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蘅留下打車的錢,剩下的全部花掉了,換成一些食物收到儲物戒指裡。接下來要去哪裡?也隻能回家去。他沒有坐地鐵,打車回了家,直到打開周家的大門,他緊繃的心神才終於緩解了一點。
回到家後不久,他就接到了父母打給家裡座機的電話,周母甚至還趕了回來。
這個年紀要顧忌的東西太多了。除了沒有足夠的經濟能力,麵對學校和父母的批評,俞蘅也隻能找借口身體不舒服,才會臨時回家。
“你應該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和你媽,我們幫你請假,而不是讓班主任找到我們頭上,我們才知道你曠課了!”
“哪裡不舒服?我摸摸頭。”
經曆周家夫妻的聯合電話和現場批評,並且喝下一瓶藿香正氣水的俞蘅,躺在床上時幾乎要成為一條鹹魚了。可是接下來平靜的日子,讓他更加無奈。身為一名初一生,你該做的是什麼?
當然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啊,也不許早戀欺負女孩子——這是周母姚婷的原話。
“恒星,你一直都很聽話,最近怎麼老是想著逃課?是不是新上初一學習跟不上不習慣?”周母先禮後兵,然後再批評他:“既然都沒有,逃課那就是不對的。”
目前風和日麗風平浪靜,身為一名初一新生,俞蘅在家隻呆了兩天,就被打包送去學校了。為了不去學校,他硬是在去學校的路上突發心臟病,被一臉慌張的姚婷直接送去了醫院。
結果一查,啥都查不出來,可是一看兒子痛得發白的臉,姚婷回想醫生私底下跟她說的話:“彆給孩子太大的學習壓力,這很有可能是心理方麵的問題。不要逼孩子太緊。”再想起醫生舉的幾個學生因為壓力過大而抑鬱自殺的例子,她更害怕了!
她和丈夫確實是想讓孩子成才,可那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讓孩子長大後能獨立、能自強,能照顧好自己給自己好的生活。如果孩子真的因為學習壓力太大而病了,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仔細一想,自己兒子確實內向了些,平時也不太愛說話。一想可不得了,她趕緊給丈夫打電話,夫妻帶著俞蘅去看心理醫生。俞蘅將心理醫生糊弄過去後,成功地休學在家了。
姚婷甚至請假來看顧他,後來俞蘅說:“我想在家看書。”用“老老實實”在家看書的狀態,過了一個星期才將姚婷勸回公司去上班。
做有病的少年並不難,他也已經偷偷地將周家父母給他收著的壓歲錢信用卡拿到手,將身上唯二兩個儲物戒指也塞滿了。之後就專心鍛煉身體。
他猜想,也許明天末世就要來了,也許他這次又趕上了慢節奏的演變。他還記得作為伍恒樂的時候,當時的災害就是一步一步推進的。
好吧,除去令人等待而焦躁,其實現在對他來說是有益的。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長大,這具身體實在太小了。
不管怎麼樣,俞蘅都能夠調整好心情,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在取得周家夫妻信任,讓他們同意讓自己獨自待在家之後,他找時間留字條出去了。他在一家不用身份證的賓館住了五天,成功服用了基因改良液。雖然再次回家後,又被當做問題少年看起來他也覺得不虧。
關鍵的一步走好了,其他的就能慢慢來。
在鍛煉過程中,他也看到了周家父母的難處。他們愛兒子,像對待易碎品一樣嗬護他,可是心理疾病這種問題在他人眼中,那就是神經病啊,腦子壞了之類的難聽話。周家夫妻不知道受了多少閒言碎語,就是周家大伯也一家子過來看了他,搖頭說什麼“可惜了。”
“你們呀,也不能怎麼逼孩子啊,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們家恒陽我們也是這麼對他說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周大嬸接著丈夫的話說,“我看讓恒陽跟恒星聊一聊吧,傳授下經驗給恒星。”又說起周恒陽這次月考考了年紀第九名的好成績。“這孩子就是抗壓強!”
親戚之間聊天,聊孩子是常事,攀比分數更是正常不過了。不過現在周恒星對外是病了的,再說這樣的話就有些戳人心窩子了。就算是親哥哥,周父也有些惱了。等大哥一家離開,周母還紅了眼眶,夫妻倆靠著互相安慰。
“阿星會好的。”
“會的。”
俞蘅見了,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於是做了一個決定,反正現在待在家,除了修煉也沒事兒做,倒不如繼續學習,就當業餘消遣。
然後他就消遣著“自學”了初中課程,跳級上高中了,再然後他一看,末世還是沒來,於是又去參加高考,考上國內top3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