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京市的治安一向是很好的。60年代的時候,這邊的人民甚至可以達到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地步。就是到了70年代,要有人敢實施偷盜,那是一定會被當做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
治安為什麼可以好到這種地步呢?當然跟它是首都脫不了關係。
在後世90年代時期,京市曾出過一起硬茬子案。當時的公安局副局長出動了99名防暴隊員出任務。任務完成得特彆好,但事後副局長也開始寫檢討了。為啥?99名荷槍實彈又受過特殊訓練的防暴隊員,連中nan海都能闖得進去了!
你說這問題性質嚴不嚴重?
就算是十年特殊時期,京市對武裝力量的看管依然是很嚴的。
所以,簡悅懿雖然心裡吐槽這兩撥實施抓捕的人,把問題弄複雜了。但同時,她也覺得心驚,不曉得那個人渣禍害了多少婦女,才會驚動這麼多人抓捕他一個人!
她避開搜捕主力軍,問黃鼠狼精,那名案犯具體居住地點在哪裡。黃鼠狼精也像鬆鼠君一般,用動物的語言告訴了她。
然而,實施抓捕的人實在太多,她估算了一下,上百名肯定是有的。她再怎麼避,也還是撞上了一些實施抓捕的民兵。
這些人本來就有抓捕任務在身,抓的又是男人,看到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沒人起疑。倒是都告誡她趕緊回家。
簡悅懿七拐八拐地,終於離案犯所居住的地方近了。卻遠遠看到案犯的家,門口站了兩名民兵裝扮的人,大門大敞著,裡麵有好幾個人在搜家。
她心想,這也就是郊區了。要是在市區,上麵是根本不可能批準這麼多武裝力量同時出動的。
不過想到之前抓捕過程中的亂象,她就有些憂心,他們這種抓法能抓到人嗎?回頭戳了戳鬆鼠君。
鬆鼠君馬上懂了。火速從她肩上躥了下來,衝出她的藏身處,躥上大道。再順大道躥進案犯的家。
簡悅懿奇怪地道:“都回來了,為什麼不回家住呢?”
“你不是說要把清大的名額讓給我嗎?黃叔已經打電話告訴我了。我當時就跟黃叔說了,我都已經上了一年大學了,哪兒好意思搶你的名額?可黃叔說,馬上就要恢複高考了,你想自己憑實力考大學。我心裡特彆怕你年紀輕,考慮問題不周全,到時候會兩邊都失掉。”
“所以我就給你學校打了個電話,了解了一下恢複高考的事,還有誌願填報、摸底考試啥的。然後我又給我周哥打了電話,想著年年工農兵大學推薦名額的事,都是他們辦公室負責的,我就想聽聽他的意見。要是你讓名額這件事,對你有什麼妨害,我也好把弊端分析給你聽。”他喊的周哥,就是那個周乾事。
“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我大妹居然辦了這麼大一件轟動全市的事情!而且還天天幫各個公社找水源!我當時就不依了,我大妹這麼能耐,你們才獎勵一個清大名額?起碼得獎勵兩個吧!”
這下連簡悅懿都瞪大了眼睛,他該不是想說……他爭取下來了兩個清大名額吧?
……
那應該不可能的啊……
一個公社才隻有兩個工農兵大學生的推薦名額。而這兩個名額一般都是普通大學的。她雖然不清楚這回黃叔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替她搞到清大名額,但她明白的是,要拿到這個,不止得搞定公社領導,連縣委領導都得搞定才成。
結果,她才否定了這個可能性,簡曉輝就喜氣洋洋地道:“我這幾天就是在為這個事情奔波,現在結果出來了,我們家有兩個清大名額了!”
簡曉輝這句話說出來後,全家人全都驚呆了!
其實他有能耐在頭一年搞到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家裡人就已經知道他的本事了。但這可是清大的名額,跟他頭年搞到的那個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彆的。
簡春莉不可思議地道:“你?拿到了兩個清大名額?”這怎麼可能?開玩笑的吧!
簡媽也回過神了,驚詫之後是驚喜:“兩個清大名額?那意思是說……意思是說,我兒子也能上清大了?”
簡曉輝咧嘴笑得燦爛,毫不掩飾他此刻的喜悅。
簡悅懿頭腦比較冷靜:“你該不會是答應了什麼條件,才拿到這個名額的吧?”彆是出賣她得到的好處吧?
不能怪她想太多,實在是這家人沒一個真把人當親人看待的。她不得不小心謹慎一點。
簡曉輝卻笑道:“大妹,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你現在走到哪裡,人們都要尊稱你一聲少年英雄。我這幾天跑名額的事情,公社上沒少跑,縣裡也沒少去。人家一聽說我是少年英雄的哥哥,沒一個刁難我的。我再把你為了家人考慮,硬要把名額讓出來的事說出來,沒人不感動的。這是縣裡還有公社上,為了真正照顧到你,才勻出來的一個名額。”
說著,他又對簡爸簡媽道:“爸,媽,大妹曾經告訴過你們,她把清大名額已經讓給我了嗎?”
簡爸簡媽聽得雲裡霧裡的,齊齊對他搖了搖頭。
簡曉輝趕緊把這事從頭到尾詳細敘述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語重心長地道:“我從來沒聽說過誰肯把自己的大學名額讓出去的。我認識那麼多同學,他們沒一個乾過這種事。但大妹做了。她跟黃叔說,我是家裡的長子,孝養父母、給父母摔盆都得看我。她以後總是要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