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開始也沒那麼順利,那兩個俘虜不甚配合,外麵就是自己的地盤了,可是沒有人聽到他們的求救,他們如何甘心?
俞蘅不跟他們廢話,直接一刀下去放血,甬道的儘頭也是一塊石壁,同樣也有一個坑洞,跟那邊山壁的開門方式一模一樣。
他們再次回到山壁前,留守的其他人發出驚呼。這一去不知前路,大多數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希望的,沒想到不過一個小時,人就都回來了?
太意外了!
等到所有人都落地,身後的大門洞哢擦哢擦又旋化為山壁,門牌掉在地上。
俞蘅將牌子撿起來,轉頭迎向那些早就迫不及待詢問起來的人。
這事兒說起來也簡單,很快就說完了。不過困難的是之後要做的決定。
俞蘅也和自己的家人和其他同伴一起開小會,每個人都說:“老大,我們都聽你的。”
他哭笑不得:“這是人生的大事,說實話我也沒有信心去到那裡生活,你們要有自己的主張,到時候如果遇到生活上的困難,才會勇氣去應付,也才不會後悔。”
路愛旋急急地問:“這麼說,俞老大是決定要去了?”
俞蘅就跟自己父母對視了一眼,然後點點頭:“沒錯。”
在林子裡住,終究不是長遠之計。
再說這個地方,還被外麵的屠宰場盯著,今後肯定還會有人再進來的,總是這麼疲於應對,活著也太難了。
幾分鐘後,陸陸續續地有人表態,這十七個人都說要出去外麵住。
“希望俞老大能夠繼續做我們的老大,有你領著才有安全感。”
“是啊是啊。”
俞蘅笑了笑,並沒有做出承諾。
到了外頭住,很多東西肯定會發生改變,如果有穩定的生活,誰不願意自己做自己的老大呢?
不過那是之後的事兒了,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澆涼水。
他們商量好了,那邊也大概做出決定。
有人想去,也有人不願意去。各人的選擇罷了,俞蘅也沒多說,留下一塊門牌給留下的人。
“這門牌怎麼使用你們也懂,這兩個人你們自己看著吧。”
俞蘅接了備用的血液存在儲物戒指裡,又用另外一個人的血開了門。
這一次一起過來了一百五十多人,第一次過來的人都新奇地觀察著四周。
俞蘅說:“我打算夜裡再出去,大家先等一等吧。”
也有人提出要先出去看看,他也沒攔著:“自己小心,不要引起人注意。”
被控製住的那兩個守門人早就醒了,俞蘅也沒急著出去,坐在地上聽這兩個人嘰嘰哇哇地說話。
不過這兩人被俞蘅傷了喉嚨,即使放聲大叫也隻能發出沙啞的聲音,並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
俞蘅已經買下[全語言彙編],這樣商品雖然死貴,但是著實好用。
其中有一個語言辨識輸入搜索,不僅能夠根據接收的語言判彆出語言的種類,還能夠進行翻譯。
當然,翻譯過來的語言是能夠設置的,俞蘅立刻將翻譯語言設置為自己的母語。
就這樣,俞蘅通過這兩人的謾罵,輕而易舉地找出了語言的種類,之後堵上兩人的嘴,抓緊時間學習起來。
這個地方人們使用的語種是真蔚大陸通用語,雖然不管任何通用語在不同地方都會帶有各自的方言,但是在[全語言彙編]裡頭,收錄的肯定是最標準的發音。
真蔚語著實難,雖然跟俞蘅的母語有些像,有類似於拚音的結構、聲母韻母……聲表裡有高達五百六十九個元素,不過結構的組合更加複雜,更不要說句式結構的千變萬化了。
不過俞蘅也不緊張,語言肯定得花時間去學,以後再慢慢學就是。
而且又不需要他學成語言大師,初來乍到,能聽懂、能說一些最基礎的生活語句就夠了。
於是俞蘅用母語輸入一些日常用語,再聽翻譯過來的真蔚語。
不虧這三億多薪火點,[全語言彙編]的即時翻譯作用真的超級實用。即使短時間學不會,也能有翻譯。
俞母看他一直閉著眼睛眉頭緊鎖,一副忙亂的模樣,就坐在他旁邊幫他打扇子。
其他人看了俞蘅幾眼,悄悄地說:“這是在練什麼蓋世神功?”林鳴雷這些人,還以為俞蘅是在修煉呢!老大都這麼勤奮,他們也不能閒著呀,於是也麻溜地找個地方打坐去了。
留下其他不明所以的人一臉困惑。
俞父和崔楠結伴再次出去看,還遇到過一次有人路過甬道門口,遲疑地說了一句什麼話。
幸好並沒有進來檢查。
俞父說:“雖然沒聽懂,不過看那個樣子,好像挺生氣的。”
到了傍晚,外頭漸漸散了,俞蘅也結束今天瘋狂的語言學習,走到外麵去看看。
外麵正在清洗屠宰場,血水浸染地麵,再汩汩地流走。
“守夜的人來了沒?讓他們吃快點!彆磨磨蹭蹭的!”
“那邊那兩個還沒找到?他娘的,肯定是去喝花酒了!通知他們家娘們,自個兒去找,找回來後來跪戒堂!沒娘們?那就通知他們老子娘去!”
“再叫幾個人來守,這下再敢喝酒躲懶,看我全部攆出去!”
俞蘅躲在陰影裡,靠著[全語言彙編]聽懂了正叉著腰在屠宰場中間罵人的那個管事說的話。
也因此知道今晚這裡守夜的會有兩批,一批守整個屠宰場,一批守甬道。
具體人數就不知道了。
回頭他就跟大家商量今天晚上的離開路線。
白天雖然他隻出去了兩個小時,卻速度極快地將周圍都摸了一遍。
這無疑是一個非常繁華的小城,每天都有商隊進出,俞蘅就摸到了城門,在那裡蹲了十五分鐘,看到了無數馬車隊、牛車隊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