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的?這裡是公共場合,誰準你又喊又叫又脫褲子的了?挺大歲數的,有沒有點規矩,要不要點兒臉了?”
保安大哥很生氣,他正跟自己愛慕的營業員兒聊的開心呢,結果他們娘倆就來搗亂了,那不要臉的老太太還把褲子脫了大半截,那臟兮兮的大褲衩子差點兒把他的眼睛給刺瞎了,真是晦氣!
“不是,同誌,你聽我說,我們的彙款單找不著了,當初我娘就把它放褲衩兜兒裡了,結果……”
沒等韓誌德說完呢,保安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你們是農村來的吧?”
“嗯嗯,我們是孫敖屯兒生產隊兒的,我叫……”
“誰問你叫啥了?”
保安再次粗暴的打斷了他,說,“坐客車來的吧?現在扒手多,你那彙款單十有八九是叫扒手給你偷走了,趕緊的,叫你娘提上褲子,上客車那兒問問司機和賣票的,看看車上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找到線索就趕緊上派出所報案去吧!”
“唉唉,謝謝同誌了!”
韓誌德和餘桂珍看這保安的氣勢挺大的,還穿著綠軍裝,胸前帶著主席像章,就自覺地以為他是這裡說了算的人呢,既然說了算的大人物都替他們想法子了,他們就趕緊照著人家說的去辦吧。
餘桂珍站起身,提上褲子,把褲腰帶也係上了,娘倆心急火燎的往外走去。
走到外麵,韓誌德忽然回過神了,又小跑著回到那個保安的跟前兒,商量著說,“同誌,我們那張彙款單丟了,萬一有人拿著那張彙款單來取錢的話,你能不能先彆給他取……”
“說什麼呢?做夢呐?人家手裡有彙款單,憑啥不給人家取錢啊?那彙款單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啦?你有啥證明啊?”保安沒好氣的懟道。
韓誌德被懟的啞口無言的,彙款單和生產隊兒證明是一起丟的,他哪裡還有啥證明啊?頂多也就知道那張彙款單上的人名和錢數而已,可這也不能做為這張彙款單就是他的依據啊?誰知道是不是他偷看了人家彙款單上麵的信息,然後再冒充彙款單的主人呢?
他訕訕的退了出去,這時,老餘太太也反過味兒來了,說,“誌德啊,那張彙款單娘是跟錢啥的放一塊堆兒的,你看見了吧?”
“嗯那,看見了,咋了?”
“你琢磨琢磨,東西都是在手絹裡包著的,手絹還好好的呢,錢也一分沒丟,咋就那張彙款單和證明丟了呢?你說,能不能是小秀給我偷走了?”
韓誌德想都不想的說,“她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啊?能光偷出彙款單和證明,還一點兒都沒叫你察覺?”這一道,他也一直盯著他老娘呢,就怕出點啥意外,他很確定,小秀這一路都沒靠近過他老娘,絕對不可能是她拿的。
“叫我說,能光偷出彙款單和證明,還能讓你一點兒都沒覺出來的,肯定是神偷兒,就像燕子李三兒那樣的神偷兒!”他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艾瑪呀,那咱們的錢還能找回來了嗎?”餘桂珍一聽兒子的分析,嚇得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