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過了兩年,兩人身上的疤痕都有消退的跡象,他覺得是基因改良液的效果,賦予他們比較優秀的修複能力。現在看,也隻剩下比較淡的痕跡,遠看是看不出來的。
他將名片丟在車站的垃圾桶裡,大步邁出車站,打的到學校花了二十分鐘,辦理入學和找宿舍領校服物品等,一天就過去了。晚上他躺在床上看今後的課程,心裡有數後拉好被子,一下子就睡著了。
在學校裡軍事化上課的日子,對俞蘅來說並不難熬,每天早上的跑操令不少學生叫苦不迭,他卻適應得挺好。時間飛快,很快一個學期就過去了,因為表現優異,他得到導師推薦的一個實習工作。
在回家短暫和家人團聚三天之後,他再次返校,被學校統一派車送到了某軍事基地,給其他醫生和專家教授打下手,為染病的士兵醫治。
這兩年的毒氣防治工作,本國士兵付出良多,受傷染病的也更多,他們需要並且配得上最好的治療和救治。俞蘅也發現,幾乎每一個士兵都做了裝置內置手術,他們這些實習學生的主要工作就是給士兵們做身體檢查,包括檢查身體對裝置是否有排斥反應,裝置是否運作正常,以及對士兵進行日常常規體檢。
工作不難,就是比較繁瑣,士兵人數多,你的速度就要快,還不能出錯。
俞蘅挺喜歡這份工作的,讓他有機會采集裝置的數據,就目前來看,這項裝置還不夠完善,報廢率很高(這是由士兵的工作環境造成的),看幾個眼熟的士兵隔三差五開刀換新裝置,看著他都覺得疼。
而且這種裝置其實也可以做成配飾,為什麼一定要通過手術裝在體內?
他向自己的導師反映過這個問題,結果導師低聲說:“這不是我們能乾預。”就明白其中有些牽扯。
等八月底的時候,在裝置推行半年多之後,當局宣布改良版的裝置問世,人民不再需要通過手術得到保障,新裝置能夠隨身攜帶、靈活便捷,維修更方便實用。
“魯鳴韜先生是XX科學院的新晉科研人員,他在看到傳統裝置的弊端後深為憂心,認為內置裝置實用性不高,人體接受不適,特彆是奮戰在前線除毒氣的士兵們,更是深受內置裝置替換不便的痛苦。為了解決這個問題,魯鳴韜先生廢寢忘食,在經曆半年的艱苦鑽研之後……”
魯鳴韜帶著金絲眼鏡,顯得斯文有禮,對著鏡頭侃侃而談:“新裝置可以分為五部分子裝置,可分彆攜帶在頸部、手部和腳部,在皮膚表麵構成交織防護電層,相比舊裝置是利用人體結構傳導電流、用戶會稍覺不適,新裝置完全不會有這種問題……這是一種完全外層的防護電層……”
“魯先生的天分很高,之前在改進毒氣檢測儀的工作上也做出了突出貢獻,不過他為人非常低調……”
俞蘅冷淡地看著屏幕裡的年輕男人,聽說已經三十五歲了,看起來卻才二十出頭的模樣,年輕、活力。
“不,父親的殊榮是屬於父親的,我希望大家在聽到的名字的時候,會說:那是一個科學家,而不是說,哦那是魯明盛先生的兒子,前者才是對我的肯定……”
導師湊過來:“你也在看這個啊,魯先生這下子如願了,終於把路鋪平了。我們也可以撤走了,恒星,你的實習證明我已經幫你弄好了,跟我去拿吧。”
“好的。”俞蘅跟著導師往辦公室走去,一個星期後就要開學,他們一起離開這個軍事基地。
幫導師搬東西回宿舍之後,他坐在辦公室簡單的椅子上,向一直器重他的導師問了一個問題:“您一直都知道嗎?”
知道什麼呢?成貴理導師輕笑:“你太年輕了恒星,不過我喜歡你的直覺和嗅覺。你問我知不知道,我隻能說,連你都看出手術操作的累贅,其他人也能看出來。” 他也搬了一把椅子坐下,看著俞蘅笑嗬嗬地說:“隻是沒人敢說,我們這些所謂醫生教授,更加不能說什麼了。”
頂級的專家教授都閉嘴不語,其他醫生有什麼言論,也隻會被打成學藝不精。
“你知道我為什麼選你當學生嗎?因為你的眼神很正,多做少說,我這把年紀了,太活潑的學生我帶不來。恒星啊,你的資質是我從教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最好的,好好學!現在局勢不明朗,你更要保護好自己。”成貴理這番話,算得上推心置腹了,話裡藏話地提醒俞蘅彆得罪人,心裡有數就行,彆對那些事情多關注。
俞蘅也笑:“那您知道為什麼我選你當我的老師嗎?”成貴理實實在在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拍大腿說:“嘿你小子!”
“那您現在,能幫我介紹給陸均先生了嗎?我記得師兄是陸先生的專屬醫生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