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溫如瑾猜測的一樣,魏鐘憲確實是在吊著這個女人,這是他一貫的手段,女人嘛,總是那麼容易心軟。
魏鐘憲想著,鬨到這個程度,這個水木大學的高材生應該給自己折磨得有些魂不守舍了,就算還保留著那麼一點點的理智在努力的克製,但是隻要他在稍微欲拒還迎一下,她很快就會上鉤了。
可是魏鐘憲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該死的狠心,昨晚他專門為她寫的朋友圈的小詩她沒有回,也不知道是沒看到還是看到了也忍著不回複。
終究還是他自己沉不住氣,一大清早地就跑到了對方樓下的菜市場,因為他知道溫如瑾假期一個人在家,每天準點下樓買菜,卻沒想到,他都已經這樣“低三下四”地示好了,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假裝沒看到。
“他-媽-的!”魏鐘憲氣急敗壞地狠狠錘了一下眼前的桌子。
對麵那個男人穿著黑色緊身背心,手臂的肌肉蓬勃,皮膚黝黑,他笑著又給魏鐘憲倒了一杯酒:“怎麼,我們戰無不勝的憲哥失手了?”
這個男人叫甄建仁,他就是這個戀愛搭訕技巧課程的專業“導師”,號稱一個月能睡到至少二十個女人。
女人為他花錢的最高紀錄:是一個老總的女兒差點就要把家裡的公司股份都給了他,要不是那個老總反應及時,甄建仁估計就不需要授課了。
據說自從他入門,一年裡頭,少說三十個女人要為他自殺。
甄建仁是領著魏鐘憲入門的“導師”,現在卻也是魏鐘憲在pua男比拚榜中的競爭對手。
他們有著專門對付女人的一套,所謂的戀愛不過就是一步一步全部設計好的陷阱,他們對女人實行各種分類,以做到“對症下藥”,他們的一言一行不過就是經過細致處理的“台詞本”,他們將女人當做是“獵物”,並且熱衷於向同類炫耀自己的成果。
他們的聊天記錄多是以下類型的——
“哈,今天搞到了燕京大學的高材生,媽的,雛兒就是不好,放不開,一點也不儘興。”附上短視頻。
“這女人真煩,我都說不想繼續了,還想以死相逼,她還真去死了。”附‘某某在出租屋中割腕自殺’的新聞。“一開始還怪害怕的,不過想想也就算了,關我啥事兒啊,分手還有罪啊,反正從始至終就是她自己要去自殺的。”
“十八個了,我這個月不想搞了,快被榨乾了,唉,這些女人太容易上手,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才十八個你就受不了,腎虛啊你,我還打算破了導師和憲哥的記錄呢。”
“你還彆說,這些蠢的要死的女人偏偏還生的挺好看的。”
“不是這些蠢的要死的女人生的好看,而是女人她絕對都是愚蠢的,而你挑中的是好看的。”
……
這就是他們習以為常的日常,深陷惡臭之中,與醜惡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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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鐘憲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差,也難得願意和他最大的競爭對手甄建仁說上幾句話了。
“煮熟的鴨子飛了,本來昨晚上就要把她給辦了的,沒想到她昨晚竟然不來。”魏鐘憲陰著臉,將杯子裡酒水一飲而儘。
甄建仁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你詳細給我說說你們的過程,我來分析一下。”
“不過,你再詳細地回想一下,你有沒有哪裡出錯的?你手機沒給她看到吧?”
“沒有,”魏鐘憲搖了搖頭,“我當然不會給她看我手機,我的人設就是特彆沒有安全感,特彆重視個人**權的,她不會,也根本不敢隨便看我手機。你說的出錯,可能她最近說要考研,我本來是借著這個發揮一下‘小題大做’要再進一步的,沒想到……”
“考研?你沒有她不上當,你馬上又倒回去了吧?”甄建仁猜測著。
“怎麼可能,我是傻的嗎!?”魏鐘憲翻了一個白眼,“這些女人總是不知不覺地一遍遍在主動,然後主動就變成了她們的必須她們的專屬,越下-賤下賤,越來越沒底線,我就是套路她們的人,我還不知道這個道理,我哪裡會主動倒回去,不管怎麼樣,她已經認錯都認出慣性來了,我再晾著她幾天吧。”
“那就再晾幾天吧,”甄建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就是個水木大學的,丟了就丟了,你也好空出一個名額草彆的女人。”
“再說吧,我手裡頭現在還有好幾個,其中兩個都鬨著自殺威脅我了,”魏鐘憲嗤笑一聲,“自殺?我怕她們自殺嗎?我怕的是她們不肯自殺啊?哈哈哈哈哈哈。”
傻-逼傻逼,連自己為什麼會有自殺的念頭都不知道。
從始至終,就是他在引導著她們自殺呢。
愚蠢至極,竟然想要用自己自己的生命來證明自己對一個人的愛意,卻根本沒有去思考一下,一個值得你愛的人,一個真正愛你的人……又怎麼忍心傷害你,哪怕隻是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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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靜靜你醒了出來吃飯。”溫如瑾喊了半天,莫得回應。
他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成了個老媽子,正在麵對著自己放假回家打算米蟲的狗兒子。
溫如瑾又喊了一次:“靜靜,吃飯啦。”
這一次,守靜回應了,它的回應就是砸出來一個枕頭,外加一聲不耐煩的吼叫。
溫老媽子無奈了,決定先不管它了,還是耐心點將原身上當受騙的整個過程梳理一遍吧。
魏鐘憲的愛情陷阱其實挺容易整理出來的,總體分五步走。
第一步好奇陷阱,用於建立起人設和初步的相處模式,主要是讓女孩子對自己產生好奇心;比如原身就在好奇“魏鐘憲為什麼看起來有些憂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