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娶錯了你(修)(1 / 2)

第2章

江黎去的路上還在想,或許是銀珠聽錯了,謝雲舟不會對她那麼無情的,三年未見,總不能見第一麵便是訓斥與她。

哪家夫君會如此。

對,定是銀珠聽錯了。

江黎轉念又想,縱使謝雲舟真無情,也不應該是如此無情,畢竟她這三年來對謝家可謂是儘心儘力。

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了。

有哪家府門的少夫人入府第一日便去洗手做羹的,她是。

有哪家府門的少夫人入府第一日便去婆婆房門守夜的,她是。

又有哪家的少夫人入府第一日便坐燭燈下縫補衣物的,她是。

一夜幾乎未眠,第二日她又早早去準備膳食,等所有人吃的時候她還在廚房忙碌著。

眾人吃完,她去吃時,隻剩殘羹剩菜,她甚至連抱怨都沒有,簡單吃了些便又去乾活了。

老夫人說有幾床被子需要縫製,聽聞她手藝好,便沒讓其他人動手,隻等著她做。

後來,不知誰在被子上彆了針,她不經意被紮到過很多次,金珠和銀珠都看不下去了,她依然默不作聲忍了。

她想的簡單,隻希望家和萬事興。

遠處傳來腳步聲,她徐徐轉身,光影裡男人一身鎧甲,熠熠生輝,劍眉星目,英氣逼人。

他如柏如鬆,容顏清雋,身姿比三年前還挺拔。

他矗立在那裡,莫名的連光都失了色。眸如墨染,看一眼,見人心肝亂顫。

江黎眸底漸漸溢出水霧,唇顫抖著喚了聲:“夫君。”

三年未見,你可安好。

黎兒想你了。

她心裡仿若熱浪翻騰,諸多話還未吐出口,男人的輕斥聲傳來,“跪下。”

江黎不可思議的睨著謝雲舟,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夫、夫君何意?”

“跪下。”謝雲舟走近,冷聲道。

光被他偉岸的身軀擋住,江黎身上罩下一團影,她似是不相信聽到的話,眼睫很慢的眨了下,臉上的笑容僵住。

“夫君要我跪?”

“是。”謝雲舟神色淡漠,說出口的話比冬日裡的寒風還凍人。

江黎像是被什麼砸中般,頭暈暈的,心裡的那點喜悅蕩然無存,她抖著聲音問道:“夫君真要罰我?”

“你做了錯事難道不該罰?”謝雲舟冷漠的像個陌生人。

江黎不知是被他的神色嚇得,還是被湧進來的風吹得,身子不自覺的晃了晃,“夫君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謝雲舟道:“跪。”

須臾,江黎被丫鬟按住肩膀重重跪下。

膝蓋落地砸出聲響,恍惚間她心頭也有了裂痕,不知是膝蓋痛還是心痛,她雙眉蹙起,連唇瓣都泛起白。

久病未愈,實在經不住這樣的折騰,她抿唇忍著。

王素菊似乎怕事情不夠大,繼續添油加醋:“哎呀,雲舟,你剛回來切莫為這事傷了身子。弟妹興許是無心的,畢竟沒有真想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謝老夫人輕哼一聲:“無心?無心她便不會去後院,我看她有心的很呐。”

雙眉一挑,謝老夫人又道:“雲舟,她是你的娘子,按理說這事你說了算,但是娘有句話要說在前頭,咱謝家不要不守婦道之人。”

“母親您彆動怒,這事雲舟會處理好的。”王素菊明著在勸實則拱火,“他啊,為將這麼多年最看不得有人做出出格之事,一經查明,肯定會嚴懲不貸的,是吧雲舟?”

謝雲舟清冷道:“大嫂所言極是。”

謝馨蘭也在一旁說道:“哥哥,嫂嫂隻是初犯,你也不要對她太嚴厲了,一家人還是要從輕發落的好。”

王素菊道:“對,一家人,從輕發落。”

一人一句似乎坐實了江黎不守婦道之事,謝雲舟清冷的眉眼裡沒有一絲暖意,“你還有何話要說的?”

江黎抬眸睨著他,越發覺得他陌生,好像那年把她從壞人手裡救出的並不是他。

救她的人光風霽月芝蘭玉樹,他會笑,笑容裡裹挾著溫情,讓人如沐春風,他同她講話從來都是柔聲輕語的,才不是這般咄咄逼人的神情。

“你不要解釋嗎?為何不言?”謝雲舟再次問道。

江黎迎著他漆黑的眼眸,問道:“你信我嗎?”

隻要他信她,那她自會解釋給他聽,隻要他信她,三年來受的委屈便可悉數作罷。

她依然會任勞任怨的照顧謝家老小,她不介意王素菊的挑釁,不介意謝馨蘭的使絆。

隻要,他信她。

“信我嗎?”江黎又問了一次。

“江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明明是你做錯了事,反倒難為起舟兒來了。”謝老夫人動怒,“來了,給我掌嘴。”

原本護在謝老夫人身側的老嬤嬤走上前,抬手便要打人。

“慢著。”謝雲舟開了口,“母親,我的人我自會管教,不勞你房裡的人動手了。”

他眉梢淡挑,冷冷道:“江黎,回房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房門半步。”

王素菊覺得懲罰不夠,開口:“雲舟就這……”

話沒說完,見謝雲舟臉色屬實不好,後麵的話又給咽了下去,雖說沒休了江黎,但今日讓江黎當著眾人的麵難堪也算駁了她的麵子。

謝馨蘭還是不大樂意,“哥,你就這樣讓她回去?你就不怕府裡的人笑話你處事不公?”

謝馨蘭也見不得江黎好,今日不教訓她,她心裡實在難以舒坦。

“若是嫂嫂這樣你都不管,那趕明兒我也做這樣的事,我……”

“蘭兒。”謝老夫人嗬斥出聲,“你說什麼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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