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第 127 章(1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4615 字 5個月前

()高銘笑嘻嘻地看著他爹,不停的推銷手裡這杯酒,“這是咱家自釀的酒,你嘗嘗.”

高俅見兒子臉蛋通紅紅的,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這大白天的,你喝了多少啊,就喝成這樣?”

剛才高銘心裡想著遼金之事,憂愁之下,不小心把一小盅高度酒都喝了,所以現在臉色發紅,心裡熱乎乎的,說白了,整個人有點高興過度。

“我跟您說,這杯酒聽我給你吹,呸,不是吹,是誠心推薦,瓊漿玉液不過如此,是我潛心研究數載的結晶。”說著,就往他爹嘴邊遞,“這麼好的東西,兒子豈能獨享,您也來一口。”

高俅腦袋向後躲,“我自己喝,你先拿開點。”光是靠近,他都覺得嗆鼻子,但是兒子如此孝心,他怎麼能拒絕。

不管味道如何,就衝兒子這份孝心,他雖然一滴沒喝,但已經感到了這瓊漿的甘甜。

高俅將酒盅放到嘴前,因為這酒盅不大,他也沒多想,就張口直接喝了半盅。

高銘保持微笑,一動不動地看他爹的表情。

就見高俅喝下去之後,整個人都呆了,隨即臉色漲紅,“咳,咳!”表情扭曲,仿佛五官都走了位。

高俅抓起旁邊的茶盞將裡麵的茶水都喝淨了,指著高銘道:“你想辣死你爹啊,你都往裡添什麼料了?!”

“就酒啊,隻是我有獨特的釀造技巧,味道更醇厚。”高銘一副等待誇獎的表情,“怎麼樣,味道不錯吧,是不是能大賣?”

高俅一副嫌棄的模樣,“誰會買?大熱即大毒!不會有人喜歡喝這種酒的”

那可不一定,高銘覺得魯智深跟武鬆肯定喜歡,梁山那幫嗜酒如命的人要是嘗到這種酒,以後就滄海難為水,眼中再沒其他酒了。

“您剛才喝得太急了,還剩半杯,您再好好品品。”高銘勸道,見他爹一副提防的模樣,有點耍賴地道:“爹,我好不容易釀造的,您給點麵子嘗嘗吧。”

高俅吸了吸被辣出來的鼻水,沒辦法,誰叫是兒子親自釀的呢,確實得給麵子,凝眉看剩下的半盅酒,心裡一橫,端起來喝掉了。

脖子抻了幾抻,跟咽鶴頂紅似的咽掉了,然後朝兒子搖頭,搖著搖著,就眼皮發沉,單手撐著額頭,口中道:“辣得我心裡難受,我跟你說,讀書人小酌怡情,是不會喜歡喝這種東西的,我看啊,隻有販夫走卒,江湖草莽才會喜歡。”

高俅的口味雖然不能代表所有士大夫,但和他觀點相似的,絕不在少數。

高銘有些失望,扶著他爹起來,“您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罷。”

高俅頭腦昏沉,叫丫鬟扶著回了臥房休息,高銘擔心地一路跟著,等丫鬟們扶了他爹躺下,高銘放心地準備離開,卻被他爹一把揪住衣袖,口中逼問道:“臭小子,你跟我說句準話,你到底什麼時候成婚?你是不是看中哪個有夫之婦,在暗通款曲?”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兒子不成婚,又潔身自好,連女人的影子都見不著,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有相好的,隻是秘密躲藏地下,隻因對方身份高貴。

高銘搖頭,“爹,您醉了,就彆說話了,趕緊睡吧。”

高俅悲哀的猜測道:“莫不是哪個官員的老婆?跟爹說,對方是什麼官,你若是真喜歡,我想辦法幫你一回,逼他們和離,成全你們。”

“真沒有。”

“難道這個官員,咱們動不了?”高俅堅持自己的想法,“莫不是蔡京的兒媳婦?或者說哪個王妃?你啊你,真是,看中誰不好,偏偏看中王妃,這是要掉腦袋的。”

酒精的作用下,高俅自說自話。

高銘發現和他爹說不通,乾脆也不解釋了,“您先睡吧,等您醒了,我就告訴您。”

“那說定了,你小子得告訴我。”高俅指著兒子警告道:“告訴你,你今年必須得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就隨便給你娶一房,叫你哭都找不到調。”

“嗯嗯,我交代。”

“臭小子你交代個屁。我為了你操了多少心?假死、圍困,我都要被你嚇死了,我就想含飴弄孫,怎麼就這麼難?我現在也沒彆的想法,你小子老老實實待在東京,娶一房好媳婦,生幾個兒子給我帶。”高俅悲從中來,不停的念叨,“我這輩子還能不能當上爺爺了?你啊,爭點氣啊。”

“不難不難。”高銘連連應聲,他爹這是解鎖嘮叨技能了?

給他爹掖好被子,放下幔帳,叫丫鬟們勤照顧點,轉身出去了。

果然,他爹這種沒經過梁山好漢們酒量鍛煉的官員,就是不行。

完全經不住酒精考驗。

像他自己,緊緊是有點發熱,並沒有其他狀況。

突然,他的眼睛被人從後麵蒙住,不用猜,從指腹的薄繭就判斷出是誰了。

他掰開花榮的手,挑眼笑道:“你來得正好,我有個好東西給你吃。”

太尉府上下都知道花榮的地位,他出入高家,就跟自家一樣,不用通稟。

花榮期待地笑道:“好吧,是什麼。”

片刻之後,花榮盯著眼前的酒盅,“好東西,就是酒?”

