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從不跟宋熹聊這件事,就是怕宋熹聽到邵睢的名字覺得羞辱,沒想到這個她們避而不談的人今天竟然出現了。
而且還二話不說扔彆人送宋熹的東西。
“雖然那些男生給你送東西挺煩,但他算是什麼意思,他不會覺得他這樣很帥吧?”已經把邵睢當做了敵人,嶽笛是看他哪哪都不順眼,一邊說一邊狂翻白眼。
“阿睢人挺好的。”
宋熹試圖讓嶽笛對邵睢不那麼反感,但她這句話明顯起了反效果,嶽笛撇嘴:“成績吊車尾,最多的傳聞是打架逃課談戀愛,他們這種人哪裡好了?”
說著,她發現宋熹在收拾旁邊的桌子,頓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他不是走了嗎?他不會還要回來跟我們一起自習吧?”
“應該會。”
宋熹不怎麼確定,擺好了本子和筆,正打算發信息問問邵睢,就見他先一步回轉。
收拾好的桌子讓邵睢嘖了聲。
雖然他從頭到尾都沒打算走,可在他沒有任何交代的情況下,她到底是怎麼能篤定他會回來。
說她膽小,她對他又常常很有自信,這讓他忍不住好奇她在心裡琢磨他多久,以及琢磨出的結論是什麼。
“喝這個。”
邵睢把手上的飲料擺在了宋熹麵前,至於嶽笛那瓶,雖然沒落入垃圾桶,也被邵睢推出了宋熹桌麵的範圍。
嶽笛看著返回自己桌麵的飲料,嘴巴無聲的動了動。
接下來的時間自習室比以往都要安靜,嶽笛幾次看到宋熹耐心的跟邵睢講題,心裡都有些不爽。
邵睢的程度分明就不適合他們小組,宋熹給他講題,隻會有付出不會有收獲,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但再多抱怨她也隻敢在心裡吐槽,一是她怕自己不歡迎的態度太明顯,會讓宋熹為難,二是她有點怵邵睢。
她對邵睢多帥家裡多有錢沒什麼感覺,但就是覺得他看起來就不是好相處的人。
是那種高傲冷漠,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忍不住窘迫的類型。
那麼一想麵對這樣的邵睢,宋熹能在他已經露出不耐煩的神態下,對他笑,溫溫柔柔的跟他講題真是一種大本事。
等到小組自習結束,嶽笛發現邵睢的存在還是有點好處。
比如今天晚上就沒男生給宋熹傳紙條,拿無聊的習題煩她。
而且想到邵睢的名聲,估計以後也不會有了。
隻是站在校門口,看著邵睢走在宋熹身邊,兩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融在了一起,她總覺得如果沒其他蜜蜂的條件是換來一個邵睢,那還不如要一團蜜蜂圍繞著宋熹。
從扔飲料到買飲料,邵睢處處都透著讓人不能喘息的感覺。
他今天在自習室的行為,完全是霸道蠻橫的在宋熹身上貼上了他的標簽。
*
“我哥在自習室發瘋了?”
邵睢扔飲料的事,才隔了一晚上,傳到邵思瑜的耳朵裡,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模樣。
她八卦兮兮地看著宋熹,“聽說還差點打起來。”
“阿睢隻是把占了他位置的東西扔進了垃圾桶。”
宋熹還沒回答,前座的家媗就沒好氣地解釋了這件烏龍,“我朋友昨天也在自習室,她告訴了我當時的情況。”
家媗說完特意看向宋熹,等著她的點頭。
不止邵思瑜聽到了謠言,她也聽了好幾個版本,而且每個版本無一例外的跟宋熹有關。
越是這樣,她越覺得跟宋熹一定沒有關係。
“我哥什麼時候在自習室有位置了?”
邵思瑜眨了眨眼,往宋熹方向擠了擠,“我要聽熹熹說。”
“說什麼?”
進教室的邵睢把鮮豆漿放在了宋熹的桌上,手指點著邵思瑜的肩頭,把她推遠了一截。
“啊,我的呢?”
比起邵睢的動作,邵思瑜眼裡隻看到了他放在宋熹桌上的東西,手快地取下了包裝袋上的便利貼,“你寫了什麼,宋熹?”
邵思瑜把便利貼來回翻看了幾次,發現上麵隻有“宋熹”兩個字,沒有其他的留言,“哥,你不會是覺得我會搶熹熹的吧?竟然還特意寫上了名字。”
邵睢笑了一聲:“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熹熹,他欺負我。”邵思瑜又黏上了宋熹,把手指指向了邵睢。
準備早讀的宋熹抱著書本,為難地夾在兩人中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邵睢看著宋熹被擠得歪到一邊的身體,手指在桌上點了點:“邵思瑜,你是不是胖了?”
“哈?”
邵思瑜茫然地捧著臉,雖然她不知道邵睢為什麼突然攻擊她的體重,但她這些天的確是沒少喝她媽給她準備的補湯。
“臉像餅。”
給出一擊最強傷害,邵睢走了邵思瑜還在嗷嗷叫個不停。
宋熹一邊聽著她的抱怨,一邊小心的把她扔在桌上的便簽紙收到了書包裡。
等到把便簽平整放好,宋熹像是察覺了家媗緊逼的眼神,抬眼朝她翹了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