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0260 字 5個月前

第22章

就算是皇親國戚,高銘也不能太慫,笑道:“這位公子,你叫彆人割愛,為什麼自己不罷手,不要奪人所愛呢。就像我剛才說的,這海東青是我先看中,先付的定金,現在又付了全款,已經賣給我了。”

對方溫笑道:“我的手下辦事不利,反複詢問,耽誤了許多時間,等我知道就第一時間趕來了,可惜還是晚了你一步,這我都知道,但我覺得還有通融的餘地,我可以出雙倍的價格給你,希望你能將海東青讓給我。”

“你覺得我像缺錢的樣子嗎?”高銘說得很直白,“其實我很煩惱,讓給你吧,我肯定是不想的。但是不讓給你,明天坊間傳言,說我又仗勢欺人,奪人所愛,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我也很痛苦,你就彆惦記海東青了,放過我吧,好不好?”

對方聽到高衙內還有這樣的痛苦,不禁樂了,輕笑道:“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更有趣的是,你居然不認得我了。”

高銘寒毛都立起來了,果然,這人,不是一般人,他們應該見過麵的,但現在卻不認識。

李代桃僵的事情莫不是要穿幫?!

高銘一咧嘴,“我認識的人多了,每天打我眼前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我連國子監的博士都沒認全呢,乾嘛要記得你。”

裝傻裝傻。

對方又被逗笑了,“不愧是高衙內,連國子監的博士都認不全,看來你忘記我倒也不意外。”

高衙內就這麼個人設,高銘掌握的很好,裝傻充愣之下,看對方似乎已經接受他的健忘,暫時鬆了口氣,“今日,你非得從我這裡奪鳥嗎?”

鑒於這個年代的鳥字有其特殊的含義。

那年輕人蹙著眉心,卻嘴角上揚,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趁這個功夫,高銘身邊的一個叫翁海的參隨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小人似乎以前跟著您見過這人,他極有可能是……鄆王殿下。”

鄆王趙楷!

這位可不是鬨著玩的,皇三子趙楷,不光因為他爹是當今聖上,更因為他是他爹最喜歡的兒子,沒有之一。

太子趙桓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根本無法跟他抗衡,趙楷碾壓他毫不費力。

甚至可以這麼說,就是趙佶所有兒子加起來都不如趙楷在他們爹心中的地位。

要不是靖康之變,眼看亡國,宋徽宗要甩鍋傳位給太子,但凡本朝撐得久一點,皇位必然是這位的。

高銘默默的揉了揉太陽穴,難道自己奮鬥了這麼久,就要因為得罪了趙楷打回原形?

他豈能坐以待斃,他得把這個坎兒過去。

高銘看了下四周,頓時急中生智,他一邊哼道:“你笑什麼笑,再笑也改變不了這鳥是我的事實,我就是拿它回去煲湯,也是我的自由。”一邊往海東青旁邊走,笑眯眯的道:“來,心肝,我名字都給你想好了,就叫玉玉。”

或許是海東青脾氣暴躁,缺乏馴化,或許是嫌棄名字難聽。

它尖銳的鳥喙在高銘靠近的瞬間,朝他猛地一啄。

高銘早有防備,向後一閃,但做出被嚇到的樣子,往後退了好幾步,登時惱了,“呸!什麼玩意!今晚上就把你燉了!”

趙楷見狀,適時的道:“美味何其多,沒必要非要吃它。你不喜歡,不如讓給我,你既然不缺錢,那我用好馬跟你換,如何?”

高銘回頭,梗著脖子道:“你說換就換啊,馬哪兒沒有啊,是個馬都能拉車耕地。”

趙楷笑道:“好馬日行千裡,拉車耕地豈不是暴殄天物。你要是覺得虧,我可以拿兩匹可以跟換。”

“衙內,咱們以一換二,賺了!”時遷耳朵靈,剛才鄆王的身份,他已經聽去了,“衙內,這買賣值!”

高銘等的就是這一刻,馬上借坡下驢,“也是,要論肉量,兩匹馬可比一隻鳥的量多。咱們還賺了!”

