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2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3160 字 6個月前

雖然他負責招安這件事,但是這梁山頭目孫小五其人,他卻一點不了解,簡直是橫空出世一般,瞬間就接管了梁山。

喝了份雞湯,眾人都覺得感覺不錯,心裡多少都憧憬起未來。

禦書念完,禦酒喝完,招安大喜事就算辦完了,剩下就是大家最喜歡吃喝時間。

聚義廳內大設筵席,高銘和張叔夜並且上座,輪番把盞,梁山剩下糧食和牛羊都帶不走,此時不吃更待何時,每個人都敞開肚子來吃。

第二天,在張叔夜注視下,每個頭領都登記了名字,名冊由他貼身保管好,想必是要交到朝廷去。

清點人頭時候,竟然清點出來一個楊雄,原來一打祝家莊時候,他被晁蓋關起來,結果給忘了,也沒人替他說話,就這麼被遺忘在了梁山監牢裡。

直到招安清點人頭,他才被放出來。

楊雄被關到懷疑人生,明明是投奔梁山奔著乾一番大事業來,結果等到再見天日,卻已經是招安了。

楊雄迷茫看著梁山打包行囊,處處人去屋空,懷疑人生,懷疑自己。

高銘就把楊雄這個“小可憐”也算作了好漢給登記了。

至於他難弟石秀之前被祝家莊抓住,極有可能交給了程萬裡,比楊雄還慘。

如此過了三天,張叔夜一個文官實在受不了這樣肉山酒海吃喝,告辭了。

“眾位義士,我在此間數日了,濟州府衙內還有公務要辦,我就不多逗留了。你們把山寨收拾妥當,就儘快下山,到濟州城聽朝廷進一步調遣。”

宋江挽留不成,親自帶人下山送張叔夜到濟州城附近,才重新回到寨中。

他往寨子走,就見不停有嘍囉下山。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寨主在釋放一些不願意繼續跟隨招安嘍囉,每個都給了安家費,叫他們回家生活。

這裡麵有許多是被擄劫上山,聽說有這樣好事,都領了安家費,連夜都不過,免得夜長夢多,當天就下了山。

高銘特意去看了最開始在抄事房認識王屹,親手給了他安家費。

王屹眼睛雖然沒好,但是蕭讓和金大堅上山幫忙後,也沒有再惡化,自己回家還是不成問題。

他接過安家費,淚眼婆娑看著高銘,感慨良多道:“你當初勸我堅持,說咱們梁山說不定會有招安一天,我還等你是糊弄我,沒想到,你親自實現了。寨主,你真是個做大事人,要不是我這眼睛,我真想追隨你,可惜啊——”

高銘知道他就是說說,他妻兒還在等他回家,“有人在等你回家呢。”

王屹喃喃自語,“這都多少年了,真沒想到還有回家一天。”然後含淚看向高銘,“多謝你,真謝謝你。”說著就要雙膝彎曲,就要下跪。

高銘趕緊將他扶住,“就不用謝我了,要謝就謝不滅信念。”

王屹反複念叨了幾遍,重重點頭,“我記住了。”

事不宜遲,現在走還能趕上最後一班出水泊渡船。

王屹夾著包袱,雖然沒有下跪,但朝孫小五作揖了好幾次,才下山去了。

這麼一來,嘍囉和管事小頭目差不多遣散了一半,剩下一半,都是願意跟隨梁山頭目充軍。

眾頭領在梁山又大吃大喝了幾日,除了路上一些口糧外,其餘能吃都吃了。

等徹底沒什麼好留戀,這一日清晨,高銘站在聚義廳前,鄭重宣布:“梁山泊現存所有人員軍馬,即日起隨我下山!”

說罷,轉身親自將聚義廳木門緩緩關上,縫隙中一束陽光照到他坐過那把交椅上,他不禁燦然一笑,毫不留戀將門牢牢關死。

然後,大步走下台階,帶頭朝山下走去。

所有都跟上他步伐,有一步三回頭,也有像高銘一樣決絕。

等到高銘站到船上,看著漸漸遠去山寨,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

高銘帶著兵馬出了水泊,一路來到祝家莊地界,朝廷招降梁山事,他們早就知道了。

麵對前一段日子還不共戴天梁山,突然變成了官軍這個轉變。

祝家三兄弟不僅很快就適應,而且還膽子很大在路上設置了棚子,叫人燒水沏茶犒勞梁山軍隊,一副故意示好模樣。

祝彪作為祝家代表站出來澄清道:“你們原本寨主晁蓋之死,與我們祝家莊可能真沒什麼關係,說不定是你們自己人亂箭射死,不信你們去打聽,我們祝家莊在獨龍崗生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用過毒箭?”

晁蓋之死,恐怕隻有劉唐和阮家三兄弟想追究,其他人對真相毫無興趣。

高銘懶得搭理祝彪,喝了他們熱茶後,就叫軍馬再次起程了,“我們現在正要去往濟州,至於我們大哥晁蓋仇,現在沒空和你算。”

李應在一旁則狠狠瞪著祝彪,“我們要先去濟州見張知府,看朝廷怎麼安排我們,如果允許我們各自回鄉,哼哼。”

言下之意,你祝家是不是得把霸占我們李家莊田產還回來?

