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4182 字 5個月前

高銘站到甲板上等花榮, 好半天才見他走出來, 他小聲問他, “我爹跟你說什麼了?”

花榮微笑,“他讓我好好照顧你。”

“我就猜會是這樣, 還當我是小孩。”

花榮朝船舷看,笑著說道:“是不是在等我背你下去?”

高銘笑道:“你說對了。走吧, 彆叫童威等太久。”

在一眾軍漢注視下,花榮將高銘平安放到了童威船上。

之前已經被平安釋放周昂看著他倆, 吃驚想,你們怎麼又回去了?

但不敢聲張, 等被交換丘嶽也上來了,兩人就看著那艘小船載著高衙內和花榮消失在了黑暗中。

不多時, 另有一個小船劃來, 撐船正是被擒劉夢龍,小船上了除了他,還有幾個副將。

至此被梁山擒獲人都平安回來了。

高俅一直站在甲板上,看著兒子和花榮身影消失。

周圍心腹擔心道:“太尉, 這裡風大, 您回去吧。”

他才落寞回到了船艙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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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銘和花榮乘著童威船, 隻覺得他使出了全身力氣玩命般劃船, 可能是怕官府人反悔, 想儘快逃離這裡。

劃出很遠, 到了一處蘆葦蕩中, 他吹響口哨, 喚出了躲藏著童猛和李俊。

可能是獲救,安心了關係,李俊此時看起來非常虛弱和疲憊,但他仍不忘感激對高銘道:“全賴軍師相救,此恩李俊終身不忘。”

高銘客氣道:“這不是我一個人功勞,也多虧了童威童猛不懼危險,載我到這裡。”

被孫軍師這麼一誇,童威童猛在老大麵前很有麵子,不禁愈加對孫小五另眼相待。

童威好奇道:“你和花將軍去了那麼久,擔心死我們了,還以為高俅那鳥人反悔了,將你們也扣下了。”

“說來複雜,不是一兩句話講得清楚,咱們快回山寨吧,寨主和宋公明還在等咱們。”

之所以去了那麼久,是因為跟父親又吃又喝,還補了一覺。

李俊坐在船內,披著童威衣裳,看向高銘,“我以為這次要折到官府手裡了,真沒想到孫軍師肯冒險來救我。”

“你是咱們梁山水軍領頭人,不管花什麼代價,都要將你換回來。”

“以三換一,咱們山寨虧了。不過,軍師放心,等我養好傷,將那些人再逮回來!”

你可彆了,高銘笑著安撫道:“那就好好養傷吧,這離山寨還有段距離,你先休息吧,我們不打擾你了。”就起身,與花榮移動到了船尾坐著。

傍晚風帶著涼意,花榮便脫下自己外袍給高銘披上。

高銘不是很想要,“你不冷嗎?”

“你看童威童猛,哪個不比我穿得少?我身體還能比他倆差?”

高銘一回頭,就見他倆打著赤膊,衣裳都給李俊披了,花榮好歹還穿著中衣,便心安理得將花榮衣服披上了。

他朝花榮笑道:“謝謝你。”

“咱們兩人之間客氣什麼。”花榮笑道:“再說,我照顧不好你,太尉要怪罪。”

太尉這塊擋箭牌真好用,以後如果高銘覺得他關懷他過度了,都可以用這個理由搪塞。

兩人坐在船尾看著周圍不停移動蘆葦蕩,高銘笑問花榮,“你覺得這蘆葦蕩裡適合做什麼?”

“殺人。”花榮真覺得這裡很危險,進到裡麵,視線遮蔽,發生什麼事都有可能。

高銘心道,你不愧是梁山魔君之一,有時候想法真危險,他笑道:“我可沒你想得那麼凶殘,我覺得挺適合約會。”

花榮聽了,怔怔看高銘,腦袋裡冒出一個念頭,要不要向童威童猛學習撐船?

花榮問他,“那你想和誰來?”

高銘遲疑了下,“呃……”

花榮裝作不是很關心問,“怎麼支支吾吾?想和誰來?”

“催什麼,我還在數呢。”高銘開玩笑。

花榮心裡聽得不痛快,裝作以事不關己態度,眼睛看向一旁,“那你好好數吧。”

高銘在認識他之前,可謂是萬花叢中過,在東京風流公子紮堆地方,都能脫穎而出,可想而知得多有實績。

就像秦明說,一旦高銘回到了東京,在梁山憋了這麼久,會是什麼樣子,不言而喻。

高銘本來是開玩笑,但花榮好像並不覺得好笑,他隻好悻悻道:“行,那我好好數數,一、二、三、四……”

花榮聽他當真數起來數,還一直數到了五十幾都沒停歇,不禁回眸瞥他,就見高銘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都數困了。”然後就往他肩膀上一靠,“讓我倚一會。”

“你彆睡,小心著涼。”

“嗯,我知道,就是靠一會。”高銘嘟囔。

花榮太喜歡他這樣依賴他了,都舍不得動一下,就這麼讓他依靠著,直到金沙灘近了,還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金沙灘前,有駐守嘍囉看他們回來,立即上山通稟。

很快,金沙灘前亮起密密麻麻火把,山寨傾巢出動,幾乎都來接他們。

高銘把外袍還給了花榮。

傷員李俊先下船,被人背走醫治休息,剩下高銘和花榮接受眾人敬佩目光和感謝。

在這樣一個萬眾矚目時刻,晁蓋和宋江縱然萬般不想,也得假裝一個樣子,都含淚迎上來,“孫軍師,你回來了——”

你他娘怎麼就平安回來了呢?!

