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4161 字 5個月前

第56章

經過高銘仔細觀察, 他發現一處花朵有褪色情況, 不那麼鮮豔了, “不信, 您照鏡子自己看?”

魯智深平日自己看不到, 他對這身花繡極喜愛, 聽說掉色了, 不由得皺眉, “當真?”便喊小嘍囉來,“給灑家拿鏡子來!”

小嘍囉端來一個鏡子, 魯智深因為角度問題, 當然看不到自己後背,急得夠嗆。

高銘便道:“我知道蕭讓渾家那裡有個大穿衣鏡,我派人去借一下。”便吩咐旁邊小嘍囉, “你去找抄事房蕭頭領,就說孫小五想借他渾家穿衣鏡。”

現在他和蕭讓關係好著呢, 像師徒一般, 借個鏡子小意思。

魯智深道:“麻不麻煩?”

高銘一擺手, “麻煩什麼, 反正也沒事, 今兒個天氣好,站在這裡吹吹風不是很舒服嗎?”

魯智深覺得有道理, 這山上空氣清新, 現在氣候正是不冷不熱時候, 不覺間舒活了下筋骨, 活動一下,更覺得手癢,便拿起院內牆角下杵著禪杖,舞了起來。

高銘隻見這禪杖虎虎生風,快速旋轉,像個絞肉機,血肉之軀挨著非殘即死。

可能真也隻有花榮那種遠距離攻擊,射一箭命中要害,才能製服他。

旁,就算騎著馬,靠近魯智深也得被一禪杖砍翻。

高銘不禁覺得他走運,當初魯智深在東京追殺他,要不是花榮出現,一箭射散魯智深掛珠,他現在墳頭都老高了。

“厲害!厲害!”高銘一副開了眼界樣子,原地直蹦,並故意道:“這禪杖得有三十斤吧。”

“三十斤?!灑家這禪杖六十二斤!”

高銘裝作十分驚訝樣子,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事情,“真假?不要誆我,我看你舞得那麼輕鬆,三十斤我都覺得說多了,竟然有六十二斤嗎?”

魯智深很受用,將禪杖杵到地上,哈哈笑道:“你來試試,看有沒有六十二斤。”

高銘走過去,才碰到那禪杖,魯智深便一撒手,禪杖朝高銘倒過去,高銘忙叫道:“我知道有六十二斤了,快幫我一把。”

魯智深便將禪杖一勾,又拿回到了手裡,高銘趕緊繼續吹捧,“您真是天生神力!我聽說您早些年做過提轄,難怪有這般能耐。上司官一定很賞識您。”

魯智深一摸他那光頭,“罷了,不要提當年了!”

說到底還是心裡覺得對不起老種經略。

這時候小嘍囉們抬著蕭讓家大穿衣鏡來了。

魯智深便背對著穿衣鏡,手裡拿著小鏡子,去看倒影中花繡,果然就像孫小五說那樣,文在後背一處花樣掉色了,還挺嚴重。

高銘心想,你喝完酒就仰頭呼呼大睡,加上愛打赤膊曬這紋身,不掉色才怪。

這就是不好好養護下場,人家燕青怎麼就保養那麼好呢。

魯智深將兩道濃眉鎖緊,“這可怎麼辦?!這也忒難看了!”

高銘就等著這一刻呢,馬上道:“這個不難,咱們山寨中有一個叫做金大堅頭領,人稱玉臂匠,擅長雕刻圖文印章,最近剛叫人購了一套文身器具,想來是要改行做紋身匠。咱們去找他補色吧。”

魯智深道:“他能行嗎?彆壞了我這花繡。”

“放心吧,對金大堅來說,小菜一碟。”金大堅連蔡京圖章都能刻得一模一樣,天下沒有能難住他圖樣。

紋身?小意思。

果然到了金大堅那裡,金大堅檢查了下魯智深花繡,“不難。”

說著取來前幾天叫朱貴酒店代買文身器具,選了工具和顏料,幫他補色。

魯智深坐在凳子上,對高銘道:“幸好咱們梁山還能補紋身,否則話,還要找人來補。”

高銘重重點頭:“是啊。”否則保不齊就有個倒黴紋身匠被綁到山寨。

金大堅一邊做工一邊道:“咱們梁山還誰有紋身?”

