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華盛頓郵報》爆出驚人消息, 43歲白人男子馬克涉嫌利用宗教信仰, 驅使女教徒自願淪為上流社會人士的玩物, 並操控本州議員競選。
消息一出,大眾嘩然。
該名男子竟自謂天父之子,聲稱耶蘇已死, 世間唯有他能與天父溝通,要求信徒如祈禱耶蘇一般向他祈禱。連他所建立的宗教公理教的神像,都是他的形象。教堂頂的十字架, 也改換成了他的“聖像”。
而這樣一位自詡聖人的人物, 不僅激起了在M有色人種的強烈激憤,甚至連白人都容不下他——不管是天主教,還是基督教, 又或是浸信會, 大部分M國人信仰的是同一位天父!而這個馬克竟敢假稱上帝旨意!
同樣受到怒火波及的,是那些被拍下正麵照片, 到公理教根據地把女性當作貨物買賣的上流社會人士。他們明知公理教是為邪/教,卻依然願意花費釣魚, 消費、物化被洗腦的無辜女孩!
這些上流社會人士裡,甚至還有國會議員!這讓公眾簡直無法接受!
顧貓貓才不管鬆鼠君怕不怕,直接把它扔到盆裡, 然後用爪子指著盆裡的落湯鼠, 表示“要洗, 你洗它!”
簡悅懿咯咯笑著, 比出食指搖了搖:“不行,這盆水是給你準備的。”
顧貓貓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顯得有點慌,但下一瞬它就鎮定起來,把兩隻前爪放到水裡,用替鬆鼠君搓澡這一實際行動告訴她,“這盆水是小耗子的!”
貓給老鼠洗澡,你見過嗎?就算沒見過,試問小老鼠真被一隻貓捉去洗澡,它的內心有多絕望?
它怕不是覺得,貓兒這是要把它洗乾淨了再吃!
鬆鼠君現在的心理活動就是這樣的。它在盆裡四爪齊用,瘋狂撲騰,嘴裡“吱——”地尖叫聲不斷。
吵鬨到大伯娘都跑到簡悅懿屋門外麵,緊張地問她:“怎麼了,懿丫頭?怎麼聽到你房間裡耗子鬨騰得厲害啊?”
簡悅懿提高音量答道:“大伯娘,沒事的。我在給我養的那隻小鬆鼠洗澡,它不高興洗,一直窮折騰。”
等聽到大伯娘的腳步聲走遠,顧貓貓繼續摁住鬆鼠君搓澡。
鬆鼠君哭嘰嘰:“主子,主子你看它!它這是有多麼嫌棄我啊!連要吃我,都還要把我洗乾淨才肯下口!我天天都挨著你睡覺的,它這麼做,其實是在嫌棄你不講衛生啊!”
簡悅懿:……
她本就喝醉了酒,不像平時那樣安撫鬆鼠君,反而蹲在地上,感興趣地望著顧貓貓洗耗子。
顧貓貓搓得還挺認真,舉止看起來不像貓,倒是像浣熊。浣熊之所以名叫浣熊,就是因為這種小可愛秉持著“洗洗更健康”的原則,吃東西之前,要把東西拿到水裡去搓洗。
現在顧老大的動作可不是像浣熊嗎?
大伯娘著急上火地跟她講了她妹自殺的事,讓她趕緊出去看看。
簡悅懿當即裝出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的表情,快步從裡屋走了出去。
堂屋裡人聲吵雜,簡春莉已經被人抬到屋裡唯一一張帶靠背的椅子上坐著。爺奶、大伯,還有不少鄉親都圍著她,生怕她真出事了。
有人嘴硬心軟,罵道:“怎麼這麼不懂事?父母健在,你居然就要扔下父母,自己去死!你這不是讓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又有人罵:“你這是大不孝!好好活著不好嗎?非要去死!你到底有啥事兒想不開啊?要不,說出來讓大家參謀參謀?”
簡春莉又不是真的想死,哪裡聽得進去人們的話?她倒是準確地從人與人之間的縫隙中,搜尋出來了她姐的存在,一隻爾康手探出,悲呼一聲:“姐——,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嗚嗚嗚……”
簡悅懿快步走進人堆裡,也不嫌臟,握住親妹的手,滿眼淚花:“你怎麼這麼傻啊?為什麼要自尋短見呢?”
“姐,你離開了我,我遲早也是死路一條……與其被黴運折磨而終,倒不如……倒不如自絕性命,也好少受些痛苦!”
說著,簡春莉又勉力跪到了地上,博取同情地給她磕頭:“姐,你回家吧!我求你了!沒有你的福運庇佑,我連走個平路都要摔跤!這兩天,我連視力都開始下降了,有時候看東西模糊得不行……鄉親們也不待見我……”她委屈地望了望周圍的鄉親,“他們一看到我,就朝我潑狗血、淋涼水……我……嗚嗚嗚……”
在場的曾收拾過簡春莉的鄉親們,頓時都縮了縮脖子:我滴媽呀!難不成這才是讓她跳河的真正原因?
想到自己差點害得一個年輕的大姑娘自殺,大夥兒都自責不已,紛紛開口勸簡悅懿:
——“你妹挺可憐的,要不,你回家陪陪她吧?有親姐姐開導,她肯定就不會老想著自殺了。”
——“一家人哪兒來的隔夜仇,你說是不是?照我看,你們以後還是和和睦睦地過日子最好。”
——“就為了一個大學名額反目成仇,她真要死了,你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簡悅懿根本不按理出牌,她著緊地道:“現在重點是回家嗎?不是!是怎麼改變你的運氣才對!姐能保得了你一時,保得了你一輩子嗎?難不成你以後嫁人了,姐還能陪著你住到你婆家去?”
看到親姐這麼關心自己,簡春莉還感動了一下:“那姐的意思是……”
“你不是找了個會施法術的道士嗎?他是不是能幫忙把我的好運換到你身上?”她捉住她的肩膀,明明是老鷹捉小雞的姿勢,卻硬生生被她凹成對她的關切,“要是能,就趕緊換吧!姐一定會護你周全的!就讓黴運轉移到姐身上來,讓姐代你去死吧!”
啊?!
這個轉折太神奇,所有人都驚呆了。
連簡春莉都被嚇傻了!她姐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她連連擺手:“沒沒,沒有道士啊!哪兒來的道士?”
簡悅懿悲痛地道:“事關生死大事,你會起這樣的念頭是很正常的。姐完全理解!我倆一母同胞所生,相處十幾載,我斷斷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去死的!你就把那個道士叫出來,把姐的氣運換走吧!”
簡春莉嚇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哪兒敢認賬?“沒有,姐,我真的沒有!我隻是希望,你走到哪兒都能帶著我這個倒黴蛋,讓我沾沾你的福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