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烈烈的秋收運動開始了,韓明秀和孫敖屯其他的社員一樣,投入到了緊張繁忙的秋收運動中。
周六周日的兩天,她跟大姐倆起早貪黑的把家裡那兩分自留地的土豆摳回來了,土豆秧暫時留在地裡晾曬著,等徹底乾了再運回來留著燒火。
接著就開始拾掇園子,先把後園子那些地瓜摳了出來,地瓜秧挑嫩一點的留著喂豬,老的就扔到柴火堆上留著燒火。
園子裡的大部分青菜也都熟了,再不摘下來就要老了,她把那些熟透的西紅柿,辣椒,豆角,窩瓜,角瓜,茄子,黃瓜等都摘了下來,挑稍微嫩一點的儲存進空間裡,最老的留著當來年的種子,其餘的都被她切成了片兒,晾成乾菜了。
對於那些無故消失的菜,她給大姐的解釋是——托人給高大爺送去了。
大姐是個好糊弄的,她幾句話,就輕鬆的把大姐給糊弄過去了。
處理完園子裡的菜,生產隊的秋收運動就正式開始了。
韓明秀雖然不在乎生產隊那幾個工分,但是為了不被人說三道四,還是跟大家一樣去上工了。
她被分配的工作是掰苞米,工作的流程就是就是沿著苞米地的地壟溝走過,一邊走一邊掰苞米杆子上的苞米,再把掰下來的苞米扔到地上
之後,一些男社員會把掰完的苞米杆子用鐮刀撂倒,打成捆,把苞米杆子運走。
女社員再負責把丟在地上的苞米棒子撿成堆兒,最後一起裝車拉回到生產隊的大院裡,晾曬,脫粒……
掰苞米的活兒並不好乾,倒不是掰苞米的過程有多累,就是在掰的時候從苞米地裡走過時,苞米葉子會劃臉,把臉劃得火出燎的,皮膚嫩的都容易被劃破了。
韓明秀就屬於皮膚嫩的那夥兒的,掰完一根壟的時候,臉上就被劃的一道一道的,都血應了,把韓明秀疼得齜牙咧嘴的。
偏偏這個季節天還有點悶熱,不能把臉捂上,不然的話天熱加上勞動運動本來就使人呼吸急促,要是捂上臉的話就更喘不過來氣了。
所以隻能硬撐著。
掰完兩根壟,韓明秀實在撐不住了,感覺自己的臉就像被人撓了似的,一條子一檁子的疼,最後她也不管彆人咋看了,直接騎自行車上供銷社買了塊紗巾包在了腦袋上,隻在鼻孔處剪開一道口子留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