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3778 字 6個月前

第62章

高銘早知道這份名單, 這就是他跟晁蓋昨天擬定。

他能排到這個名次, 也不是天上掉下來, 而是他一次次“鬥爭”得來,一點不心虛。

而下麵眾位好漢, 對這個排名也沒有異議,畢竟孫小五是寨主心腹, 也是目前最活躍軍師。

高銘再往下讀:“馬軍頭領十四員:小李廣花榮、霹靂火秦明、青麵獸楊誌、九紋龍史進、美髯公朱仝、沒遮攔穆弘。病慰遲孫立,摩雲金翅歐鵬, 鐵笛仙馬麟,跳澗虎陳達, 火眼狻猊鄧飛、錦豹子楊林、白花蛇楊春,小霸王周通。”

這些人裡麵, 前六名裡麵有五個都跟高銘好, 其中還有三個是他絕對心腹。

“步軍頭領十五員:花和尚魯智深、行者武鬆、赤發鬼劉唐、黑旋風李逵、兩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病大蟲薛永,金眼彪施恩、插翅虎雷橫、小遮攔穆春、打虎將李忠、出林龍鄒淵、獨角龍鄒潤。沒麵目焦挺、石將軍石勇”

步軍裡有一半人都和高銘交往十分親密,再加一個被高銘救了老母親李逵,任由他再張狂沒人性, 但見了高銘, 在他麵前也要矮半截。

再說這是戰時狀態, 不打仗時候, 鄒淵鄒潤還在山上經營一個燒烤排擋, 現在大家都離不開他倆手藝。

“四寨水軍頭領八員:混江龍李俊、船火兒張橫、浪裡白跳張順、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閻羅阮小七、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

這裡麵沒高銘人, 在八員水軍頭領中, 宋江帶來揭陽幫占了五席, 無論是地位還是人數都占優勢。

隻有剩下二五七才是晁蓋人。

一目了然,水軍是宋江勢力範圍。

果然這個名單一讀出來,宋江揭陽派喜氣洋洋,活像過年。

但高銘覺得水軍得分開來分析,如果朝廷來剿,首先要靠水軍退敵,也是梁山有彆於其他山頭最大優勢,但敗也水軍,因為水軍隻能在梁山泊範圍內使用,下山搶糧搶錢,就沒優勢了,還是馬軍和步軍天下。

高銘繼續念:“掌管錢糧頭領二員:鐵扇子宋清、聖手書生蕭讓。考算錢糧支出納入一員:神算子蔣敬。”

眾人聽了,也沒有異議,畢竟現在大家多少都知道目前山寨花銷靠得是宋公明家資,叫他弟弟管錢糧理所應當。

蕭讓,他是晁蓋人,這錢糧支出算是宋江和晁蓋人馬各半。

還有一個擅長算數蔣敬配合,相信這三人能把財政管得明明白白。

“守護中軍馬軍驍將二員:小溫侯呂方,賽仁貴郭盛。守護中軍步軍驍將二員:毛頭星孔明、獨火星孔亮”

高銘不急不緩繼續宣布道:“專造一應兵符印信一員:玉臂匠金大堅。定功賞罰軍政司一員:鐵麵孔目裴宣。專造一應旌旗袍襖一員:通臂猿侯健。監造大小戰船一員:玉幡竿孟康。屠宰牛馬豬羊牲口一員:操刀鬼曹正。監督打造一應軍器鐵甲一員:金錢豹子湯隆。起造修緝房舍一員:青眼虎李雲。監造供應一切酒醋一員:笑麵虎朱富。監築梁山泊城垣一員:九尾龜陶宗旺。”

這部分屬於後勤人員,縫東西縫東西,打鐵打鐵,蓋房子蓋房子。

農民出身陶宗旺武器是鐵鍬,正好用來蓋房子。

名單念到這裡,隻剩下安排打探消息酒店:“打聽聲息,邀接來賓頭領四員:東山酒店:小尉遲孫新,母大蟲顧大嫂。南山酒店:旱地忽律朱貴,北山酒店:催命判官李立。總探聲息頭領一員:神行太保戴宗。”