高銘仔細想了下,“這個……沒注意。”

魯智深卻道:“阮小五心口文了一隻青色豹子!我看到了。”

果然隻有身上有紋身才會更留心其他人身上是不是有紋身,高銘道:“除了他呢?還有其他人嗎?”

魯智深道:“那就不知道了,灑家倒是認識一個兄弟,身上也有好紋身,人稱九紋龍,隻是他不在梁山上,在少華山落草。”

史進史大郎,刺了一身青龍,雙臂後背攏共有九條,人稱九紋龍,這個綽號,跟魯智深花和尚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因為刺青得名。

高銘等就是這句話,“那何不叫他也來梁山共同聚義?少華山可比咱們這梁山有天險,在少華山有一日沒一日,不安穩。如今咱們這山寨,寨主招賢納士,四方都來投,魯頭領不如請那史進也來這邊。”

魯智深琢磨了一下,“就怕灑家那史進兄弟在少華山逍遙,不願意來梁山。”

“不願意是不願意,但是你不能不說,他日梁山壯大,史進兄弟若是知道你在這裡已經做了頭領,紮下腳跟,卻不叫他,未免不太好。他不來是不來,但是有些話不能不說。”

魯智深覺得有道理,一拍腦袋,“是這個道理,你不提醒灑家險些忘了,一會灑家就寫一封信送下山給我那史進兄弟,叫他前來。”

魯智深和史進關係相當要好,屬於那種一方有難,另一方覺得豁出性命去救那種。

魯智深一句話頂彆人十句話,況且少華山那邊想必山頭也不好做,打家劫舍強盜都得麵臨官府來剿和老百姓不足問題。

哪天被官府破了山寨,輕則砍頭重則淩遲。

梁山這邊地理優勢,得天獨厚,在這裡住下,安穩多了,至少官軍不是那麼好上來。

“何必等回去,要是不嫌棄就由我來操刀代寫,然後你出一個兩人之間信物,讓嘍囉帶著送到少華山去。”

史進和魯智深不是筆友而是武友,史進未必知道魯智深字什麼樣,關鍵高銘怕魯智深寫不到重點,不能說動史進,由他來寫比較合適。

魯智深雖然識字,但也不想提筆,“那敢情好,你來寫,灑家多少年沒提筆了,懶得動。”

高銘當下就找來紙筆,寫了起來,他最近跟蕭讓練字,加上每日書寫很多文字,不像國子監那會寫點什麼就抓耳撓腮,不知如何下筆,他現在順溜著呢。

很快,一封信就寫好了,拿給魯智深過目。

魯智深一瞧,就見這封信言簡意賅寫了梁山眾多好處:頭領情深義重,山寨易守難攻,夥食酒肉管夠,加上現在人才濟濟,聚集了許多俠義之士,可以來切磋武藝。

切磋武藝這點,高銘有信心能戳中史進,史進是個武癡,屬於那種願意重金請家庭教師,貪黑起早下血本刻苦練習人。

對武學槍棒是發自內心熱愛,在少華山就那麼幾個頭領,彼此之間出什麼招早沒懸念,都膩歪了吧。

魯智深看罷這封信,“寫得真是不錯。至於灑家信物……”便叫小嘍囉摘下自己脖子上掛珠,取下一顆來,“將這顆掛珠和一個乾肉燒餅,一並包了送去。”