“我自己釀的,你可以嘗嘗,聽我給你吹啊,真是一杯你開胃,兩杯你腎不虧。”

花榮忍不住笑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確實,這台詞太洗腦,他順嘴就給說了,“咳,我說兩杯你嘴不虧。總之,你嘗嘗。”

花榮聞了下,“很衝,很上頭吧。”

“其實還好。”高銘隱瞞了已經將他爹放倒的事實,“我就喝了一杯,根本沒事。咱們在梁山的時候總喝酒,應該已經鍛煉出來的,不打緊。我就是讓你嘗嘗口味。”

高銘做的,花榮當然會喝,眼睛看著對方,端起酒盅,也不含糊,一口都喝了,然後微微皺眉,“呼——還真夠勁兒。”

高銘微笑道:“你覺得軍人會喜歡嗎?”

“會是會,就怕喝酒誤事,不過,如果對北作戰,天寒地凍,叫將領們偶爾喝一口暖和暖和,倒是不錯。”花榮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這點高銘也同意,緯度高的地區愛喝烈酒,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取暖,喝著喝著就酒精中毒了。

比如後世著名的戰鬥民族,愛喝酒是有名的,甚至每年都有沒錢買酒,喝含有酒精的防凍液死掉了的。

“難道在中原就沒銷路了?”高銘喃喃自語。

“也未必,我覺得魯智深和武鬆會喜歡。”

“和我想得一樣。”高銘笑道。

花榮高興地又倒了兩杯酒,推給高銘一盞,“來,為了心有靈犀乾杯。”

高銘剛才的酒勁兒還沒怎麼過去,一點不含糊,將酒杯端來,皺眉喝掉了。

他吐出一口氣,“確實夠勁,的確不是風花雪月的士大夫的口味。”

花榮也很乾脆的都飲了,這一次,他的表情沒有剛才那般淡然了,眉頭蹙著,頻頻閉眼,似乎要將酒勁兒壓下去。

高銘看有效果了,就又被他倒了一杯,“感情深,一口悶。來!”

花榮頷首,“好,再來!”又是一飲而儘。

高銘就想看看一貫冷靜的花榮,喝醉了是什麼樣子,嘴角浮起一絲期待惡作劇得逞的偷笑。

他給自己倒的酒,每次都隻抿一點,反而是給花榮斟了幾次酒,都被他喝掉了。

沒多久,可能是酒勁兒上來了,花榮臉上漸有一抹酡紅色浮現,很是好看。

他手肘杵在桌上,大拇指和中指捏著太陽穴,垂頭道:“我小瞧這酒了。”

高銘見他醉了,彎腰從下往上瞧他的表情,見花榮鎖著眉心,緊閉眼睛,不禁咧咧嘴巴,“我還以為你能再多撐一會呢。”

花榮抬起頭,換了姿勢,改成用手捂著眼睛,“是你騙我喝酒,不能怪我。”

“怎麼能是騙呢。”高銘輕笑,湊過去拿開花榮的手背,讓他的眼睛露出來。

花榮醉酒,眼睛周圍一片桃花般的紅暈,和高銘預料的一樣,的確好看,不,是更好看了。

“就是騙,你還故意灌我酒,彆以為我不知道。”

高銘笑道:“我也騙我爹了,你心裡好受點沒有,你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花榮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高銘,“不行了,我得躺一會。”說著便起身。

“我扶你。”看來花榮醉酒也不會怎麼樣,頂多是去睡覺。果然有很強的自控力。

花榮腳下多少發虛,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身子一偏墜,高銘猝不及防往旁邊邁出一步,撞到了門板上,等他再轉身,就發現花榮已經站到了他麵前,堵住了他的去路。

高銘背靠著門板,道:“走吧,你不是要休息嗎?”才說完,花榮的右手便抵到他的腦袋旁,不等他反應,另一個手也抵過來,將他圈在他的兩臂間。

這啥?壁咚?

高銘彎腰想鑽出“包圍圈”,但被花榮順手一撈,重新提溜到跟前。

花榮瞅著高銘的眼睛發問,“我覺得咱們這樣跟以前也沒什麼區彆,要是去年這個時候,我喝醉了,你也會這麼照顧我。是在梁山時,咱們也會這樣相處。所以又有什麼不同?是咱們倆一開始相處就不正常,還是現在不正常?”

要麼他倆一開始做兄弟的時候,就不太兄弟,太基情,那麼就是現在做情侶的時候,模式不太情侶,太清水。

高銘也暈乎乎的,明知道他想乾什麼,也不躲,酒壯慫人膽,這話沒錯,眉眼含笑地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現在的問題,咱們應該更像有情人一點。”花榮說著俯身,吻住了高銘的唇。

高銘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應了。

嗯,他們現在更像情侶了。

高俅醒酒之後,立即勒令不許再做這種能藥死人的酒,也不許拿到外麵給人喝。

高銘對父親的命令,他該怎麼辦?

當然是做耳旁風,繼續釀造高度酒,叫工人們的技術更成熟。

高俅暗暗生氣,心想自己真是一點做爹的權威都沒了。

不管了,今年一定要給你定下婚事來,叫個厲害的媳婦管住你。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高銘跟花榮不說花前月下,但行為舉止,有眼睛的下人都看得出來,跟好兄弟漸漸有點不沾邊。

心裡都有一個大膽的猜測,但誰都不敢說出口。

一來,衙內和花將軍都不好惹。二來,如果告訴太尉,太尉一生氣,說不定先把火撒到告狀的人頭上。

太尉要麼不信,覺得汙蔑他的兒。

要麼相信了,反而責怪報告的人來得太晚了。

於是闔府上下,都裝作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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