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和**的婚禮終於如期舉行了!
跟妞妞和小影風光氣派的婚禮相比,小麗的婚禮顯得寒酸冷清許多。倒不是婚宴的酒店酒席有差距,主要是來賓的數量和質量相差太大。
小影和妞妞結婚時,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而且賓客數量眾多,賓客的素質也是一等一的好。
到小麗時,稀稀拉拉的總共就來了五張桌的戚(qie),還都是破衣嘍叟,舉止粗俗的人。
就這樣的客人,還是**的爸媽想方設法的拉來的呢。
張家人平日裡人緣很差,彆人家有事的時候他們也都不隨禮,所以輪到他們自己家有事,來他們家隨禮的賓客自然不多。
也就那幾個直係親屬,再有就是跟他們家住左右鄰居的,因為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這們家有事,鄰居們要是不來,往後見麵就沒法處了……
所以,強拉硬拽的找來的這幾桌戚(客人),質量跟小影妞妞結婚時的賓客質量是不能比的。
不過,這五桌戚有一樣是小影小麗結婚時的賓客比不了的,那就是——飯量。
因為這些人都是社會的底層人士,平日裡下館子的次數不多,上蠔門海鮮這麼高檔的酒店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不少人都是第一次來這麼高檔的酒店吃飯呢。
也有不少人,本來不想來隨禮的,但聽說老張家是在蠔門海鮮準備的婚宴,他們也是為了吃一頓,這才勉為其難的來的。
所以,開席的時候,大家一個個都瞪圓了眼珠子,甩開腮幫子,左右開弓、狼吞虎咽,跟哪輩子沒撈著飯吃了似的,一頓猛吃猛嚼,更有素質差的,直接把自己愛吃的菜拽到自己的跟前,引起同桌其他人的抗議……
看到這些不顧臉麵,醜態百出的客人,娘家戚(客人)這頭的人都直搖頭。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看這些客人的,素質,就知道老張的人是啥樣人了。就小麗那軟弱無能的性子,往後到這樣的人家去,還不擎等著叫人給欺負死啊。
婚宴結束後,這些戚紛紛從口袋裡拽出方便袋,將剩下的食物打包回去。
打包的過程中,還發生了搶奪和爭吵,差點打到一起……
一頓吵吵把火、亂七八糟的騷亂後,婚宴終於結束,這場婚禮也草草落幕了。
婚禮結束後,**媽從寫禮帳的親戚那兒支出禮金,又滿臉堆笑的對小麗的娘家人(王文遠、韓明玉等人)虛頭巴腦的客氣了一頓,就急匆匆的拉著兒子媳婦兒回家去了。
她急著回去數禮金收了多少,兒媳婦從娘家拿到多少壓腰錢呢?
回到家後,**媽一進門,就笑嗬嗬的對小麗說。
“麗呀,是這麼回事兒,咱們家這不是在一起過呢嗎,所以啊,咱家的錢都放媽這兒,你的錢也放媽這兒吧,你要買啥就跟媽說,媽再給你……”
怕小麗不同意,**媽特意換上一副‘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說,“媽不是想要你們的錢,就是你們還年輕,不知道日子過,媽想先替你們攢著,等將來有當用的時候,再拿出來給你們,省得你們到用錢的時候沒錢,這都是當媽的一份心呐……”
小麗是個耳根子軟,容易相信彆人的,聽到婆婆的話後,馬上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大一小兩個紅包,遞到了婆婆麵前。
“媽,這個大紅包是你給我的聘禮,我媽給我帶回來了,那八百塊錢還有銀鐲子銀戒指都還在,您看看......”
“還有這個小的,是我舅姥爺給我的壓腰錢,二百塊,也給您吧……”
**媽接過兩個紅包,懷疑的看著小麗說,“麗呀,你不那麼多親戚呢嗎?咋就你舅姥爺給你紅包了,你那倆姐姐、還有你姨姨、你舅舅他們呢?他們啥也沒給你?”
小麗解釋說,“給了,我大姐、我二姐、我二姨、我杏姨,還有我小舅……他們也一人給了我二百塊錢,不過,他們給我的那些錢都讓我給我舅姥爺付婚宴的錢了,就剩下這二百塊了。”
“啥?你付婚宴錢了?”**媽一聽小麗竟然付了飯錢,頓時炸了毛,指著小麗罵道——
“你是不是虎啊?缺心眼兒咋地?為啥付他們飯錢呀?當初你大姐你二姐結婚的時候都是飯店免費提供的婚宴,憑啥到你這就收錢了?一樣的親戚他們憑啥兩樣對待,你憑啥就聽他們的?”
小麗被婆婆的態度嚇了一跳,急忙為自己辯解說,“媽,之前我舅姥爺不就說他替我墊上飯錢,等咱們收禮金還他嗎?我回來說這事的時候,您也沒……反對呀……”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明顯的低了下去,麵對強勢的婆婆,她有點兒氣短了。
**媽腦袋一揚,理直氣壯的說,“那是我的緩兵之計,我壓根就沒想還他們。不是我耍賴,主要是這事兒咱們占理,你尋思尋思,要是你大姐你二姐的婚宴他們也收錢了,那我就啥也不說了,該給人家就得給人家,可你大姐你二姐的例子在那擺著呢,她倆的婚宴都不收錢,憑啥你的就得收錢?欺負咱們老實咋地?你也是的,心眼子咋就這麼實呢?受了不公正呢個的待遇,咋就不知道反抗呢?那可是一千塊錢啊?你男人得剪多少個頭能掙來?”
**媽手背拍著手心,拍的‘啪啪’的,臉上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整整一千塊錢啊,得擺多久的攤才能掙來?可心疼死了她了,早知道這個蠢貨付錢了,她就不帶這些親戚朋友上這麼高檔的飯店吃了,原以為能吃冤大頭呢,結果吃來吃去都吃她自己了!
要是小麗沒給她舅老爺錢,那那些錢可不就都是她的了嗎?那這頓酒席吃的,可不都是她的嗎?
**媽氣得眼睛都竄花了,恨不得上去給這個沒腦子的玩意兒兩撇子。
**的頻率卻沒跟他媽的在一個頻道上,他聽到小麗的話後,沒顧得上責備她,而是一把拉住她,急切的問,“那你小姨呢?她給啥了?我咋沒聽你說你小姨給你啥了呢?”
跟那幫親戚們給的千八百塊錢相比,他更在意她小姨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