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現實世界21(雙更合並)(1 / 2)

生存[末世] 綠嬑 14562 字 5個月前

俞蘅帶著家裡人又去了一趟, 這一次準備充分,不止帶了十幾個桶裝水桶,還帶了塑料水桶臉盆肥皂等等, 去了那裡, 先打水洗澡。

湖邊廢棄的屋子特彆多,隻要拿黃藤粉驅逐掉爬蟲,就能做臨時的洗浴中心。

一家人搓下來好幾斤泥巴。

白天的時候,湖簡直美好得像小天使。湖水清澈,隻要不下水遊泳,就非常安全。

俞蘅還試圖去釣魚, 不過根本釣不到, 吃魚的打算落空。

再過了半個月, 還是沒有下雨。像俞家這樣體力好,每隔幾天去打水, 甚至一家出動去洗澡的人家,還是少數。

越來越多的人搬家過去。

因為走去的道路已經被踏出痕跡,沿著這條俞蘅避開危險植物的曲徑,幾乎遇不到植物帶來的威脅。

後來有人嫌棄太曲折, 自己去開辟直走的道路, 最後卻鬨出了人命。

死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不過是腳部被草割傷, 結果到了晚上人就高燒沒了。

這樣的慘劇大家都是不願意再看到的, 因此再也沒有人敢去走那毫無人跡的地方。

也因為此事, 猶豫不決是否要搬家的人, 有不少打定主意不搬了。

徐玉曼媽媽在家悄悄對徐玉曼說:“你說他是不是有神仙點化?怎麼就那麼厲害?”

“不知道,不過隻要在同個小區住,跟著他家做事,我們家應該也能安全些。”

“是啊是啊。”她媽點頭,跟著又說:“慧明家已經搬過去一個星期了吧?不知道在那裡過得怎麼樣……”

搬過去的人家住的怎麼樣俞蘅也沒去關注,他隻知道自從有了湖水,家裡自種的蔬菜、他從外頭移植回來的蔬菜長勢更加好了。

“之前還有些蔫蔫兒的,現在看起來多精神!”

有了固定的水源,俞父不僅在家裡種,還在樓下開了一塊地,每天過得特彆充實。

某一天他在樓下澆水,忽然一個人紮猛子將臉埋進他手中的桶裡,將桶都撞翻了也抓著桶不放。

俞父發誓自己聽到了咕嚕嚕喝水的聲音。

是有多渴??

然後他就發現那人露在外麵的手——布滿了魚鱗?

桶被甩開,淋濕了那人滿身,露出來的臉也是鱗片零星,眼睛不像人的眼睛,像魚眼。

俞父嚇了一大跳,就見那人撲過來想咬他,牙齒尖尖細細的,完全不像人的牙齒。

這應該就是兒子說的同化!

他拽住這人的手,將頭上的帽子脫下來塞進那人的嘴巴裡。聽著耳邊哢擦哢擦的聲音,他趕緊喊自己兒子:“俞蘅!俞蘅快下來幫忙!”

俞蘅還沒下來,就有三個人飛奔過來,看起來似乎是這個人的家人,嘴裡喊著“樺樺!”“小樺!”

將床單套住發瘋的人,對俞父賠笑:“他有點癲癇,不小心跑出來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立刻將他帶回家你放心!”

簇擁著挾製著那人回了二棟。

“爸怎麼了?受傷了嗎?”

“沒有沒有。”俞父擺擺手,湊過去低聲對他說了自己的發現。

“像人魚!跟電視裡演的特彆像,就是沒有尾巴。”

俞蘅:“真的?”

“真的!他家裡人應該是怕被彆人知道,急急的就將人抬回去了。”

“那我們就當沒看見。”

俞蘅看向那個方向,依稀認出其中一個人,仿佛是鐘樺的妹妹。

人魚嗎?

他想起之前被魚咬過的鐘樺,難不成是他?挺有可能的。

同化不是必然的,不同的人被同樣的動物傷害,是否同化都存在著差異。

等俞蘅上樓去提了一桶新的湖水下來,幫俞父將水澆好,俞母喊兩人去吃晚飯,正在吃呢,就有人敲門。

原來是鐘樺的家人來道歉的。

“……可能是壓力太大,他舊病複發了,不小心傷了俞大哥,真是對不住你。”

說話的是鐘樺的父親,他帶來一桶水,當是賠下午被鐘樺糟蹋的那桶水。

“沒關係的,人沒事就行。”

鐘樺父親不肯收回去:“我們家不缺水,明天就要搬家去湖邊了,這水放在家裡也是浪費,你就收下吧。家裡還要收拾東西,我就先回去了。”

第二天天剛亮,鐘樺家果然就離開了,甚至沒有跟其他也是今天搬家的人一起走。

“不知道人有沒有事……”俞父還是第一次見除了他和崔楠之外的同化人,有種物傷其類的感覺。

他和崔楠其實從外麵看,還是人類的模樣,隻有一些習性變化,也並不嚴重。下午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可嚴重了。

他悄悄問兒子:“你那個時候給我吃的是什麼?”

俞蘅說:“能夠幫助你在同化中得到好處的東西。”

“你還有嗎?”

