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1 / 2)

之前越雲雲一直想找齊林致這個男主, 所以表演一結束就會在劇院附近轉悠,想看看是不是會碰到他,並沒有到縣城其他地方走動,現在他已經出現了,還是那樣一副不可接近的樣子, 她自然也不會再找他,剛好到縣城逛逛。

縣城比大隊,公社那邊繁華多了, 有街道,和各種小店,都是國營的, 想要什麼東西要票加錢才能買到,個彆東西不需要票隻要錢可以買到。

越雲雲從越荀那邊訛了一些錢, 有錢逛街的。

“我爸說現在外麵有些亂,最好不要去轉,跟大家在一起就在劇院周圍。”越芹芹被越雲雲拉了出來說, 越雲雲說要去供銷社還要逛街,這些都是越荀叮囑過她的,吃的用的家裡都有, 一些小東西都是寧秀秀自己做的,比供銷社的都好看實用。

“你怎麼這麼膽小?你不去我去了。”越雲雲哼了一聲說。

“我不去,你也快去快回。”越芹芹搖搖頭說。

越雲雲看越芹芹這樣撇了撇嘴不理她,叫了另外的女孩子一起去了。

越芹芹看越雲雲離開,想回去到劇院看看那個男子還在不在時, 一轉身卻是看到一個高瘦的身影在劇院外牆那邊扶著牆壁,低著頭,帶的書掉在了地上。

越芹芹快走了幾步到了那男子身邊,將地上的書撿了起來,是一本《巨人三傳》。

“同誌,你怎麼了?”越芹芹撫平了書上的褶皺拍掉了上麵的灰塵低聲問了句,看著男子呆愣住。

他的口罩被摘下隻掛了一邊在耳朵上,手握成拳頭正咳嗽,看起來有些難受。

他露出的臉上的皮膚蒼白無血色,鼻子和唇,下巴卻像是雕刻一樣,組合起來,越芹芹不知道怎麼形容,隻覺得好看,卻又可憐,蒼白的能看到皮膚下青青的血管,瘦的骨頭都能看到,鎖骨尤其明顯,手上的骨節分明,就像是骨架一樣。

若是越荀在這裡肯定能認出來,這男子正是之前他在齊家看過病的齊盛明的幺弟齊盛渲。

“沒事。”齊盛渲看到越芹芹眉頭蹙了下,像是有些不悅的樣子,站直了身體,不再咳嗽。

“你的書。同誌,上次謝謝你。我爸媽都沒事,已經回家了。我不是縣城人,隻是公社文宣隊來表演節目的。”越芹芹將書遞給了齊盛渲說道,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將自己之前想說的都說給了齊盛渲聽。

“還有事嗎?”齊盛渲微微抬眉不鹹不淡的看了眼越芹芹說,接了越芹芹手裡的書。

“你生了什麼病?我爸會治病。”越芹芹咬了咬唇還是說道。

“不用。”齊盛渲說了句,戴上了口罩,拿著他的書向前走去。

越芹芹感覺這人就像是一塊冰疙瘩一樣,冷漠不近人情,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生病嗎?

當初他出來嚇走了陳爭亮,越芹芹就感覺他是好人。雖然他的態度冷淡,越芹芹隻是有些奇怪,也沒在意。

看著人離開,越芹芹還是有點擔心,在他後麵看了一會兒,直到他拐了彎進了巷子裡不見。

越芹芹準備回劇院去的,往前走了幾步,卻碰到了幾個人,他們穿著綠軍裝膠鞋,臉上卻帶著痞氣。

回家時,越荀跟越芹芹將了各種製服的區彆,肩章,標誌,顏色,帽子等。

穿這種軍綠色衣服的人很多,有的是真的,有的卻隻是穿彆人的,或者是做的這樣的衣服穿,並沒有相應的身份,隻是當普通衣服穿的。

這幾人,穿的衣服沒有肩章,扣子也沒扣整齊,看起來吊兒郎當的,看著就不是好人。

越芹芹後退了幾步,想要繞開這幾個人,卻被其中兩人攔住了去路,四五個人圍住了她。

“你哪裡?介紹信呢?我們是負責巡邏的,快把介紹信交出來查看!”打頭的一個人個頭高大的男子蠻橫的命令道。

“我是公社文宣隊的人,不是壞人,你們彆亂來!”越芹芹捏住了包裡的電棒,那是越荀給她的防身武器。沒想到她跟越雲雲說縣城危險,才離開了劇院這麼短的距離她就碰到了。

“我們怎麼會是亂來呢?我們是看你有些可疑。你看看你皮膚白的跟白人一樣,長的不像真人。我們嚴重懷疑,你是敵方派來的間-諜,企圖偷取情報。快交出介紹信,讓我們看看,否則,你就是盲流,間-諜!”那男子說道,說的頭頭是道的樣子。

平時這麼一說,不管哪裡來的漂亮女孩子都會被他們嚇到,乖乖交出介紹信。

拿到了介紹信,就相當於捏住了女孩子的把柄,讓他們有了不少占便宜的機會。

“我不是!你們亂說!”越芹芹怒道,介紹信她是不會給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好人,不知道拿介紹信乾嘛。

“嗬嗬,你不交是吧,我們可就搜了!”那男子嘿嘿笑著說,走向越芹芹,越芹芹從包裡拿出電棒打了那男的一下,從他這邊為突破口跑了出去。

那男的隻感覺身上麻了下,就被越芹芹推倒了。

“邪門兒了,快追上!”那男子從地上爬起來叫道。

越芹芹嚇死了,往前跑著,卻不是劇院方向,後麵又有人,一時不知道往哪裡跑,就跑進了一條巷子,卻是之前齊盛渲進的巷子。

跑到巷子裡,令越芹芹沒想到的是,齊盛渲竟然還在巷子裡,扶著牆跟剛才一樣在喘。

“有人追我,你彆說我跑哪個方向了,拜托了。”越芹芹愣了下說,越過齊盛渲跑了過去,被齊盛渲抓住了手腕。

“你拉我乾嘛?真的有人追我。”越芹芹急道。

齊盛渲暫時沒說話,隻是呼吸了幾口,後麵的人已經追上來了。

“完了!”越芹芹無語凝噎。

“齊盛渲?”追來的人看到了齊盛渲,似乎是認識,後退了一步。

“姓齊的可以怕,但是齊盛渲你怕個鳥啊,他現在又不是當初,隻是個沒幾年活頭的病秧子,能乾啥?你看他這是想截胡。”後來的男子跟著說道。

齊盛渲鬆開了越芹芹的手腕,抬眼看幾個人,眼神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