那時魯智在深瓦罐寺遇到了兩個強敵,生鐵佛崔道成,飛天蜈蚣邱小乙,他腹中饑餓,險些沒鬥過這倆人,後來遇到史大郎,給了他乾肉燒餅,填飽了肚子,才回去把這倆人殺了。

高銘也沒多問,隻吩咐嘍囉快些照辦。

等嘍囉揣著信下去辦了,金大堅這邊也將花色補完。

魯智深起身對著鏡子檢查了一番,高興道:“這下好了!若是史大郎來了,他也有這個困擾,灑家就帶他來找你。”

金大堅笑道:“儘管帶來。”跟魯智深這樣人交好,金大堅也願意,多一個朋友多一份保障。

魯智深在上衣袖中掏了掏,摸出些碎銀子,“知道你們這些讀書人不愛喝酒,灑家就不請你們吃酒肉了,這些銀子就當做讓朱貴再買顏料錢了。”

金大堅也沒推辭,他在山下就是個手藝人,憑本事吃飯,天經地義。

魯智深也喜歡他這麼爽快,最煩拖拖拉拉,給錢不要。

見金大堅收了,拎起衣裳,打著赤膊出了門,儘情展現這身花繡。

高銘沒有跟出去,幫金大堅收拾工具。

卻不想金大堅突然不動了,眯著眼睛瞅著高銘道:“我說,你這皮膚這麼白,想沒想過也文些什麼,肯定漂亮耐看。”

燕青就是白皮膚文著青色花繡,那場景高銘是見過,漂亮是漂亮,但都是給彆人飽眼福,他可不做這虧本買賣,再說,多疼啊,他吃不了那苦。

高銘腦袋搖得撥浪鼓似,“不用,謝謝,告辭。”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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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銘馬上告訴晁蓋,已經說服魯智深請史進上山了。

晁蓋越發器重高銘,這件事辦得太漂亮了,不著痕跡就讓魯智深把事情給辦了。

晁蓋高興道:“你回去若是想到什麼點子,趕緊說與我聽!”

高銘點頭,這是肯定,既然早晚要上梁山,有些危害百姓好漢還是早點來好。

而且人都來齊了才熱鬨,分庭抗禮,才好鬥爭。

晁蓋想起了什麼,“你現在和花榮住在山寨左側,會不會太偏了一點,不行話,你搬來主寨吧,與我和學究住在一起。”

主寨就是聚義廳左右,堪稱梁山紫禁城,現在就住了晁蓋、吳用和公孫勝。

如果高銘住進去,就算是徹底打入了梁山權力核心。

可惜高銘不稀罕,他和花榮現在住地方他很滿意,不想動彈,整天跟晁蓋吳用公孫勝幾個老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有什麼意思。

高銘婉言謝絕,“我還沒替寨子做什麼大事就搬過來,心裡過意不起,兄弟們也不服氣,寨主厚愛,我心裡都清楚,但實在不能從命。”

晁蓋被高銘拒絕,也冷靜了一些,高銘和花榮要好,他要是來了,花榮豈不是也得搬過來。

那花榮身懷絕技,如果住進主寨,半夜若是有歹心,他豈不是引狼入室,便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便罷了。你若是無事,可以回去休息了。”

等高銘離開,吳用道:“寨主剛才提議實在不智,這孫小五有能力不假,但太過年輕,不可將大事儘數交於他。”

晁蓋笑道:“學究多慮了,不管如何,憑你我交情,你都是梁山大軍師,他越不過你去。”

吳用忙道:“哥哥誤會我了,我豈是那樣嫉賢妒能人?”

“我知道,不要再糾結這些了。”晁蓋道:“不如商議一下,如何安排這些人,尤其是揭陽來李俊等人。”

現在水軍由二五七掌管著,李俊江州幫,明顯蓋阮家三兄弟一頭,他們有見識有能力,在江州時候,潯陽江上那麼多條漁船都聽他們號令,豈是阮家三個水泊裡打漁漁民能比。

吳用也很犯難,“容我想想。”

晁蓋見吳用也沒主意,不由得想,說不定關於如何安排揭陽派事還得孫小五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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