘴,似乎有氣流要從喉嚨裡出來,但是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掙紮著,最後震驚、失望,竟然有了一種“果然如此啊,掙紮不了呢”的感覺。
她痛苦地看著溫如瑾,眼神仿佛有著千言萬語,幾乎要崩潰了。
溫如瑾皺了皺眉,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當他準備再問下去的時候,鄧小琪淚流滿麵,無比苦逼地說:“老師,我要回去學習了!”
溫如瑾:“……???”
你要回去學習了!?
鄧小琪說完也不等溫如瑾反應,轉身就走,帶著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雄赳赳地滾回教室學習去了,彆說溫如瑾了,就連守靜的毛臉都能看出無比懵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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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如瑾還在思考鄧小琪的事情,想著如果她實在說不出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他就得從其他地方入手了。
沒有無緣無故就能jin錮一個人的事情,他可以從鄧小琪身邊的人和事查起,如果不行的話,那得去家訪一下了,指不定有意外的收獲。
漸漸被拖入到夢中,本來溫如瑾很少做夢,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竟然夢到自己像一縷幽魂一樣飄飄蕩蕩地飛了起來?
這就算了,幽魂一樣的他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往前,而後,他穿過一扇無比氣派的朱門,剛剛一穿過這道門,他一仰頭,一個巨大的火球撲麵而來。
夢中他不受控,避無可避地讓這火球砸了個正著,渾身都燃燒了起來,痛到是不會痛,就是有點嚇人,遠處有人不滿地從鼻腔裡狠狠地“哼”了一聲。
溫如瑾定眼一看,誒!這人他眼熟啊!
這位紅發張狂的美髯公,不正是前些日子他到老街那火德星君廟看到的火德星君神像的模樣麼。
呃……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那紅發紅須的那人拿了好些個火球不痛不癢地砸了溫如瑾好幾下,而後哼唧一聲,大手一揮,溫如瑾隻感覺無形的力量推著自己飛快往後,像是突然從高處急速跌落。
腿一抽,他夢中驚醒,發現自己竟然喘不過氣來,緩過來一看,某隻金毛犼正爽歪歪地抱著自己的尾巴,壓在他心臟的位置上,睡得無比香甜。
溫如瑾:“……”
哦豁!火德星君竟然真的收到了那啥啥借壽還是擋災的玩意兒耶?不過這糟老頭子果然很暴躁,竟然還拿他來發火,雖然不痛不癢是吧,但是突然跑人家夢裡頭,也很嚇人的啊。
溫如瑾心道還好是夢,要不然火德星君現實裡往他腦殼上砸幾顆火球,拿他這□□凡胎的分分鐘玩完。
剛想著有點渴了,想下g喝點水,結果一回頭,g邊竟然有人!
那人一直站著,不聲不響,無聲無息。
“你……大半夜的,專門跑來嚇我來了?”溫如瑾震驚無比,嘴角直抽。
黑無常道:“並非如此,是我上來,先生正睡著,不願輕易打攪了先生的安眠罷了。”
溫如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