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調查發現這隻喪屍是從俞蘅他們負責的區域過來的,要追究責任。
江永強大聲嚷嚷:“有證據嗎?我還說是從那邊過來的呢!”
其他隊的隊長卻有話說,分分鐘劃出他們的巡邏區域和每個人的巡邏範圍,異口同聲地說:絕對不可能出現真空讓喪屍鑽過來。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們這邊也不可能有喪屍被漏掉的。”
“你那邊?你有這本事?”
吵吵鬨鬨推責任。
俞蘅什麼都沒說,他被單獨指去巡邏了,返回的時候親眼看到一道影子在前方直射而過。離得太遠了,等他追過來的時候,慘劇已經釀成了。
他不能說,因為他也是這個隊的。
最後不了了之。
不過這件事情的發酵出乎意料,過了三天,他們所有巡邏員被集合起來,宣布了整體收攏,統一調配,所有人將接受全新的值班安排。
許多人都蒙了。特彆是那些在巡邏隊建立人脈取得威信的人。
當天的廣播傳來抑揚頓挫的聲音:“……為了進一步規範區外區內巡邏隊的管理,在即日起將進行全麵整頓,力求保障群眾的生命安全的工作做得更好……”最後點明這是某某將軍在會議上的指示。
俞蘅被安排在了夜裡,十二點到早上六點這一班。
上了兩天班,家裡就進賊了,一進就是三個。
好在張恒慧機敏,在無法判斷對方實力的情況下,直接翻窗戶躲到了戶外。
廚房的米麵油鹽都被掃走了。
張恒慧聽見那些人離開了,才敢從外麵翻進來。她小心地走著,直到門後聽見外頭有聲音,也不敢立時出去,那些賊走的時候門沒關,她就躲在門後。
等了一會兒,腳步聲徹底遠去,她才趕忙出門去看,。
然後看到隔壁房中升起的火光,一團火一動不動趴在房門前,就在張恒慧出來的這幾秒間,恰好被燒成灰燼。
火光熄滅。
她緊緊地捂住嘴巴,慢慢地退回了家,關上門蹲在了牆角。等俞蘅回來的時候,她還躲在門後。
俞蘅神色疲憊地走回家,路過隔壁的時候,發現隔壁的門開著。再一看,自家的門也開著,嚇一跳。
“姐!”
他看到張恒慧的模樣大吃一驚,等到聽她說發生了什麼事情時,無比慶幸她躲得快。
“你去床上躺著,我去煮粥給你喝。”
他在煮粥的時候,隔壁張燕的老公下班了,他也是巡邏員,不過是區內的。
“張小弟,你知道我老婆去哪裡了嗎?是不是跟你姐姐去集市了?”
“沒有,我姐昨晚去朋友家睡了,剛回來呢。不過家裡進賊了,門都開著,現在要煮碗粥都沒有米。”他不能說出張恒慧昨晚在家,不然無法解釋。
張燕老公臉色一變,趕緊回家再找了一遍。家裡的吃的喝的,確實通通不見了。
“老婆!燕子!”
他到妻子相熟的人家去找,最後一無所獲。最後他將目光放在屋子裡的那攤灰燼上,還在桌腳下找到一小塊被燒熔得變形的金屬,認出這是他們的結婚戒指。
他瞬間就崩潰了。
報警後,巡邏員很快就來了,醫生也證實這是人體燒儘的骨灰。
這起盜竊案太惡劣,分明是異能者行凶。
這一天,類似的報案多達十九起,還有十一起是家中無人被盜。喪心病狂的程度令人發指。而這些案子的共同特點就是,都是巡邏員家眷。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這一回重新排班,那些家中親人隻有一個或者兩個女眷的巡邏員和獨身的巡邏員,都被安排在了晚班。
這一天,在安全區的人們眼中,是混亂的一天。
本來上頭看在這些案件影響太差,是要先壓下來,偷偷查找凶手的。但是完全壓不住,巡邏員,特彆是區內的,跟群眾的接觸是最密切的,不到一天就流言滿天飛,壓都壓不住。
張燕的老公抱著骨灰,喊上自己的朋友,跟其他受害者一起在街上遊.行,喊話緝拿凶手。
事態發展得太快了,俞蘅不相信背後沒有推手。
等張恒慧緩過來,她的思緒也清醒了,她說:“你們剛排班,這就全部出事了,太巧合了。”
能夠打聽到家庭成員情況,肯定能打聽到家庭是否富有,不然偷什麼?張燕家是真的窮,因為兩夫妻都是牌迷,張燕老公不上班也是去打牌,家裡窮得叮當響。
這麼一懷疑,張恒慧又想起來一個細節:“當時那些人進屋,是直接往臥室裡來的。”她就是聽到那些人往隔壁空臥房去,才趕緊躲起來的。
打聽到家裡隻有女人,直接偷了東西走就行了,直接奔臥室,難不成殺人才是主要念頭?
她被自己的猜測嚇了個半死。
昨晚的經曆,真的是生平僅見,讓她至今想起還在哆嗦。
俞蘅安慰她 :“彆自己嚇自己了,我去給你請假,你明天也彆去了。”
少去一天,又多扣一天工錢。
張恒慧在生活麵前,將那些恐懼丟到了爪哇國:“不用了,我明天就去上班。那你、今晚還上班嗎?”
“我等會兒去請假,你放心吧,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