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3947 字 5個月前

第82章

就在楊戩還震驚時候, 就聽趙佶對高銘道:“你還沒吃東西吧, 這些飯菜, 朕都賜予你了。”

雖然涼了,但是皇上開口賞賜, 足以看出對高銘喜愛。

高銘見表演得也差不多了,就不在這裡給趙佶和李師師做電燈泡了, 馬上謝了隆恩,然後道:“臣在梁山時, 和那些草寇混跡,吃東西模樣粗鄙, 怕嚇到官家,請官家允許我將這些飯菜拿下去自吃。”

李師師看出高銘這是打算退下, 給她和皇帝獨處騰時間, 微笑道:“那麼就叫廚房給你再熱一下吃吧。”喚過丫鬟來,端著飯菜下去了。

高銘躬身退了下去。

高銘經過剛才一番賣力表演,這會彆說還真有點餓了,但是花榮還在外麵等他, 簡單吃了幾口就離開李師師住處。

回到茶坊, 他坐下來長舒一口氣, 不等花榮問, 就搶先道:“全都搞定了。赦書也討來了。”

花榮得到確切消息, 鬆了一口氣。

茶坊人多眼雜, 他趕緊離開, 直到回到燕青處, 高銘才將在李師師那裡發生事情和盤托出都告訴花榮。

花榮笑道:“大展宏圖?難怪總見你練習寫這四個字,原來是為了今天。”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就那四個字,我不知道偷偷練習了多少次,總算有那麼點意思。”

模仿皇帝書法,曆來都是寵臣討好皇帝手段之一。

隻是那些個寵臣能寫一整套字體,他高銘投機取巧就寫四個字,但是展現時機恰到好處,皇帝不僅不會覺得隻會寫這麼幾個字拿不出手,反而會覺得高銘真是難得忠心,連一年多年以前他偶然題四個字都銘記在心。

如果是以前,花榮肯定看不慣高銘這樣投機取巧,討好皇帝行為,但現在,可能是喜歡一個人,看他哪裡都順眼,反而覺得高銘聰明,還有幾分可愛。

而高銘反而害怕花榮看不慣他行為,解釋道:“我這也是為了咱們以後好,你也知道,官家就吃這套,我也沒辦法。”

對症下藥,趙佶若是個明君,他也就不是現在這個畫風了。

他猛地記起鄆王趙楷,他今日見到了趙佶,作為感情深厚父子,不出意外,明天他還活著並且進京消息,趙佶保不齊就會當談資說給他兒子聽。

那麼趙楷就會知道他回到了東京,作為最有權勢皇子,趙楷這人,高銘不得不重視。

本以為明天還能睡個懶覺呢,這麼看來,還得去拜見趙楷,拉拉關係。

“真煩,還得去見鄆王。”

既然去見鄆王,肯定也得去見慕容彥澤,他一暴露,更是會各種應酬。

猛地,他又想到了一點,看向花榮,“你是不是還得回家一趟?”

花榮當初可是直奔梁山做了強盜,老太君估計氣得夠嗆,現在聽說梁山招安了,花榮家那邊一定聽到了消息。

“我確實得回去一趟,解釋明白來龍去脈。”

“你先彆急,等我爹回來,怎麼著也得加個官銜再回去。”

原本工作沒了,好不容易從梁山回來,得重新找個工作,回家才有臉麵。

花榮也覺得這樣比較好,現在跑回去確臉上不好看,朝廷如果能重新任命他個一官半職,回到家裡也容易交代。

他一點不擔心花榮能否留在東京問題,他爹就是管禁軍,那麼大個禁軍還安置不下個花榮一個人麼。

這時有仆人來報說:“主人回來了。”

原來是燕青在花榮和高銘走後,見皇帝和李師師撫琴飲酒,也識趣離開了,留下楊戩這個內侍伺候。

高銘對燕青笑道:“我們在你這裡再蹭住幾天,你不會介意吧,我爹還沒回來,我實在不想回家去。”

主要是怕一乾仆人,尤其是家裡老仆跟他哭,什麼衙內啊,老朽不是在做夢吧之類,一把鼻涕一把淚,實在難招架。

燕青當然不會反對,巴不得高銘和花榮在他這裡多住幾日。

既然主人發話了,做客人也就不客氣了,當夜還住在了燕青這裡。

第二天起來,花榮來找高銘,因為在梁山時候,他倆在一個屋子住,這會也沒什麼避諱,直接推門進去,撩開幔帳,“你不是說今天去見鄆王嗎?這都什麼時辰了?”

高銘拉過被子蓋住腦袋,悶在裡麵道:“沒睡夠,下午再去。”

花榮見他又睡懶覺,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怎麼不晚上再去?”

“其實也可以。”高銘才說完,就被花榮扯下了蒙在腦袋上被子,“現在都晌午了,快起來!”

高銘知道是睡不成了,加上確實得去見鄆王,這事耽誤不得,垂頭喪氣坐起來,迷蒙看花榮,“你走吧,我穿好衣裳就出去。”

花榮見他這麼說了,隻好轉身往外走,但才走了幾步,他一回頭,就見高銘重新載在了床上,閉著眼睛繼續睡了。

他走過去,把他拽起來,“你剛才不是已經答應了起床嗎?”

