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4575 字 5個月前

凡事就講究個公平, 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

他和花榮就是關係再好, 有些事情也得分清楚。

高銘抱著肩膀, 一動不動盯著花榮看。

花榮以為自己沒聽清,“哄、哄你?”

“對!”高銘斬釘截鐵道, 之前花榮生氣時候,他可是細心開解, 不停安撫他。

這次搬家,本來就是花榮不對, 把他往外攆,他必須說軟話道歉, 他哄回去。

花榮可不是能哄人人,尤其還是這個節骨眼對這樣態度高銘。

他幾次想嘗試著說些什麼, 但掙紮到最後還是放棄了, 乾脆道:“你要是生氣,直管打我,打到你解氣為止。”

高銘冷哼:“那算了。”就花榮那樣,沒準打他幾拳, 他沒事, 他手疼。

“孫哥哥——”

秦懋來得正好, 高銘滿麵笑容回頭, “你怎麼回來了?是吳學究去接新來徐寧, 給你放假了吧, 走吧, 正好一起回去。”

把花榮當做透明人, 跟秦懋熱情打招呼。

秦懋本來看到高銘挺高興,但是看到一旁眉頭緊鎖花榮,本能感到氣氛不對,邁向孫小五步子都小了,小聲跟花榮打招呼。

高銘可不管那麼多,直接拉過秦懋胳膊,就往秦家走,“你最近都在學什麼功課?我看看我學過沒有,說不定能輔導你一二。”

秦懋感到花榮能紮死人般眼神,擔心對孫軍師道:“孫哥哥,你和花將軍吵架了?”

花榮就見不得高銘跟彆人親近,此時隻覺得心裡憋了一股嫉妒之火,“學究在教秦懋功課,你彆打亂學究正常授課。”

高銘本來都打算無視花榮了,但這話聽著氣人,忍不住回嘴道:“我擠占人家房間,總得幫人家點什麼吧。”

“你和他住一間房?”花榮大聲道。

“否則呢?”你把我攆出來時候,難道沒想到這一點?

花榮道:“叫秦家人騰一間單獨房間給你,我去找秦明說。”

“你不願意和我住一起,還管彆人願不願意?!”

花榮算是領教到了,平時高銘牙尖嘴利沒覺得什麼,但朝自己來時候才覺得句句刺耳,“你!”

“反正我條件你知道了,做不到,彆想我理你。”高銘朝他做了個鬼臉,活該,氣死你。

拉著秦懋,大踏步走進了秦明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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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高銘起床,簡單估算了一下,和花榮鬨矛盾已經超過了十八個時辰。

但誰讓他先開始為難他?住得好好,非要他搬出去,就為了保全他那點破麵子。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怕什麼。

但轉念一想,瓜田李下,他穿著孫小五馬甲,但花榮可是實名在梁山為寇,日後傳出去確實不好。

但都做強盜了,還怕這斷袖這點汙名?

難道是因為做強盜,日後可以辟謠澄清,但是斷袖沒法澄清?

不、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心裡不平衡。

憑什麼他哄過花榮,而他現在生氣了,花榮不來哄他。

高銘吃早飯時候,心想他今天要是再在秦明家門口等他,他就懟他說:“不要乾擾秦家正常休息。”

這麼打定主意出了門,卻沒見到花榮,通向聚義廳路上,隻有站崗嘍囉和零星路過頭領,也沒有花榮身影。

結果直到進了聚義廳,仍然不見花榮,他莫名失落,同時又不免生氣。

花榮,你厲害,有能耐就這麼僵持下去!

他坐到第二交椅上,和晁蓋一起看巡視下麵其他頭領,他發現宋江今日心情不錯,嘴角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笑意,印堂發亮,哪怕皮膚黑,也能看出容光煥發。

吳用沒看到花榮,隻見孫小五一人氣鼓鼓進來,心裡不禁歡喜,比昨天效果還顯著,兩個人已經吵到不一起出現了。

這是何等不容易。

他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不見花頭領?你們不是一直在一起麼?”

晁蓋聞言,不等宋江出腳,就十分積極跳出來往高銘心頭踩,“是不是犯口角了?哎呀,天乾氣躁,都容易動火氣,年輕人要沉住氣啊。”

那花榮和孫小五從來都一個鼻孔出氣,昨天他就發現他倆不說話,今天乾脆沒一起來,肯定情誼出現了裂痕。

實在太好了,花榮是孫小五左膀右臂,這等於孫小五傷了一臂。

宋江豈能落於人後,也道:“昨天就沒見你們說話,到底怎麼了?”

你們一個個啊,巴不得我和花榮鬨僵呢吧,豈能如你們所願,“他最近著了風寒,怕傳染給我,所以離我遠一點,還讓我搬去秦明家住。等他病好了,我就搬回去。”

這個借口不錯,花榮平時就少說話,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著了風寒。

“那得叫大夫趕緊去看看。”反正吳用不信。

高銘擺手,“得了吧,就咱們這大夫,還不如他自己懂得多呢,再說一點頭疼腦熱就叫大夫,叫彆好漢怎麼想,又不是弱女子,哪個好漢著了風寒不是自己扛?”

