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太大,隻能從牆上過,俞父扛著桶小心地爬了兩次,將東西遞給牆下的兒子。
喘著氣走進門,關上之後又拿雜物將那個門洞塞住,這才快步上樓。
到了家,俞蘅才知道他爸說的不是誇張的,他媽哭著跑出來抱住他:“他們說遇到了狼,還有吃人的花!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有,媽彆哭。”
等到確定俞蘅沒受傷後,俞母才擦著眼淚說:“去洗澡吧,我去把飯熱一下,很快就能吃了。”
等到俞蘅洗完澡出來,又過來五分鐘,崔楠也敲門過來了。
兩個人餓狠了,埋頭苦吃。
等吃完飯,才有時間坐下來,說說今天遇到的事情。
俞蘅三言兩語說完了,然後沒再說話。
俞母就看向崔楠,崔楠說:“姨,小區裡……回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跑得很零碎很匆忙。”其實俞母在看到那些人滿身是血跑進來後就手腳發軟差點暈倒,也沒去數回來了多少人。
還是俞父開門去問的,才知道他們遇上了狼群。
“外頭太危險了,竟然有狼。”
“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俞母打算等崔楠走了之後,關上門和兒子說說,不要再出去了,家裡的東西夠吃了。
即使兒子有槍,哪裡打得過一群狼呢?
又坐了一會兒,崔楠就告辭了,俞父去送他,剛要關門,結果門就被撞開了。
“讓你們家俞蘅出來!我要他償命啊啊啊!!”
門外一群人,抓著俞父的衣服、還要打人。俞父猝不及防臉上被扇了好幾下。
俞蘅飛快衝出去將俞父拉回家,反手就扇了回去。
他的力氣大,一下子就將那個女人扇到了地上。
“殺人凶手!你還敢打我!”女人爬起來撲向俞蘅,被俞蘅掃腿又絆倒了。
這一係列動作雷厲風行,唬得外頭叫著的那些人一下子噤聲了。
“嗚嗚嗚沒天理了!老天爺你看看啊這個殺千刀的賤XX殺人犯!竟然還敢打我!快把他劈死吧!”
“閉嘴!”
俞蘅將刀敲在鐵門上,發出刺耳的的聲音,看著地上的那個女人冷冷地說:“你再在我家吵吵,我這刀就往你脖子落了,你信不信?”
他垂下的眼眸正對著抬頭看她的女人,女人從裡頭看到了冷漠和殺意。
他是在說真的!
女人的哭聲戛然而止,眼中露出恐懼來。
“能好好說話了嗎?站起來,先出去!”
俞蘅揮著菜刀指著門外,那群人同時後退、再後退,直至出門。
“你、你彆激動,先把刀放下?”
俞蘅就將匕首插到後腰,下巴點了點:“說,有什麼事。”
“你你你、你害了我兒子!”
說到兒子,女人又哭起來,“他才二十歲,就喂了狼啊!”
“第一,你兒子是誰我不認識,第二,你都說他是喂了狼,那關我什麼事。”
“是你,你明知道有狼,還讓我兒子走那條狼來的路,你還說不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哦。”俞蘅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其實他覺得,自己提醒過了,又隻是普通鄰居,不是親爹親媽的,難道還得死死地拽著人家跟自己走吧?
“我記得我提醒過的,他不相信那是他的事情。”
“可、可是……”
俞蘅撐住門,看向其他人:“那你們,來我家什麼事?”
那些人看著又出現在他手中的匕首,嘴巴動了動,最後都說:“沒事、沒事……”
他們因為親人離世而憤怒,遷怒,卻也因為遷怒對象並不願意做他們的遷怒對象時,不敢回應對方的強硬。
終究隻是欺軟怕硬。
看著那些人離開,俞蘅對斜對麵緊張看著、隨時準備幫忙的崔楠點點頭,關上了門。
轉身,俞蘅對上了自己爹媽不可置信的表情。
知道兒子發生“變化”,可是這麼強悍的變化——扇人家巴掌,還耍刀?
他們二老實在受驚不小。
“爸媽,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俞蘅苦笑,“被我嚇壞了?”
“沒有!沒有!”俞母走過來,先是小心翼翼地抬手,然後落到俞蘅的頭上。
摸一摸,兒子溫順地看他,果然還是自己的兒子啊!
都怪那些不講道理的人,才讓兒子這麼暴力。不過暴力也好,這樣才不會被欺負。
俞母自己把心裡建設做好了,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兒子的頭:“你做得對,你要是弱下來,他們肯定得寸進尺。那些人……不關你的事。”
俞蘅就微笑著點頭:“謝謝媽。”
俞父也說:“不關你的事,如果有人再來找事,看我不抽他們。”
“你自己都被扇了好幾巴掌了,還想抽彆人?”俞母取笑他。
“那我不是沒有反應過來嘛,下回一定扇回去。”想到如果不是自己,那幾巴掌就是落在自己兒子臉上了,從小到大兒子都沒挨過自己一掌呢。那些人憑什麼打自己的兒子?
俞父也被激起氣性來,於是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又有人來敲門,說是有事找他兒子聊一聊的時候,他就硬氣地說:“他小孩子家家的,有什麼好跟你聊的?我是他老子,有事就找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