他點點頭。

俞父也就跟著點頭,心裡放心不少。

“那就好,你好好收著,你和你媽都……千萬彆丟了。”

看兒子垂下眼瞼點頭,沒說話,急急地說:“我知道你跟那個鐘樺熟,不過這東西太稀罕了。我是個自私的人,隻想著你和你媽能好。而且這東西紮眼,你要是用了,肯定有跡可循,你力氣再大,打得過所有人嗎?”

這樣簡單的道理,俞父一下子就想到了,俞蘅在上個任務世界卻是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才清楚。

“爸你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彆說他跟鐘樺根本沒什麼深的交情,再說他已經完成同化,基因修補液已經無用,除非服用基因改良液,可能還能有點作用。

但是他不可能為了他消耗一百萬薪火點。一百萬本書在喪屍橫行的末世裡多難得到,他無法保證下個任務自己還能因禍得福成為半屍人,輕易得到書籍和薪火點。

俞父拍拍他的肩膀,去洗碗了。

這件事俞家人沒怎麼去在意,可是在意的人太多了。

畢竟當時鐘樺從家裡跑出來之前,就已經在家鬨了很久,鄰居左右多少聽到些眉目。再到鐘樺跑出來,一路上看到的人就太多了。

各種閒言碎語、獵奇眼神……可能就是迫使鐘家搬家的主因之一。

跟鐘樺一同外出過的俞蘅等人,受到了不少追問。俞蘅這邊保持緘默,沒有理會那些嘴碎的人,可是最後還是從其他人口中得到了鐘樺曾經被魚要咬過的事實。

“哈哈哈既然這樣了就不用活了,多惡心!像某某家的一樣不就成了,也不用擔心傷到彆人。”

這個嘴巴跑火車的女人隔天就被她口中的“某某家”的已經跳樓的“某某”的家人拿刀砍死了。

事情鬨得特彆大,那家人揮著刀:“我就是砍她了!你們來啊!有膽子來殺我給她報仇啊!”

女人的家人到底不敢跟發瘋的人拚命,這時候也沒有報警、警察的說法,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不過這件事情之後,那些流言像被踩了刹車,一下子消停了不少。至少沒有人敢對外發表自己的高談闊論了,就怕踩到其他人的痛腳。

俞母被這件事嚇得小病了一場,因為被砍死的人不是彆人,就是對門的王麗君。

她平時就是嘴碎、愛占便宜的人。這不算大毛病,隻能說是各人的活法罷了。

可是在這個大背景下,她終於踢到了鐵板:她遇到了那個因為承受不住身體變化而選擇輕生的人留下的家人,人已經沒了,家裡人本就悲痛,可是死去的人還被當做談資被談頭論足,哪裡忍得住。

“反正我說話又不犯法!”王麗君常說這句話,結果撞上了彆人一句“反正現在殺人不犯法!”,將命丟了。

那家人是一家人直接舉著刀打上門的,俞母親眼目睹了全程,看見王麗君被人一刀刀砍倒在血泊裡。

到底是多年的鄰居,俞母現在再怎麼不喜歡她,也沒有狠心到想讓她死。

“彆擔心了,去睡吧,我看著你媽就好。”

俞父歎氣:“你媽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關係那麼差了,還為人家傷心。

俞蘅還是進去看了幾眼,給她的額頭換了塊涼毛巾。

回到自己臥室,他依舊是修煉了一會兒,甫睡著就聽到了風聲,然後是窗戶被大力撞動的聲音。

他跳起來,拿著槍走到窗邊,結果拉開窗簾,透過藤網的縫隙看出外頭的東西,不就是許久沒再見的大力怪鳥?

“咻咻咻——”

它看到俞蘅,更加激動了,大翅膀扇啊扇,眼珠子轉得更外歡快。

俞蘅頭疼地捏鼻梁,[放我進來]?家裡不得台風過境?

沒辦法,他穿上衣服打開大門,留給聽到聲音出來的俞父一句“我出去一下!”就飛快地跑下樓。

不過五六秒的功夫,他到樓下繞到自己窗外時,看到那隻怪鳥已經將自己窗外釘得牢固的藤網給掀掉了。

“喂!給我下來!”

怪鳥身體停頓,低頭看到他,“咻咻咻!!——”

飛撲而下,翅膀張開,比兩個月前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更加巨大,長度至少翻了一倍。一看體型,也大了很多。

他飛快地閃避開,往外頭跑去。

“咻!!!嘎——嘎嘎嘎!!”

那隻怪鳥果然追著他過來,他掏出準備好的藤芯繩,在樹叢中躲來跳去,那隻鳥收起大翅膀,往他身邊疾走而來。

“嘎?”

被俞蘅套住的時候,還困惑地歪頭。

俞蘅甩著長繩踩上一棵樹樹乾,跳到怪鳥另一側,又再圍了一圈。

成功地將怪鳥捆成待宰的母雞模樣。

“嘎!!!”怪鳥憤怒地叫起來,使勁兒地掙紮,將地麵摩擦出一片空地,雜草被犁乾淨,樹木被撞得簌簌作響。

“你老找我乾嘛?”

這隻鳥忒肥,俞蘅壓根壓製不住它,隻能坐到它的脖子上,擰著它的扁嘴問。

結果這怪鳥眼睛眨了眨,泛起了水霧。也不再掙紮。

沉悶的“嘎”聲從被他捏住的嘴巴裡發出,透出無限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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