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這事兒真不賴我,都是那幫孫子設局坑我,害得我輸了三百塊錢,我沒錢給他們,他們就把我那倆兒子給搶去了,我也是受害者啊!”霍長生哭咧咧的說道。
韓明秀一聽霍長生竟然把兒子給輸了,頓時氣得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這個畜生!
他不光氣死了自己的老爹,賣了自己的妹子,把家弄得傾家蕩產,現在竟然連親兒子都給輸了!這世上,還有啥缺德事兒是他乾不出來的呢?
“霍長生,你還是不是人了?竟然連兒子都輸了,你這種人,就不配有兒子!孩子托生到你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韓明秀指著霍長生的鼻子尖,真恨不得給他兩個大嘴巴子,隻是,這種人下三濫生氣太不值得了,韓明秀罵完,乾脆一轉身,繼續走她的路去了。
“哎,嫂子,你彆走啊,你走了我那倆兒子可咋辦啊?”霍長生一看韓明秀要走,急忙拔腿追了上去,他千裡迢迢來到首都,又費儘周折的找到韓明秀,豈能讓她就這麼走了?
韓明秀邊走邊冷冷說:“該咋辦你自己想辦法,孩子是你的,也是你輸出去的,跟我無關……”
“嫂子,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一筆寫不出兩個霍字兒,我那倆兒子都是你侄兒,你可不能不管啊……哎,嫂子,你慢點,等等我……”
霍長生一看韓明秀加快了腳步,急忙一溜小跑地跟上去,嘴裡還不停的哀求著,說得可憐巴巴的,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一招,要是他用來對付霍大娘的話,肯定百發百中,可惜,他麵對的是韓明秀,韓明秀可不是他媽,更不會慣著他,他越是在韓明秀跟前賣慘裝可憐,韓明秀就越討厭他,越看不起他。
“既然你知道一筆寫不出倆霍字,那為啥還要賣自己的親妹妹,連你親爹都叫你給氣死了,他們可都跟你一樣姓霍,跟你的身上還淌著一樣的血呢!”韓明秀不客氣的嘲諷道。
霍長生狡辯說,“嫂子,我爹是病死的,不是我氣死的,你彆聽小秋瞎說,那死丫頭從打我回來就不待見我,她那是故意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呢……”
韓明秀睃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既然不是你氣死的,那大爺發喪你為啥不回來?還有,為啥要把小秋嫁給賈大棒子,賈大棒子是啥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是小秋的親哥哥,不照顧妹子都夠嗆了,你還把妹子往火坑裡推,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你還是人嗎?”
“嫂子,我爹沒的時候我也不在家啊?上哪知道他老人家死的消息啊?後來我知道後,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呢,直到現在,我還未我爹傷心難受呢,你看我瘦的,就是想我爹想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了。”霍長生擼起袖子,向韓明秀展示他麻杆似的瘦胳膊。
韓明秀才懶得看他呢,都怕鬨眼睛,她目不斜視的說,“那小秋的親事呢?你怎麼解釋小秋被你賣給賈大棒子那事兒?”
“我還不是氣她往我身上潑臟水?我爹明明就是病死的,可現在全屯子的人都知道我爹是被我氣死的了,都是她往外瞎嘚嘚的,這事兒要擱在誰身上誰不生氣啊?她把事兒都給做絕了,能怪我報複她嗎?”霍長生繼續狡辯道。
韓明秀冷笑說,“嘴長在你身上,你想咋說就咋說你吧,不過,公道自在人心,到底是咋回事兒大夥都心明鏡似的,不是誰嘴巴一歪歪想咋說就咋是的……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嗆嗆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罷。”
“彆,彆呀嫂子。”霍長生一聽韓明秀要跟他老死不相往來,慌了,急忙小跑幾步攔在了韓明秀的麵前,伸開胳膊攔住了韓明秀的去路。
“嫂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往後我保證不會再做錯事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嫂子,你跟哥現在都發達了,三百塊錢對於你們來說也不算很多,你就幫我這一把吧,我跟你發誓,我往後再也不賭了,我要是再賭的話就叫我妻離子散,橫屍街頭……”
韓明秀的去路被擋住了,她十分不悅,頓住腳步皺起眉頭,冷斥說:“滾開,好狗不擋道!”
霍長生可憐兮兮地說:“嫂子,我也不想煩你,可是,我真的是沒法子了,但凡有點法子,我也不會來打攪你的,你看,我真的已經走投無路了,你就發發善心,幫我這一回吧,就當是兄弟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