趙楷笑道:“那麼,我這就讓人回府牽馬,一時片刻,就把馬交給你。”

高銘一揮手,捏著鼻子道:“這裡氣味這麼難聞,你叫我等?你給我送府裡去,太尉府的路,你們都認得吧?”說著就要走。

趙楷道:“你不在這裡等,不怕我騙你嗎?不把馬給你送去。”

高銘上下打量趙楷,“這次,我可記住你了,如果你違約,一定能把你揪出來!”說完,對自己的參隨們一招手,“走!”

等高衙內一行人走了,趙楷的護衛中有人不屑的笑道:“高衙內不愧是高衙內。”

趙楷嘴角一勾,如果高衙內是真傻,高俅是個可憐的父親。

如果高衙內是裝的,那麼,他……

趙楷不覺得勾唇一笑。

那麼,他這人可太聰明太有趣了。

這邊廂,高銘卻一點不覺得有趣。

坐到馬車裡,不停的扯著領口,叫參隨給他扇扇子,“熱死了,熱死我了。”

時遷一邊給高衙內扇扇子,一邊心有餘悸的道:“衙內,您反應真是太快了,否則今日還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沒想到那人竟然是鄆王殿下。”

高銘道:“翁海看出他是鄆王之前,我就猜到他身份不妙,敢跟我對著乾的,這大宋地界也沒幾個。幸好我反應快,不知他看出來我是故意把海東青讓給他的沒有。”

時遷奉承道:“不可能,衙內剛才的表現煥然天成,鄆王不可能看出來,還當衙內不知他是誰。所謂不知者無罪,想必更不會計較。”

趙楷的本性是很好的,溫潤和善,畢竟文化修養極高,否則也不能得到他父皇這種專業人士賞識。

這時時遷單膝跪在高銘麵前,告饒道:“衙內,這件事都怪小的,是我沒查清還有另一個買家,而買家的身份還是個王爺。”

時遷心想與其被高銘問罪,還不如先請罪。

高銘覺得這件事怪不到時遷頭上,畢竟誰能想到這麼湊巧。

“罷了,下次做事調查的周密點就是了。”高銘見時機已經成熟,便道:“你海東青雖然沒買成,但你的誠意和努力我都看在眼裡。我回去稟告父親,先升你做正牌軍如何?”

正牌軍屬於禁軍編製,正是高俅管轄範圍,官職不大,相當於後世的班長或者小排長。

但對於時遷之前一個毛賊來說,這就洗白上岸吃皇糧了,不禁大喜過望,立即拜了一拜,“謝衙內。”

高銘道:“這隻是開始,若是你以後事情辦得好,就是虞侯也打不住。”

時遷忙不迭的點頭,“衙內如同再生父母,這條命全憑衙內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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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太尉府,高銘洗了澡換了衣裳出來。

把認出趙楷的翁海叫過來盤問,得知高衙內和鄆王隻是在一些場合見過幾次麵,就一般下屬兒子和上司兒子間的關係,彼此眼熟,話都沒說過一句,高銘才放下心來。

這時下人就來報,“鄆王府來人了,說是約好的,送給衙內您兩匹上等好馬。”

“送馬的人呢?留住了嗎?”

下人委屈的道:“小的試著留了,但鄆王府的人不待,小的也不敢攔著。”

高銘本以為還得在送馬人跟前表演一番有眼不識泰山,向鄆王殿下告罪的戲碼,現在看來免了。

鄆王應該打算讓高衙內獨自震驚,默默擦汗後怕。

可高銘都後怕完了,現在馬都送來了,說彆的都沒用,還不如老老實實賞馬。

他來到馬廄,見鄆王送來的兩匹馬,一匹通體雪白,沒一根雜毛。另一匹則渾身黝黑,毛皮黑亮如炭。

黑白配,像陰陽兩極,有點禪學的味道。

高銘朝其中的黑馬伸出了一隻手,想要摸摸它的額頭,但又怕被馬踢。

正此時,就聽後麵突然一聲大吼:“小心!”

回頭一看,竟然是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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