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走(1 / 2)

“毛蛋兒,過來, 洗手吃飯了。”寧秀秀走了過去說著, 被越荀拉住了胳膊。

“他願意站就站。推人還有委屈了, 連句道歉都不會說。”越荀看著站在屋簷下牆根的毛蛋兒說道。

“越荀, 小靜那一下沒事的,她就愛扯著嗓子哭。小靜你閉嘴, 再哭, 你去罰站。”寧秀秀說。

妹妹看著寧秀秀癟了癟嘴哭的更大聲了。有越荀在, 她跟有依仗了一樣。

“你說她乾嘛?我是看著毛蛋兒推她的,這不能慣著。當哥哥的一點不懂得謙讓, 怎麼當?”越荀堅決道,親了下妹妹安撫, 將寧秀秀拉了回去。

“舅媽,我也看到他推妹妹了, 他做的不對還不道歉。”狗蛋兒搬了板凳來說。

寧秀秀看了眼垂眼一臉委屈的毛蛋兒有些不忍。

“彆看了, 讓他自己想想。他五歲了,不是一歲了。這次能上手推, 下次上手打人了,反了天了他。先吃飯, 等會兒我去問他知不知道錯,能餓著他不成?”越荀將寧秀秀按在座位上,最後一句低聲說。

寧秀秀這才坐下來一起吃飯。

毛蛋兒在一邊越發的委屈,也確定了一件事,他真的不是親生的。

爸爸媽媽都不是親的。

毛蛋兒想著, 掉了眼淚,用手背抹著眼淚,聽到裡麵傳來的說笑聲,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吃過飯,越荀走過去蹲在毛蛋兒眼前看他。

小孩眼眶紅著,鼻涕都出來了。

“知道錯了嗎?該不該對妹妹動手?”越荀問毛蛋兒。

毛蛋兒不說話。

“還犟起來了?不承認錯誤就繼續站!”越荀看小孩這樣說道。

毛蛋兒聳動著肩膀開始哭起來,聲音慢慢變大。

“越荀,怎麼哭著了?你去看著孩子,我來。”寧秀秀聽到聲音過來看。

“你不用管。哭什麼,有什麼委屈的?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讓你道個歉,你就這樣?你給我站好,再哭就扔出去!”毛蛋兒一哭,越荀生起氣來。

寧秀秀拉了下越荀,毛蛋兒撒腿往外跑去。

“這孩子,唉!”寧秀秀趕緊要去追。

“不用追,我看他能跑到哪裡去!能跑出去一次就能跑出去第二次,就讓他知道,一旦跑出去了,沒人追他。下次還敢跑?”越荀沒想到毛蛋兒還真的跑出去了。這孩子大了,氣性不小,膽子也不小,這是要離家出走了?!

越荀不讓寧秀秀追,已經讓小全監控了毛蛋兒跑出去的方向。

寧秀秀不知道越荀監控了,聽越荀這麼說,生氣了,一把推開了越荀追了出去。

寧秀秀跑出去,家裡還有幾個小的,越葶回辰山溝那邊收拾自留地還沒回來,越荀隻能兩個都監控了,在家裡看孩子。

寧秀秀也沒花多長時間,也就兩三分鐘,毛蛋兒就哭著被寧秀秀帶回來了。

寧秀秀給毛蛋兒洗手洗臉,盛飯吃飯。

越荀臉色很不好,他自己寶貝的女兒,這臭小子說動手就動手,讓他道歉都一句話不說,不承認錯誤,這會兒還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越荀,他才五歲,有什麼可以好好教,你跟他生什麼氣?”寧秀秀在毛蛋兒吃飯時,過來擰了下越荀。

“我不是正在教他嗎?人家說教育要有一致性。我這硬氣沒硬氣起來,都被你給破了。到時候他可好了,犯錯了找你做依靠!”越荀說。

“這件事,你彆插手了,我說說他。”寧秀秀白了一眼越荀。她不太懂越荀說的,隻是覺得這件事還是柔和一點好,畢竟還小。

毛蛋兒吃過飯,寧秀秀跟他說了幾句,將妹妹拉去給毛蛋兒道歉,不該不說話就搶他的東西,妹妹說的不情不願,到底還是說了,毛蛋兒心裡依舊不舒服,悶不吭聲,還是不道歉,寧秀秀也沒逼他。

越荀氣的想打人了。

毛蛋兒不認錯,越荀就不跟毛蛋兒說話。

他有氣性,他也有啊。

第二天早上,越荀收拾好,毛蛋兒和狗蛋兒也收拾好了,要去上學了。

越荀也沒牽手了,讓狗蛋兒牽好毛蛋兒,送了兩人上學。

“小全,你怎麼沒任務提示?這會兒應該讓我打一頓才是!”越荀跟小全說。

“不屬於任務範疇。毛蛋兒目前的任務是吃飽穿暖,學會二十首兒歌,外加兩百個學前生字。”小全說道。

“我算是知道了,你這所謂的未來高科技產品隻能也有限,太機械了。”越荀沒好氣的說道。

另一邊毛蛋兒到了學校上課沒多久出來活動時,外麵又出現了王改菊和程二柱。

程二柱有時間那是因為他母親在這裡看病,需要人照顧,他大哥他們都要乾活,也就他懶的很,所以要求來這邊照看,其實也沒照看什麼,就每天為晚上去病房睡一覺,天亮就不見影子了。

王改菊這些天和大隊上的拖拉機手搞上關係,每次拖拉機來縣城都能蹭著來一趟。

王改菊這次用蜻蜓沒吸引來毛蛋兒,找了一圈兒找到了在一邊角落的毛蛋兒。

“唉,兒子,怎麼回事兒,被欺負了?你跟爸爸回家好嗎?爸會對你好。我可是你親爸。隻有你一個兒子,保證對你好。你現在在的地方是彆人家,對你不會好的。”程二柱看到毛蛋兒說道。

毛蛋兒看向程二柱。

晚上的時候他特意去了姐姐的房間照了下鏡子,他的樣子的確和這個人有些像。

王改菊是他的媽,這件事他早就知道的。王改菊應該不會騙他。

他的確不是越荀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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