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在打架……大家小心了,有人在搶劫!”
身上有財物的人趕緊警惕起來,顧明磊吃著俞蘅分給他的食物,不自覺地挺直身體,眼睛盯著其他人,他自認自己塊頭最大應該擔當起保護新朋友的責任。
其他車廂一直都很吵鬨,大叫聲咒罵聲還有東西撞動的聲音十分嘈雜,顧明磊坐不住了,愣是偷偷過去看,然後關上車廂門死死抵住,回頭壓低聲音激動地說:“殺人了!動刀了!”
趙雅悚然一驚,看向俞蘅。
“把門關了,來兩個人守著這個門。”俞蘅站起來去幫顧明磊抵門,一個男乘客遲疑地說:“沒必要吧,我們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會對我們動刀子。那個,你是不是看錯了?”
“他娘的我怎麼會看錯!你沒聽見剛剛叫得多慘,人都橫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手下的門被大力拍響:“喂關什麼門,快點開門!”撞得特彆凶,顧明磊梗脖子罵回去:“你讓我開我就開啊,那我多沒麵子!”
“不行,顧明磊躲開。他們要砸門了。”
玻璃拉門映出外麵那人舉著什麼東西的動作,俞蘅示意顧明磊走開,快手將門打開。
“碰鏘!”
一隻滅火器砸落在地發出鏗鏘裂響,咕嚕嚕地在地上滾動,撞上椅子後轉了幾圈才停下。
看著門外的的人,俞蘅問:“你們這是要乾什麼?”
門出乎意料地打開,門外的人愣了幾秒,不過打開就打開了,省力氣。舉滅火器的男人收起拋擲的動作,轉而揚起刀就要逼著俞蘅往車廂裡進。“我也不想這樣的,你們識相的就把錢包拿出來,不然的話——”
俞蘅順著這人的動作往後退,然後突然右手一個手刀劈過去將男人手上的刀打掉,手肘乘勢往上砸在男人下巴。男人仰麵倒下,被身邊的其他人匆匆抱住。
“你!——”
“砰!”
對準他們的是黑色的槍口,俞蘅打算一勞永逸地將心存惡意的人將心思從他身上剝離,讓對方知道他是不能惹的。
“滾吧。”
“兄弟,原來你有這種東西啊。”顧明磊越發佩服了,“你是怎麼過得安檢啊?你背後有人?”
背後有人的俞蘅深沉地點頭,認下自己身份不一般的說法。
震懾很有效,從隔壁六號車廂擴散過來的動亂在他所在的車廂處停止。門大開著,那些人也不敢再過來。在同室操戈帶來的驚慌中,照例失蹤的補票乘客也就變得不起眼了。
預測過會發生衝突,可衝突來得這麼凶猛激烈還是在俞蘅的意料之外,一出手就是幾條人命,毫無過渡。隻能說在生死之間,人一旦衝破固定的道德枷鎖的束縛,墮落的速度是非常快的,在這種時候他要做的就是比對方更狠更凶!
乘務員姍姍來遲,拖著屍體穿過車廂往餐廳方向去,俞蘅看著破舊的地板被拖出紅色的血跡,混著地板原先的鐵鏽,給人一種黑紅色的心驚肉跳之感,看過一次就不願再看。
“那個,你一會兒來不來打掃啊?”有乘客問。
乘務員回頭,奇怪地反問:“我不來,你還能投訴我啊?嗬嗬嗬嗬。”
“……”
車廂裡味道確實太差,提議打掃的乘客一開口,俞蘅三人就答應了,幾個人從自己行李箱裡找一些衣服到衛生間沾水,勉強將血跡擦掉。
“不過這水龍頭的水真難聞,你們聞著覺得像什麼?”
“彆說了吧,這不能細想啊。”顧明磊說有知道他本事不同一般的乘客就擔心地問:“這水,不會真的是那個吧?”
“放心啦不是尿!”
“……我是說,不會是血吧?電視裡不是演嗎?打開水龍頭,流出來的是血水。”
顧明磊哥倆好地拍著對方的肩膀:“那你要更放心了,不過是很臭臭水溝水而已。”“嘔!你怎麼不早說,我之前還漱口了!”
顧明磊瞪大眼睛:“你不是說聞著很臭嗎?怎麼還敢下嘴啊!”“奇怪了,明明是他問我的,我說實話了怎麼還不高興啊。”
趙雅簡直要笑死:“你就是一個話題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