感冒著涼還能照樣打著赤膊笑哈哈喝酒吃肉,發高燒都不耽誤砍人才是真好漢。

晁蓋、吳用、宋江一時找不到孫小五這個謊破綻,心裡想,算了,你要麵子愛撒謊就撒謊吧,反正是不是真吵架了,你心裡不痛快你自己知道。

這三個人都安靜了,高銘想起昨天接徐寧上山事,便問道:“寨主,昨天我身體不舒服早回去休息了,不知你們是否順利接到了徐寧?”

晁蓋沒什麼喜悲道:“他和家眷都已經上了山,被安排妥當了。”

高銘還一琢磨,金搶手徐寧到位了,這接下來就是要上演大破連環馬了。

高銘笑道:“那麼哪位是徐寧,我昨日沒見到,想一睹真容。”

宋江掃視了一圈不見徐寧,心裡也納悶。

此時有嘍囉來報,“不好了,昨日新上山許頭領和湯頭領……打起來了。”

打架鬥毆時有發生,畢竟大家都是地頭蛇盤山虎,互不相讓,還個頂個愛喝酒,喝多了吵嘴廝打都正常。

高銘知道又有好戲看了,十分積極道:“如何打起來了?快快引路!”裝作擔心樣子,“莫不是待遇不好?不能啊,這才幾天,五萬石糧食不可能吃光吧。”

肯定是宋江騷操作把徐寧賺上梁山,徐寧知道真相爆發了吧,但不能打宋江,就找出賣他表弟湯隆報仇。

高銘說著,已經離開交椅,叫讓嘍囉帶路。

他下意識去找花榮,尋不見他,才想起花榮不在這裡,心裡不由得失落。

但瞬間又在心裡道,誰讓你不來聚義廳,叫你沒熱鬨看。

有孫小五帶頭,晁蓋附和,眾人浩浩湯湯去見徐寧和湯隆。

等高銘一路到湯隆住處時候,地上有斑斑血跡,表明剛才確有一場打鬥發生。

但卻不見湯隆和徐寧人。

這時有人喊了一句,“他們在這裡!”

眾人呼啦啦順著聲音方向找過去,就見山崗上一個蒼天大樹上,金錢豹子湯隆抱著樹乾朝下喊道:“表哥,你不要衝動!”

樹下一個軍漢打扮人,正拿著一個細弓瞄準樹上他,“湯隆,我待你不薄,你之前流落江湖,做生意本錢,我替你出過不少,你就這麼報答我?叫人先搶我孩子,引我一路追到這裡!”

至少在高銘記憶裡,他是沒見過徐寧,林衝認識他高衙內,是因為他朋友陸謙是太尉府虞侯,而陸謙又是高衙內跟班走狗,林衝才認得高衙內,否則一個普通小教頭哪裡能認識太尉之子。

所以高銘此時並不擔心徐寧認識他。

果然徐寧眼神接觸到他,很自然接觸了下,就移開了,根本不是認識他樣子。

這都在高銘意料之中。

高銘馬不停蹄說起了風涼話,仰頭看湯隆,“哇——爬得好高,這攀爬技能了不得啊,難道湯頭領金錢豹子綽號是因為善於攀爬得來麼?”

高銘當然知道是因為他鐵匠出身,被火花燙得都是疤痕,像一個個金錢,因此得名。

聽了高銘話,有人忍不住發笑。

反正眼前景象是,要沒有人阻攔,徐寧就要把湯隆從金錢豹子射成刺蝟了。

宋江忙上前朝徐寧作揖,“徐教頭,這事不怪湯隆,實在是我等欽佩敬仰你武藝,才請你來梁山聚義。”

徐寧氣得眉毛都豎起來了,“敢情我是懷璧其罪了?”

宋江戚戚然,“徐教頭不要動怒!”

這時候就聽有女子焦心喚道:“相公——”

眾人回頭,就見一個抱著孩子女子一臉擔心站不遠處,身體忍不住在發抖,“不要與人置氣,既然來了,就好生在這裡住下罷。孩子剛才吵著要見爹爹,你看看他,你快來看看他多可愛。”

最後幾句話甚至要哭出來了。

她孩子由丫鬟帶著在院內玩,眨眼功夫沒看到,就被人偷走了。

丈夫知道後,一路追了出去,然後緊接著就幾個人闖進來,將她打暈帶走,等睜眼睛就到了梁山,丈夫也在跟前。

他們被擄劫上梁山了,就因為梁山強盜看中她丈夫能使勾鐮槍。

而透露這個消息,不是彆人,正是丈夫表弟湯隆。

但這裡是梁山,她害怕丈夫不聽話,會讓他們一家再沒法活著下山。

所以一聽到丈夫來找湯隆尋仇,抱著孩子過來,希望孩子能讓丈夫妥協,不要衝動,先保全性命要緊。

徐寧看到老婆孩子,確冷靜多了,不再破口大罵湯隆,轉身去看妻兒。

看著一臉驚恐看著周圍世界兒子,徐寧先叫妻子帶孩子回去,然後對宋江道:“我明白你苦心,既然來了,我徐寧也不能不做事,有差遣我地方,儘管吩咐。”

宋江大喜,“已經叫人打造了勾鐮槍,明日就請教習嘍囉使用罷。”

徐寧閉著眼睛點頭,一副認命樣子。

高銘挑眉,心道,學了也是白學。

一會就傳消息給呼延灼,叫他退守陽穀縣,不和你們交戰。

如果徐寧發現他被劫上山,卻連一點用場都派不上,會不會氣得發瘋?

進而瘋狂想招安?

他是個非常有利於招安順利進行人,得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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