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蘅剛剛說一頭野豬不夠吃,不是借口是真的不夠吃, 吃完之後眾人還有些意味未儘, 池婉抱著肚子:“我還能再吃點兒。”被野豬頂的肚子還有點痛, 如果再吃一點肯定能好全。
“我也是。”
“我也是, 飯量變大了。”
“吃這個吧。”俞蘅從身後拽出來一捆肥大樹葉, “生吃也行。”
考生們驚詫:“這真能吃啊?我還以為你摘著玩呢。”
這話說的,在這樣的環境下誰能有心情摘葉子玩兒?俞蘅無奈地說:“真能吃,趕緊吃了睡覺,說好的守夜安排都記住, 自己定鬨鐘起來。”
他帶頭摘了幾片,隨便擦幾把就開始啃。這葉子看起來薄, 咬起來有點厚實感, 裡頭都是葉肉, 脆脆甜甜的,水分也多。
他們一行人吃得飽飽的, 一批睡覺一批守夜,打算養精蓄銳, 明天一鼓作氣趕多點路。
在他們行走留下的痕跡中, 有東西循跡爬過來,帶著濕潤土壤的腥氣。
俞蘅是守前半夜的, 剛睡著不久就聽見有人叫起來:“有蛇群!”他立刻醒來過來。
發出叫聲的是池婉的男友盛聰, 他守夜很仔細, 在聽到怪聲之後他立刻舉著火把小心地上去查看, 一眼就看中遠處閃著光的蛇鱗。經過這麼多日子的林中生活, 大家的反應都很快,呼啦啦地所有人都醒了。
俞蘅立刻讓其他同伴將火堆弄成一排擋住前麵,每個人都拿起了武器,很快那群蛇就到了跟前,卻被火堆熏得不敢靠前。
有一條蛇繼續往前,這條蛇長兩米左右,看起來十五厘米粗壯,它被火舌一燙,猛地縮回頭尾巴怕打著地麵,然後猝不及防地躍跳而起,大張嘴撲過來。
它撲咬的的相反正好是俞蘅所在的地方,他有所準備,拿火把用力一拍!下手的地方不是蛇頭而是蛇的七寸,一下子將蛇怕進火堆裡,瞬間劈裡啪啦地響起炙烤聲,也有香味傳出來,肥大的蛇尾還露在外頭,痙攣地顫抖了十幾下後不再動彈。
俞蘅為了拍中蛇七寸用出全力,同時也走位調整位置,在成功將這條膽大的蛇拍下之後腳也被火堆燎傷。他沒有後退,舉著火把對著其他蛇威懾:“來啊!”
蛇群有明顯地後退,不過還是有十來條揚起頭部,想著這群美味的餐點撲來。
“上啊!”
“打七寸!”
“我屮!我知道打七寸!那七寸在哪裡?!”
十幾條蛇凶惡地一起撲過來,考生們慌忙應對,仗著人多,硬是將所有蛇都打落在地,也有人被蛇咬傷。這蛇是毒蛇,被咬傷的人不過幾秒間就臉色發黑抽搐著斷了氣。
剩下那些蛇嘶嘶嘶叫著,慢慢退走,俞蘅舉著火把和幾個同伴追著蛇的退路去查看,確定它們確實退走了才返回。
活下來的考生看著地上的死屍,都有些傷感,他們一起挖洞將屍體埋了起來,火堆裡的毒蛇被烤出極其吸引人的香味。
“哎可惜是毒蛇,不然就能吃了。”傷感之後還是要繼續活下去的,聞著蛇肉的味道,有考生忍不住舔舔嘴巴,有些遺憾這些毒蛇不能吃。
“毒蛇的毒素在頭部的腺體裡,如果宰得好能吃,可惜了……”
“真是嚇死人了,我最怕的就是蛇。”
“我也怕,最怕長長滑滑的東西……”
大家夥經過這場驚心動魄的事故,再也睡不著,乾脆圍著火堆隨便聊起來,俞蘅打算繼續睡,跟同伴打招呼之後又爬回了樹上。
“去睡吧。”池婉的男友盛聰推她,等池婉去睡,他坐在火堆邊撥弄著樹乾守夜,他抬頭看了樹上一眼,他心裡一哂笑:想什麼呢?還想人家笑嘻嘻跟你打招呼?誰想得到那個窮小子現在也這麼能耐了呢,他帶著女友跟著對方走,就是看中對方的生存能力。裝不認識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很快俞蘅就被同伴叫醒,天亮了,新的一天來臨,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距離這次考試結束隻剩下六天。
他們離開這塊落腳地,前腳剛離開就有一群野人般的考生從林間路過。
“這裡燒過火,肯定是昨天那班人!”
“這裡有挖土的痕跡,肯定埋了很多人!”
“來來快挖!”
這是一群人初嘗人滋味的考生,他們一路都跟著其他隊伍走,遠遠地墜在後麵,既能讓那些傻蛋去探路,還能撿漏些死人或者半死不活的人來吃,日子過得相當不錯。
“看著顏色有點不對啊,毒死的我們能吃嗎?”
“都死了什麼毒都沒了,肯定能吃!”
“嘿嘿嘿那我燒火了啊。”
今天趕路時他們又再次遇到那種毒蛇,不過他們沒正麵對上,悄悄地等毒蛇過去才敢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