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著頭去觀察破碎的光影,手輕輕握住秦追的手:“你說要治一個月左右,師伯的媽媽才會好,這次就會在申城留一個月了?”
秦追開始犯困:“唔,應該是。”
菲尼克斯微笑起來:“做個好夢。”
克萊爾女士聽到這聲問候,低頭一笑:“晚安。”
秦追就睡了過去。
在秦追拿大禹灸給周姨針灸了第一次後,她夜晚的睡眠時間就從一個半時辰,延長到了近三個時辰,效果可稱立竿見影。
如此驚人的療效讓衛盛炎看侯盛元的目光越發柔和,柔和得秦追都覺得有點肉麻了,可侯盛元卻和沒事人一樣,坦然接受衛盛炎的一切照顧,還拉著他給秦追布置功課。
“這小子念書是不用我們操心的,給他買書,他會自己看的,我看他學那些學堂裡的數理課本,比那些老師教的學生還利索呢,咱們隻要給他時間自己看書就行,但習武麼,哼哼。”
侯盛元換了練功服,清晨把秦追往前一扔,那小小孩子突然起飛,半空中如貓兒一般靈活轉換姿勢,最終落在梅花樁上,晃了晃,勉強站穩。
秦追惱了:“師傅,你不能不打招呼就扔我!”
侯盛元滿臉無辜:“先前每次扔你都打了招呼,我看你已經很熟練了麼。”
秦追:“萬一受傷怎麼辦!”
侯盛元指著不遠處的衛盛炎:“有人接著你啊。”
秦追看昨日還對師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師伯,此時正站在那滿麵嚴肅,瞬間就知道這師兄弟倆是一夥的了。
然後侯盛元就提著竹棍,輕輕地戳0秦追站樁時發力的部位,待他站了兩刻鐘,衛盛炎縱身一躍,開始教他在梅花樁上打龍蛇拳。
衛盛炎一邊打一邊發出不同的呼喝聲,侯盛元解說道:“龍蛇拳為打練一體,伴隨呼吸發力,發力的動作一定要正確,否則會傷及內腑,你師伯打人時是不會喝的,這是專門出聲讓你記,聽到沒有,要專心記。”
秦追連忙睜大眼睛,豎起耳朵記衛盛炎的東西和呼吸,侯盛元又道:“本來這套練法還有不足之處,可是都被你師伯補足了,論拳法,他在華南也是前十,好好學啊。”
華北前三的劍法高手,華南前十的拳法高手,這兩大高手收拾秦追一個,他還能好嗎?
柳如瓏和金子來看著都替秦追累,兩人心中暗暗搖頭,有些欽佩秦追毅力,招呼了一聲,結伴上申城的戲院長見識去了。
上午練拳練得渾身酸痛,連格裡沙、羅恩和知惠連接上秦追時,都被他通感過去的疲勞弄得腿軟一下。
格裡沙一頭栽進羊圈裡,嚇得波波汪汪叫著,叼住他的衣領將人往外拖,生怕自家娃被羊埋了。
知惠倒在被子裡,被肌肉酸疼難受得像毛毛蟲蠕動幾下。
羅恩直接在街頭趴了個五體觸地,被一個路過散步的出生於德國巴登-符騰堡州的科學家扶起來。
“小羅尼,你要注意安全啊。”
這名科學家幫羅恩拍了灰,帶他去買冰淇淋吃:“路德維希那老家夥最近又振作起來,他總說我數學水平不夠,以後難以在物理領域更進一步,我說我已經在補課了,他還指出我一處計算錯誤,都不給我留麵子。”
羅恩捧著冰淇淋,乖巧地仰頭笑:“謝謝你,阿爾伯特叔叔。”
秦追練拳時看到那個科學家的臉,陷入沉默,差點犯穿越者的癮,借羅恩的口來一句“宇宙是十一維”的話來調戲對方,但考慮到自己智商遠遠不如,貿然開口容易被當傻瓜幽靈,這才忍住。
他屏蔽了自己的疲憊和肌肉酸痛,繼續練習龍蛇拳。
格裡沙正在給波波梳毛,看了一陣,小聲問:“我也能練武嗎?”
秦追同樣小聲回道:“你跟著我練吧,龍蛇拳可以外傳的。”
格裡沙立時跳起,跟著秦追有模有樣地學起來,知惠也默默跟練。
生活在亞歐大陸靠東這一側的三個大寶寶都是需要漲武力值來應對亂世的。
吃過午飯睡過午覺,秦追自己在屋子裡做功課,
他托侯盛元給他找來這些清末課本,剔除其中錯誤和腐朽的部分,隻溫習其中理科知識。
下午四點,秦追掐著時間點了小爐子,將衛盛炎帶回來的藥材處理一番,為周姨煎藥。
衛盛炎看的稀奇:“為何要用薄荷水去泡菊花?”
秦追回道:“這個是給她做茶喝的,能清心降火,喝的藥已經放罐子裡煎了。”
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苦澀藥汁放到微溫,讓周姨一口氣灌下去,把五十歲的小老太太苦得臉皺成一團。
如此治了十五天左右,周姨的舌苔就好多了,麵痛症狀完全消失,二便通,夜寐安,秦追觀察兩天,宣布她已痊愈。
彆說周姨了,衛盛炎都驚訝:“這就好了?不用再多吃兩副藥鞏固一下?”
秦追不解:“好了的人吃什麼藥啊?”
侯盛元蹲一邊:“徒弟,你不是說要治一個月左右嗎?這才過去一半呢,你也太快了吧?”
秦追道:“是周姨身體底子好,師伯作為孝子讓她日子過得舒心,所以她才好得快啊,你倆少瞎操心,周姨身上沒有基礎病,以後每天走個五六千步,注意家裡衛生,勤換被褥多通風,飲食清淡,每頓吃八分飽,沒意外的話活個七老八十不難。”
“讓讓,思江約我去看黃浦江呢。”
小孩穿著周姨親手給他縫的新練功服,昂首挺胸走到門口,牽著曲思江的手。
曲思江對那師兄弟點頭:“師傅,師叔,我帶追弟去吃個小餛飩,晚上不用留我們的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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