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陸營長家的院子裡傳出了一陣哭聲,女人們哭、孩子哭,連哭帶作的,鬨成一片……
因為是營長家出了這樣的事兒,鄰居們也不敢出來看熱鬨,隻能眯在家裡豎著耳朵聽。
先聽到傳出一個到了歲數的女人(可能是陸營長的老丈母娘)罵陸營長沒良心,罵陸營長的老娘心眼子不正,挑唆兒子對媳婦兒不好等等……
接著,又傳出陸營長的媳婦哭著喊著要離婚,要帶兒子回城裡去,這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另一個比較小的聲音應該是陸營長的老娘,似乎在勸兒子媳婦不要打仗。隻是那聲音比較小,鄰居們也聽不清,隻能憑空猜測罷了……
這場混亂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三點多鐘時,陸營長的媳婦淚流滿麵地帶著她老娘和兒子離開了。陸營長也沒送他們,是陸營長的媳婦自己騎車帶著兒子和老娘走的。
有跟陸營長的媳婦要好的軍嫂看見了,問她咋剛回來就要走呢?陸營長的媳婦也沒答話,淚流滿麵,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大院……
韓明秀聽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兩天之後了,一個來找她學織毛衣的軍嫂悄悄地告訴她的。
聽到這個消息後,韓明秀嘴上沒說啥,心裡頭卻覺得解恨兒:
陸營長那個媳婦一看就是個心術不正的東西,陸營長不待見就對了。要是繼續寵著她,她指定得仗著陸營長的寵愛給霍建峰使絆子,那可就麻煩了……
還好,陸營長公私分明,沒有護短……
接下來的日子很安靜也很溫馨。
韓明秀還像每天那樣生活著,隻是除了寫作和運動鍛煉外,又多了一件事兒,那就是給肚子裡的小寶寶做衣裳,做繈褓。
不過做衣裳做繈褓並沒有費她多少事,大院裡有的是心靈手巧的軍嫂,現在大家又跟她處得比較和睦,看到她張羅著給孩子做衣裳做繈褓,好幾個年齡大點的軍嫂搶著幫忙,才幾天的時間,就把孩子要用的小被子,小褥子,小衣裳,尿戒子什麼的都給做出來了。
不過,這些軍嫂們幫完忙了,都在暗地裡吐槽她忒敗家。
彆人家給孩子做繈褓,都是用破得都穿不了的舊衣裳拆來做的。隻有她,一色兒的新棉布,連孩子的尿戒子都是用通紅通紅的新棉布做的,看著那軟軟的新棉布,可把這些軍嫂們心疼壞了了。
她們連做件衣裳都得弄不找的心棉布,人家拿來給孩子做尿戒子了,看在誰眼裡誰不紮心啊?
可是心疼歸心疼,她們也說不出什麼,人家能賺錢,還有錢,當然不能跟她們這些省吃儉用過日子的人一樣嘍!
其實,韓明秀也想低調點兒,找點舊衣裳給孩子做繈褓。
可是,她手頭上已經沒有適合做繈褓的舊衣裳了。
上輩子她媽留下的那些棉布的舊床單被罩,都被她前兩年給小影和小麗做衣裳了。
她空間裡留下的舊衣裳雖多,但都是各種材質的,僅有的幾件棉布的樣式也非常新穎,她還留著另有它用呢,可不能拆了做繈褓。
實在沒辦法,就隻能用新棉布做了……
十一月份中旬的時候,隔壁的孫英梅生了,生了一個六斤多重的大胖小子!
把張赫給樂得什麼似的,小喇叭又開始廣播了……
本來他那個‘小喇叭’的外號已經被大家淡忘了,結果因為他又犯病了,所以被大家給重新想起來了。現在大夥都不叫他張赫,直接叫‘小喇叭同誌。’
張赫也不在意,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樣子。他老婆孩子都有了,小喇叭就小喇叭唄,大夥樂意叫啥就叫啥,反正也不耽誤他疼老婆孩子……
孫英梅坐月子的時候,張赫的娘過來伺候月子了,老太太倒是個和善的人,就是手左,做飯不好吃不說,包個戒子都包不好。
大娘也知道自己的缺點,不好意思地說:她的這幾個孩子都是她婆婆帶大的,自己也沒正經八百地帶過孩子,所以伺候孩子時就彆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