“你還答應會在外麵等我呢。”高銘反咬一口,“你看看你,才走幾步就回頭,分明是不信任我。”

“……”

麵對花榮凝視,高銘抱著被子,可憐兮兮道:“這不能怪我,實在是太久沒睡過這麼舒適床了,真不想起來。”

花榮搬出高俅來,“太尉叫我照顧你,你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著,晝夜顛倒,身體能好麼,趕緊起來吧。”

高銘被花榮這麼一勸,忽然覺得朋友也是為了自己好,臉皮厚如他也不好意思再賴皮,咂咂嘴,“好吧,就聽你。”

高銘就把衣架上衣裳拿過來,幫他穿上,然後才叫丫鬟進來給他打水洗臉。

都穿戴妥當了,高銘和花榮出了燕青家門,坐車去拜訪鄆王殿下。

雖然鄆王早到了開府單獨住年紀,但因為他父皇疼愛他,特許他在宮內居住,還特意在趙佶寢宮和鄆王寢宮間修了一座飛橋,方便父親隨時見麵。

太子雖然還活著,但在他父皇心裡跟死了也差不多了,基本當他不存在。

後來鄆王覺得這樣不好,才申請在宮外開府居住,但是宮裡寢宮卻一直保留著,和父皇待久了,如果不方便出宮,還住在宮內。

不過,如果允許,他還會住在宮外,因為他王妃侍妾們,都已經搬到了王府裡。

高銘求見時候,正巧鄆王剛從宮內回來,一聽說高銘和花榮來了,忙叫人領他們進來。

趙楷一見高銘,就饒有興致上下打量他,畢竟一個死而複生人本身就是足夠引人好奇。

他剛才進宮已經聽父親簡單談過高銘事,沒想到高銘本人就來了,便詢問道:“本王還以為你死了,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高銘又雙要開始講自己經曆,他甚至有種想法,不如出一本《高衙內梁山曆險記》人手一本,全東京發售,再弄個簽名會,現場回答讀者提問。

“殿下,這說來話長。”你真要聽嗎?

趙楷直接吩咐下人準備酒菜,一副“你講吧,本王招待飯菜”樣子,高銘隻好再次開口,講起了自己梁山之行。

聽罷,高銘所講,鄆王一針見血道:“所以,梁山那些人還不知道他們尊敬寨主孫小五其實是高衙內?”

高銘微笑,“恐怕是這樣,殿下。”

趙楷思忖了下,對一旁花榮叮囑道:“那你最好跟他同吃同住,彆叫梁山人受不了這個真相,來找高銘尋仇。”

這也是花榮擔心,“殿下不吩咐,我也會寸步不離保護衙內。”

趙楷笑道:“你們之間情分,真是令本王感動。”

高銘對鄆王,可不像對皇帝那麼自如,他總覺得鄆王常常露出一種看破了什麼微笑,叫人很難捉摸。

當然也有可能是,高銘第一次見到他,因為不認識鄆王,差點被拆穿穿越者身份,造成心理陰影。

拜見完鄆王,該表達尊重也表達完了,高銘正準備告辭,就聽鄆王道:“本王今早與父皇見麵,父皇覺得你有大才,有意讓你進入皇城司任職,你意下如何?”

高銘不禁一怔,這皇城司可不是一般部門,雖然名字聽著像城管似,但卻是個超級厲害,沒人敢惹權力機構。

為什麼呢?因為宋朝皇城司等於明朝錦衣衛。

這就是個隸屬於皇帝親軍特務部門,職能也分為兩部分,第一個職能就是在宮內值班,作為親衛軍保護皇帝,給皇帝站崗放哨。

晚上宮內值班都是皇城司人,宮門鑰匙都由他們來管。

第二個職能就是稽查探聽,將危害皇權人逮捕下獄,隻是宋朝皇城司人比較低調,沒弄得像錦衣衛那麼高調,知道人少,罵自然就少。

難道是他在梁山當特務當得特彆成功,顯露出了得天獨厚臥底才能,皇帝才有這個念頭嗎?

就聽趙楷道:“官家和本王都覺得你才能不用在皇城司可惜了,如果你願意,以後就在本王這裡做事。”

高銘有點懵,他在皇城司任職,怎麼就等於在趙楷麾下做事呢?

趙楷看出他疑惑,笑著解釋道:“你不在東京日子,父皇叫本王統領皇城司。”

高銘暗暗吃驚,皇帝對鄆王也太好了吧,把自己老底都交給兒子管理,還真是一點保留沒有。

“恭喜殿下。”高銘立即做出反應,“官家將皇城司交給殿下,足見對殿下信任。”

趙楷微笑,“所以本王想叫你入皇城司,是不是也可以看做對你信任?”

話說到這個份上,高銘怎麼可能再拒絕,而且最重要是,他也沒有拒絕底氣和理由。

雖然他父親高俅是個不結黨人,也教導他不許站隊,在太子和鄆王爭鬥中獨善其身,但現在形勢不給人選擇機會。

從梁山回來,官家叫他進入皇城司,他能拒絕麼。

再說了,他也不想拒絕,這可是個好差事,多少人夢寐以求,一般人不得皇帝信任,想進入皇城司還進不了呢。

高銘立即起身拱手道:“謝殿下厚愛,我高銘願意為殿下統領下皇城司鞠躬儘瘁。”

趙楷笑道:“希望你在皇城司也能有一番作為。既然這樣,本王就想辦法將你在梁山那段經曆合理化,叫你名正言順進皇城司。”說完,見目光落到了一直沒說話花榮身上,“你性子倒是和高銘互補,不愛說話。”

高銘心道,不是花榮不愛說話,而是身為一個武將在親王麵前,嘴巴沒個把門什麼都說,才是嫌命長。

而且,他也得承認,可能是他太能說,才襯得花榮沒什麼說。

趙楷笑道:“你去處,本王就沒法安排了,得看高卿家意思。”

花榮是個武將,本來就歸高俅管,相信禁軍那麼大,不可能沒花榮容身之處。

該說都說完了,雖然到了飯時,但是高銘和花榮可沒有在鄆王府蹭飯打算,起身告辭,鄆王也沒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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