高銘亦同樣裝出兄弟情誼深厚樣子,“托兩位兄長福,我撿了一條命回來。”故意挑釁般問道:“我回來了,你們不要再擔心了,我剛才在船上遠遠見到兩位兄長,眼淚幾乎決堤,兄長們也是這樣嗎?”

晁蓋和宋江背後是梁山泊好漢們,眼前是高銘、花榮和童威童猛,硬擠出笑容,“這還用說,自從軍師去換人質,我們日夜祈禱,果見軍師平安歸來,真是老天保佑。”

高銘環視眾好漢,“……托大家福,我孫小五又回到了山寨,還能繼續和大家共同喝酒吃肉,過快活日子!”

一切語言都是蒼白,晁蓋和宋江無語凝噎,內心淚千行。

孫小五不僅沒死在高俅魔爪中,還涅槃回來了。

他之前搞煽動眾人情緒,弄得跟生死離彆似,現在平安歸來,簡直如同鳳凰還巢。

其他頭領聽了孫小五話,都一起湧上來,簇擁著往山寨走,“讓我等為軍師接風!”

史進走在高銘旁邊,激動道:“我就知道你吉人有天象!以後還要領著我們做大事,怎麼能折在高俅哪裡?!”

秦明和孫立走在高銘身後,心想,能有什麼事,人家是去見自己爹,不過,實在叫人驚訝,衙內怎麼又回來了?難道要裡應外合滅掉這水泊?!

晁蓋聽到史進話,竟然越過他,讓孫小五領著梁山做大事,心裡不痛快,但此時不能表現出來,孫小五經此一役,眾望所歸,動他等同和民意為敵,不是現在能承擔。

孫小五越來越成氣候了,晁蓋和宋江此刻在內心達到了共鳴。

一行人擁簇著孫小五上了山,熱熱鬨鬨進了聚義廳,叫嘍囉搬來酒食,讓高銘和花榮上座,犒勞起他們來。

高銘看著滿桌子酒肉,隻有一個感覺,好撐,撐到完全沒有食欲。

從他父親那裡出來之前,已經好好吃過一頓了,這會完全不餓。

楊誌對高銘凱旋非常高興,這意味著,孫小五威望又提高了,擊敗晁蓋指日可待,很怕孫小五餓壞了,勸道:“軍師不餓麼,多少吃一點吧。”

高銘艱澀道:“怕說出來壞兄弟們心情,其實我還有點暈船,怕吃下去再吐出來。”

童威童猛立刻出來作證,“是了,軍師回來路上可能是不舒服,一直靠著花將軍肩膀休息。”

宋江瞄童威童猛,心想,你們兩個真是什麼都不知道,他倆不叫休息,叫膩歪。

但對高銘暈船說法並不懷疑,隻是道:“那就不要為難自己了。”

高銘道:“兄弟們等我歸來,都沒吃東西吧,你們不要管我,趕緊填飽肚子吧。”說著將桌前盤子往大家那裡推了推。

軍師實在是太貼心眾兄弟們了,自己暈船沒吃東西,還惦記著大家是不是餓肚子。

花榮看一些直腸子好漢臉就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心道,如果你們知道高銘是撐到吃不下,不知是什麼心情。

晁蓋覺得時間寶貴,不要談這些雞毛蒜皮小事了,直奔重點,“你見到那高俅了嗎?他這麼容易就放人了?”

高銘歎道:“怎麼會容易,沒看我被扣在船上一整天麼,有幾次,高俅都動了殺機,要將我和花榮推出去斬了,幸好我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才保全了自己。”

史進特彆想聽高銘大顯神威精彩瞬間,追問道:“如何周旋,能不能給我們講一講?”

高銘道:“當然,我之所以有能跟他周旋資本,是因為抓到三個朝廷將領都是高俅心腹,我從他表情和話語間判斷出時他十分想平安換回那三個人,我才淡定了一些。一開始,高俅雖然在船上卻不露麵,大概是看不起我等吧,我堅持不見他,就不談,他才遲遲露麵。”

楊誌在一旁冷笑,“這廝果然還是這傲慢樣子。”

眾人都覺得這細節很真實,當官眼睛都在天上,何況是太尉。

高銘繼續道:“我把來意說了,他罵我小小賊寇怎麼有膽量和他談條件,我就說,‘我是小賊寇,命不值錢,但是丘嶽、周昂和劉夢龍’卻很值錢,不想換也可以,我和寨主已經商量好了,如果我不回去,就叫這三個朝廷大員也在梁山落草。’這句話起了作用,高俅臉色一下子特彆難看,摔門出去了。”

李逵探出腦袋瓜來,莽撞問:“他發什麼鳥脾氣?落草而已,又不是殺人。”

也就李逵嚷嚷,但其他但凡腦子清楚,都知道這句話對高太尉威力。

把他手下殺了還好,大不了稟告朝廷這些人陣亡了,但如果這些人也落草了,像丘嶽和周昂都是皇帝護衛,他倆落草了,不僅是丟高俅臉,也是丟官家臉。

武鬆道:“蛇打七寸,軍師說得好!”

楊誌附和道:“高俅那廝愛麵子,這麼說確要了他老命了。”

魯智深哈哈笑道:“說得好,就該這麼說!”

史進覺得軍師棒極了,這正是他想聽驚心動魄故事。

高銘侃侃而談,“等他再回來,態度就緩和多了,我看出他這次應該是有誠意了。我才說出了最關鍵一點,那就是宋江哥哥並不是害死高衙內凶手,真正凶手隻有王英、鄭天壽和燕順,他們三個早就被梁山軍法處置了,已經為高衙內報了仇,希望太尉放過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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