扈三娘在一旁,冷眼看祝彪,以前是未婚夫,現在是王八蛋,他倆原本就沒感情,現在更跟仇人一樣,“李伯伯說得沒錯,有些賬,不著急,慢慢算。”

祝彪不敢跟孫小五犟嘴,因為他是寨主,麾下有是人馬,但是扈三娘可不一樣,冷笑道:“我等你們回來。”誰怕誰啊。

高銘搖頭輕笑,祝彪啊祝彪,現在梁山都沒了,你連最後一丁點抵抗梁山價值都沒有了,你以為程萬裡會留著你們祝家?

高銘對扈三娘道:“等你們回鄉那天,隻管告到東平府去,找程知府,就訴祝家霸占你們家產,我相信程知府明察秋毫,一定會替你們做主。”

祝彪還以為程萬裡是自己靠山,忍不住笑道:“歡迎來告。”

李應和扈三娘也這麼以為,但剛剛招降,還當著祝彪麵,自然不能詆毀程萬裡,不禁朝高銘痛苦搖頭。

高銘笑道:“相信我,程知府一定會主持正義。我孫小五什麼時候判斷錯誤過。你們再信我一次不好嗎?”

扈三娘和李應一想,確實,就沒孫小五辦不成事情,不禁半信半疑道:“好吧。”

祝彪哈哈大笑,直到梁山人都騎馬走遠了,他還挑釁招手道:“彆忘了你們話!”

高銘聽著背後祝彪聲音,搖頭咂嘴,蠢貨。

行了幾日,到了濟州城外,張叔夜親自出來迎接,將幾個頭領接進知府衙門,其他人則留在城外駐紮。

這一次,高銘明顯覺得張叔夜對他態度不一般,比在梁山時候親切了不止一倍。

他不禁在心裡揣測,難道張叔夜已經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於是低聲試著問,“難道太尉來了?”

張叔夜一聽,也不再隱瞞,同樣小聲道:“衙內,太尉確來了,就在府中,我這就領你去見他。”

果然知道了自己真實身份,而且老爹又來了,看來真是放心不下他啊,等他進京都等不及了,又跑了一趟山東。

高銘轉身對宋江等其他人道:“我與張知府有事情要商量,可能還要見幾個朝廷來官員,你們在此不要亂走動。朝廷準備了酒食,你們先去席上,我去去就回。”

花榮一看,就知道是高太尉了,放心朝高銘笑道:“嗯,你去吧,我們等你。”

然後就與其他人一樣下去了。

而高銘則在張叔夜帶領下,來到衙門後堂,一進去就見他爹迎了過來,捧過他臉,又檢查了一遍,見他安然無恙,才笑道:“你還真辦成了,我一聽說你們已經下山了,就馬不停蹄趕來了,我前腳剛到濟州,你們也進城來了。”

高銘感慨萬千,雖然當初對他爹承諾了許多豪言壯語,但此時真做到了,他才覺得無愧於自己父親信任,“爹,謝謝你信任我,回去就辦成了招安事。”

高俅一怔,接著一巴掌拍在兒子後背,“跟你爹我還謝來謝去,油嘴滑舌。”

“不是油嘴滑舌,是真感謝您信任我。”高銘絕對是發自肺腑。

高俅何嘗不知道,但是在兒子麵前他不能再表現出被感動,兒子太暖心,會顯他這個做父親脆弱,趕緊岔開話題,“這一次,招安也成了,你沒有理由再留在強盜堆裡了,趕緊隨我回東京,找官家認罪。”

“‘認罪’?”高銘吃驚道:“官家不知道我是梁山寨主嗎?”

“知道是知道,但是具體事情,他還雲裡霧裡,就怕彆有用心小人趁這個機會,造謠詆毀你,所以咱們速度一定要快,先找官家將事情說清楚。”

高銘覺得老爹說得有道理,萬一被人陷害說他做梁山軍師時候,攻打了祝家莊反抗官軍之類,將殺戮之罪都算在他頭上就糟糕了。

必須讓皇帝首先接受到是自他正確信息,這樣等其他人再說時候,官家就不會相信了。

“那麼,我吃點東西,咱們立即動身。”高銘道:“我去叫花榮進來,一起走。”

高俅同意,派人去叫花榮。

花榮進來後先給高俅作揖,高俅忙擺手示意他不要多禮,“你不是外人,以後在我麵前不要這麼客氣。”

“謝太尉。”花榮還是很有分寸。

“誒,我都說了不要多禮,你怎麼還這樣。”高俅板著臉道。

“我……”

“你和我兒子在梁山走了一遭,也算是共患難。”高俅話鋒一轉,態度和顏悅色道:“你要是願意,你以後可以叫我叔叔。”

太尉主動拉關係,花榮當然知道什麼意思,馬上應承下來,改口道:“是,叔叔。”

高俅對花榮是極為滿意,武藝高強不說,最重要是人品端正,真心實意照顧自家兒子。

高俅很滿意,“這樣才像樣,以後都這麼叫,大家都不是外人。由你帶銘兒回東京,我放心。”

高銘下意識看向窗外東京方向。

東京,他終於要回東京了。,新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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