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第20章

江薑終於配合著異常事務管理局的人將傷員都帶了出去,一回頭發現葉冗已經鬆開了學委。

“她好了?”江薑趕緊跑過來,和葉冗肩膀貼肩膀擠在一起,探頭探腦去看學委。

學委還趴在桌子上,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動了動,這一動頓時讓她發出驚天慘叫:“啊,我的胳膊好痛!”

讓她胳膊痛的罪魁禍首沒有理她,葉冗垂下視線,盯著自己和江薑貼在一起的肩膀看。

男生的體溫本來就高一些,江薑剛才跑來跑去更是出了一身汗,熱氣透過薄薄的布料不斷傳過來,把他的臉也熏得燙了起來。

學委哎喲了老半天,終於緩過來,奇怪的發現自己趴在桌子上,劇痛的手被反剪在身後,幾乎固定在了那裡,她廢了老大勁才讓它恢複知覺。

“我又乾了什麼啊,真是服了,這病真的好麻煩啊,以後不會要進精神病院吧,不要啊我還要高考呢!”學委絮絮叨叨,終於把自己從那張桌子上麵撕了下來,她臉頰在桌子上用力貼久了,撕下來的時候她用力“嘶——”了一聲,看得江薑都覺得痛了。

一邊揉臉揉胳膊一邊嘀咕,學委抬起頭,發現教室裡空蕩蕩的,桌椅雖然大部分還挺整齊,但一小部分亂糟糟的,地上還有零星的血液。

“咦,發生什麼事了?不是在考試嗎?”學委有些納悶,她揉著臉頰,疑惑地轉過身,一轉身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人,而是兩堵牆。

起猛了,被卡牆裡了。

學委晃了晃腦袋,又抬起頭,這才發現麵前的不是什麼牆,是葉冗同學和江薑……啊不,王多魚同學。

任誰突然發現自己被兩個這麼高的男生盯著,都會嚇一跳的,學委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卻忘了後麵是課桌,腰又撞在了課桌角上,讓本就慘烈的身體雪上加霜。

太慘了,真的太慘了,想起學委還不知道今天班長差點被她踩死,其他的同學估計有一個算一個也對她有了心理陰影,就覺得學委更可憐了。

他伸手扶住學委,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要堅強。”

葉冗看著靠著自己肩膀的熱源離開,眨了眨眼睛,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行動能力。

異常事務管理局的人已經接管了這裡,樟城一中的學生還是很聽話的,被班主任押在教室裡,隻能好奇地拉長耳朵,試圖用聲音來解析圖像。

厲煉一個一個檢查過學生,確認他們都不會死之後,就懶得管了。

楊天浩是在純混子,左看右看發現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乾脆跑回教室裡去叫江薑。

他的任務與江薑息息相關,本來是他和師父張誌良的共同任務,但是師父美其名曰鍛煉年輕人,陪著他一起去見了江薑父母之後,就當了甩手掌櫃,對這個任務不管不顧了,弄得楊天浩特彆頭疼。

為了接近江薑,他其實做過很多努力,包括但不限於假裝客人,假裝酒吧酒保,假裝酒吧清潔工,假裝鋼管舞郎等等等等,但連江薑一個眼神都

沒收獲——江薑直到現在都不覺得他眼熟就是證明。

任務做得如此失敗,他也算是局裡第一人了。

不過今天的案子給了他充分接近江薑的機會,他也順利跟江薑交換了通訊號,眼看著任務就已經走上正軌了,但是想想今天發生的兩起案子。

一起死了一對小夫妻,隻留下了剛滿月的小娃娃,小娃娃會被收養,還好年紀小,長大了或許不會記得這樣的噩夢。還有一起發生在學校,如果一個處理不好,那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

如果要以這樣的代價完成任務,楊天浩覺得,還是讓所有人都嘲笑他業務不精吧。

走到三樓時,正好看到江薑和葉冗兩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將剛才還非常恐怖的學委圍在中間。他在教室門口探頭探腦,小聲喊道:“江薑。”

江薑側過頭,“嗯?”了一聲。

楊天浩看著江薑和葉冗一致轉頭看向他,角度和速度分毫不差,過了半拍,學委才突然反應過來,將腦袋轉向他的方向。

一下子被三雙眼睛盯著,楊天浩突然有點詞窮了,他不是厲煉那樣我行我素的性格,也沒有廉芹那種大心臟,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心地指著教室門外說道:“那個,該下去了,廉芹說凶手已經抓到了。”

——

凶手是在自己家裡被抓到的,異常事務管理局能讓廉芹來負責這個案子,當然也不完全是因為沒人可抓了,廉芹的腦子動得很快,而且為人非常正直……說不好聽點就是一根筋,非常適合做這種事情。

當江薑和葉冗說出學委可能被附身的情況時,她就聯係了上司和樟城公安局,讓他們研究學委的行動軌跡,再與之前發現的那些被控製的人的行動軌跡相比較。

凶手其實一直很謹慎,控製的被發現的人都是經常混跡於百達商圈的,很好的將自己融入了一片海裡,但是不知道是飄了還是怎麼回事,他卻控製了江薑他們班的學委。

學委能夠提供的行動軌跡乾乾淨淨,一目了然,這麼久的時間裡,一共就來過一次百達商圈,唯一待夠了一小時的地點,就是江薑打工的酒吧,當然了,現在是他們異常事務管理局的指定休閒娛樂場所了。

這下子範圍縮小到了隻有一個酒吧的範圍,再將酒吧工作人員的行動軌跡圖拉出來,凶手是誰簡直被刻在了腦門上。

於是異常事務管理局和樟城公安局組成了聯合小隊,前往凶手家裡進行抓捕,為了這次行動萬無一失,異常事務管理局還派出了壓軸保險人員,力圖將犯下如此惡行的凶手繩之以法。

但是保險沒用上,甚至大家都沒出什麼力。

因為當他們趕到了凶手家時,凶手已經快要精神崩潰了,明明大門是打開的,但他偏偏不走,而是一次一次的用腦袋去撞牆,而他家的大白牆用黑色馬克筆畫了一個簡筆畫大門。

等到警察和異常事務管理局的公務員們推門而入時,凶手已經撞得滿臉都是血,看過來的眼神茫然到癡呆,輕聲喃喃:“打不開了,走不掉

了。”

大家覺得他可能是瘋了,

或者是被扭曲了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