戴宗跑得快,做總頭領舍他其誰。

名單都念完了,各派人都挑不出錯來,安排得公平得當,每個頭領都發揮了所長,人儘其才,隻需各司其職便是。

之前還擔心晁蓋偏心人,這會都沒話說了。

一時間,各頭領都唱喏作揖領命,嘍囉們端上是肥羊肥牛,當然還有最近爆紅流行烤串,眾人開懷暢飲,比過年還熱鬨。

宋江剛才留神聽孫小五念那份名單,本想找出不恰當地方向晁蓋發難,可惜一直聽到結尾,都沒任何錯處,不禁失望。

而晁蓋端著一碗酒,一邊喝一邊笑看宋江,是不是想發難啊,叫你失望了吧?

宋江也看出晁蓋心中所想,故意低頭喝酒,一刻沒停止思考,這份名單,肯定不是晁蓋自己擬定,必然有人從中協助他。

對每個人技能這麼了解,隻能是打著詢問頭領日常所需進行調查孫小五。

就說他當初拿著紙筆挨個頭領那裡登記,果然是調查每個人底細。

不禁愈發後悔當初沒叫王英在路上就吃了他。

其他人卻不像宋江這樣想,隻覺得當初孫小五找他們登記每個人情況,果然沒白登記,物儘其用,人儘其才,都可以在適合自己崗位上發光發熱。

眾頭領喜氣洋洋又吃又喝,在這大喜日子裡,鬨到半夜才各自散去。

高銘和花榮回到住處,已經是後半夜,作為梁山“紅人”,今天少不了人向高銘敬酒。

好漢們酒量,不像山下用“盅”和“杯”,而是用“碗”,個彆甚至用“壇”。

雖然高銘一再推辭,花榮也幫他喝不少,這會還是醉得厲害,回到屋內,就爛泥似倒在了床上,嘴裡含含糊糊說著什麼。

花榮靠過去聽他說什麼,好半天才勉強分辨出一句,“爹……您看我有出息不?”

原來是念叨太尉,花榮怕高銘醉酒說錯話,不敢叫嘍囉們進來,隻由他來幫他蓋被子。

這時候,高銘有嘟囔著說什麼了,花榮湊過去仔細聽,就聽他道:“慕容彥澤,你個小**,是不是以為我死了,其實老子活著好呢,回去嚇死你。”

花榮哭笑不得,“行了,彆說了,趕緊睡吧。”給高銘調整枕頭高度,就在此時,高銘又說話了,罵罵咧咧道:“趙楷,你才流鼻血呢……你們全家都流鼻血……”

花榮以為高銘醉得無知無識,便輕哼道:“你連趙楷都念叨,怎麼不念叨我一句?”

卻不想聽到這句話,高銘迷蒙睜開眼睛,醉眼朦朧看花榮,“……因為你就在我身邊啊……想看就能看到,乾嘛要念叨你。”

花榮心一緊,耳朵莫名發熱,“都什麼時候了,趕緊睡罷!”刷啦一下,將床幔給拉上了。

高銘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揉著眼睛坐起來,穿著中衣,撩開床幔探出腦袋,不見花榮,喊了一嗓子,“花榮——”

話音剛落,就見花榮、秦明都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狀態和平時一樣好,不像高銘,因為宿醉,腦袋想要炸開一樣。

他隻抽冷氣,心想以後再喝這麼多酒,自己就是狗。

秦明是個急性子,一見高銘就忍不住道:“你可醒了,我有事想跟你說。”

高銘嗓子不舒服,朝秦明點頭,那意思是,你說,我聽著。

花榮見狀,轉身出去端了杯水回來給高銘,他倆在一起住了這麼長時間,有些需求,不需要對方特彆交代。

高銘接過水杯,朝花榮燦爛笑了一下,謝謝你,你可真好。

花榮也微笑看他。

秦明雖然是個急脾氣,但並不是對周圍人事毫無察覺莽漢,說來奇怪,他最近覺得高銘和花榮特彆熱絡,兩人尤其愛眼神交流,就跟“眉目傳情”似。

這會見花榮和高銘這般,他不覺間向兩人投去“驚異”目光。

高銘見秦明不說話了,喝了口水追問道:“你想說什麼?”

