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荃啊,哥疼成這樣,你不管哥,連三分錢都不願意付?我們還是不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兄弟了?你讓哥疼死算了,讓哥等死吧。”越荀失望的說。
“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啊。”越荃說。總感覺越荀說的話有些耳熟。
“唉,我死了,也輕鬆了,不用疼,也不用累了。我是不怕死,可是我死了,你和咱姐咋辦,孩子們咋辦……”越荀痛苦的說。
越荃無語,越荀要真死了,吃虧也是他。
越荀彆看著窩囊,會的東西不少,會木匠,認識草藥,乾活不惜力,不曠工,掙的工分多。
不壓榨下,永遠不知道他的潛力有多大,之前越荃從越荀這邊還弄來了幾毛錢。
“哥,咱是兄弟,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會不管你呢?我現在就背你去衛生所!”越荃想了下,還是背越荀去吧。
他矮身將越荀背起往外走。
越荀象征性的喊了幾聲痛,越荃一路將越荀背到了衛生所。
路上許多下工的人,看到越荃竟然背著越荀,一些熟悉的人都很驚訝。
越荃什麼時候成了好弟弟了?稀罕事啊。
越荃急著送越荀去衛生所,走的快,三裡地走了十來分鐘就到了。
大隊的衛生所極為簡陋隻有一間房,裡麵沒有消毒水的味道,見到的桌椅板凳,幾瓶常用藥。
越荀看衛生所的水平,心裡失望,這能看什麼病?!
腿骨折連個石膏都打不起,稍微碰一下不得疼死了?什麼時候能好?
“小全,需要多少能會讓我的骨折立刻好了?”越荃將越荀放下,去叫掛號費讓醫生來看時,越荀問了下小全。
“一千能可以立刻好。不過這種違背這個時代自然規律的恢複速度,建議慎用。”小全說。
越荀沉默,他現在是個窮光蛋,剛才做了任務,還是個位數,而且係統本身每天要消耗兩個能,等攢夠一千能,他估計也好了。
要是能儘快娶個老婆就好了。
越荀在腦袋裡想了下,在給人測量溫度開了藥後的四五十歲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正是這裡的衛生員寧寶根,也就是早期的赤腳醫生,鄉村醫生。
“越荀,你這是怎麼了?”寧寶根說著給越荀檢查起來。
這個寧寶根說不上好壞,看病肯定是要按照規定給錢的,不然就不看,不過之前原主挖了草藥偷偷賣給他,他能換給原主一些糧食,比給供銷社多一點。
“寶根哥,之前挖草藥摔的。”越荀有氣無力的說。
“寶根哥,我哥腿疼的很,這咋回事兒啊!”越荃急道。
他們這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能有點親戚關係,越荀他們和寧寶根是同輩。
“骨折了,能不疼嗎?”寧寶根說。
“寶根哥,有沒有止疼片?”越荀問。
“咱們這裡藥品緊張,哪裡有止疼片。你忍幾天就好了。越荃你按著你哥!你這腿的骨頭要正好才能再固定!”寧寶根說著,壓著越荀的腿拉扯。
越荀疼的直抽抽,不拍個片子什麼的,直接上手拽啊!
傷到這種程度,以後恐怕走路不太方便了,寧寶根心裡歎息,麵上不顯。
原本健全人的時候掙命的乾活,是個可憐人,現在瘸了腿,那一大家子可就更不好過了。
“我給你把傷口包紮下,固定住,千萬彆碰到了。總共是兩錢,減免六分錢,是一毛四分錢。你這傷不能不包紮,否則以後這條腿就廢了。”寧寶根記錄著說道。
“小荃給錢。”越荀拉了拉越荃說。
越荃嘴角抽抽,今兒什麼也沒撈到呢,先付這麼多錢,會有一定要跟越荀雙倍,不三倍四倍的要回來!
越荃不情不願的付了錢。
寧寶根給越荀包紮起來。
專業的木板,紗布固定起來就是不一樣的感覺,越荀稍微舒服了點。
準備走的時候,越荃站著不動,眼神都直了。
“小荃,你看什麼呢?”越荀拉了下越荃問。
“哥,你沒看到嗎?寧秀秀,那個……真俊啊!”越荃一副花癡的樣子對越荀說道,越荀轉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