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荀看了眼宋杏花,這女人有病啊!
“對啊,越荀就是個流氓!我看他是想女人想瘋了吧!趁人之危,不是個好東西。”
“這就是畜牲!沒想到越家老五平日裡老老實實的樣子,會做出這種事!”
幾個婦女應和道。
“那是救人的,不是耍流氓。我二叔說過的,不信可以叫他來說。”寧秀秀被說的麵紅耳赤,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之前越荀去大隊衛生所看的大隊公社的鄉村醫生寧寶根是寧秀秀的二叔。
寧秀秀有時候會給寧寶根幫忙,見過寧寶根給人救治。聽她們說的,大概知道是在做什麼的。
越荀聽到寧秀秀這麼說,鬆了一口氣,還好,寧秀秀看起來是個明白人,要不他找誰喊冤去啊!
“哪裡有這樣救人的!他還光著上身呢,惡心死了!”宋杏花怒道,好像是她自己受到了非禮一樣。
宋青苗也不讚同的看著越荀。
“秀秀,那你的意思是剛才他對你那樣,你還要謝謝他?!”剛才拿著棒槌要打越荀的一個婦女看著寧秀秀滿臉不悅。
“嬸子,他真的救了我。”寧秀秀看著那女人臉色有些尷尬的說道。這婦女是石向強的媽,也就是她未來婆婆。
“老石家的,你看看,秀秀這是咋回事。被人占了便宜還給人說好話。彆剛才是你情我願吧?”有個婦女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不管他是不是救人,今兒他就是做了流氓的事兒,就得被抓走批-鬥勞教!你彆護著他!”石向強母親怒道。
越荀翻了個白眼,這些人怎麼都有病啊!
寧秀秀聽到石母的話,臉色變得蒼白,本來就因為衣服濕透有些冷的身體打了個寒顫。
石向強母親剛說完,後麵風風火火的跑過來幾個二十來歲的青壯年。
“流氓,哪裡有流氓?!”打頭的一個男子問道。
“就他,就他!耍流氓!”有婦女趕緊指認越荀。
越荀真的很想打人!
“青河哥,他不是流氓,他剛才是在救我。大家誤會了。”寧秀秀咬了咬唇跟來人說道。
“救人?咋剛才有人說流氓呢?”來人是宋青苗的本家堂宋青河。
“那就是流氓!大家都看到他耍流氓了!秀秀,你說,是不是?!”石向強母親看著寧秀秀怒道。
“不是,他是真的救了我,我不能汙蔑他,倒打一耙。青河哥,剛才我落水,他救了我,不是耍流氓,大家都誤會了。麻煩你們跑一趟了。”寧秀秀牙齒打顫說著,眼眶裡眼淚打轉。
寧秀秀這話一說,周圍婦女議論紛紛的,石向強的母親拉著臉扭頭就走。
越荀看了看周圍的人,再看看寧秀秀。
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
到最後寧秀秀竟然保護了自己!
越荀想起這個時代可是六十年代,說是破除封建思想的,卻一點也不開放。
也就是說剛才他人工呼吸的一通,在眾人眼裡,等於他糟蹋了一個黃花大閨女!
艸!
若是寧秀秀不通情理,跟眾人一樣,也告自己,恐怕自己就要被當流氓罪帶走了!
如今這年代,流氓罪會判很重的刑的。
“秀秀,你咋這麼不小心啊。沒事吧?要不要去衛生所看看。”宋青河看著寧秀秀殷勤的問。
“不用了。謝謝。”寧秀秀搖搖頭,耷拉著肩膀往前走去,宋青苗扶著寧秀秀,後麵的宋杏花眼裡露出一絲興奮,掩蓋住也快速跟了過去。
“越荀,哼,量你也沒這個膽子!給我老實點!”宋青河看了眼一言不發的越荀說了句轉身追寧秀秀去了。
“小五,你沒事吧?”越葶問發呆的越荀。
越荀擺了擺手,示意越葶趕緊走人,免得等會兒又什麼變故。
“嘖嘖,秀秀咋這麼擰,護著個流氓!”
“剛才大家可都見到了,越荀又是摸胸,又是親嘴的,以後秀秀咋嫁人?”
“秀秀多好的姑娘,這回名聲可都壞了!”
“我看秀秀和石向強的婚事八成要黃。老石家的可都看到了,秀秀還要護著越荀。”
“石向強稀罕秀秀,這事也不一定。說不定人家不在乎呢?”
“這事兒擱誰家能願意?你說你願意你兒子娶一個被彆的男人摸過親過的?那不跟二婚一樣嗎?”
“是啊。更彆提說秀秀還維護著流氓。石向強的條件那麼好。我看懸啊!”
婦女們議論著,越荀聽在耳朵裡,腦袋裡突然有道靈光閃現,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看來他這“癩蛤蟆”還真的可以吃到天鵝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