花榮接過話茬,“秦將軍一早來找我,說他擔心梁山聚集了這麼多頭領,昨天又都安排了職務,怕是不會再安分,必然下山危害周邊。”

秦明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一開始咱們來時候才幾個人,現在都多少人了?寨子裡這麼多人,肯定要找事做。”

不是內戰,就是外戰。

高銘道:“這是必然。”本來就是強盜,能消停這麼久,說實在已經很不容易了,就這麼大點山頭,卻住了數個亡命徒,怎麼可能不鬨事。

就這群人脾氣和道德,哪天早上起來,說某某昨晚把某某剁了並且做成燒烤吃了都不奇怪。

秦明急了,“這不是要禍害蒼生嗎?那怎麼辦?”

“你不要急,孫立那邊還在跟我爹接觸,就算梁山要對外動兵,還有我爹那層保障呢,他們敢打,官府就敢圍剿。再說了,現在兵器船舶都在打造,嘍囉還在訓練,什麼時候能下山,還不一定呢。”

人都湊齊了,不打仗怎麼能行呢,必須得打,而且還得往他爹設置圈套裡打。

秦明一琢磨,馬上懂了,露出如釋重負表情,“原來是這樣,難怪你一直積極促成幾個山頭來投奔梁山,原來是打算一網打儘。”

花榮早就看出高銘想法,但笑不語,隻是目光欣賞看向高銘。

秦明就見花榮笑看高銘,高銘察覺後,也向花榮眉眼彎彎回笑,使得他在場有種“多餘”感覺,畢竟這倆人分外默契,有時候不需要語言交流,他還得費勁動口舌。

秦明沉默下,起身道:“我心裡有底了,那我就回去了。”

高銘心想,不愧綽號霹靂火,真是個急性子,來去匆匆。

等他走了,花榮坐到高銘身旁,關心道:“你還難受麼,如果不舒服,不用著急起來,再躺會。”

高銘確實腦袋又悶又疼,重新躺回去。

花榮陪著他說話,“你意思是,讓太尉再次發兵,等梁山下山打劫,做好準備,將他們一網打儘,可是孫立那邊才把消息遞出去,來得及布置計劃嗎?”

“應該來得及吧。”高銘翹著二郎腿,笑道:“我有種預感,在對外打仗之前,梁山內部得先鬨騰一番。”

“宋江已經坐了第二把交椅,他還鬨騰什麼?!那日叫他坐頭把交椅,他又不坐,總不會這麼快就反悔來搶吧。”花榮哼道。

宋江確是鬨事大戶,但有時候,鬨不鬨事不是他能控製,恐怕在他不想出事時候,事情偏要來找他。

高銘前幾天忙,沒倒出空來跟花榮說一些事,今天所有好漢們應該都是宿醉狀態,都在休息,有是時間。

“那我跟你說道說道那天我和晁蓋指定計劃。我那天慫恿晁蓋在馬軍步軍和水軍之間挑唆生事,他很高興采納了。晁蓋可能覺得水軍多數是宋江人馬,鬨騰起來,是一個打擊他好機會。估計過段日子,就能看到效果了。”

“怎麼挑唆?”花榮是軍官出身,略一想就猜到了,“難道是讓他們在待遇上不平等?”

好多人當兵隻是為了軍餉,敢克扣待遇和軍餉,輕則鬨事,重則嘩變。

梁山雖然是個寨子,但如今也快有百個頭領,成千上萬個嘍囉,儼然一個小軍隊。

軍隊裡沒有結症,它有,正規軍隊有結症,它更得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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