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不會再忍了(修)(1 / 2)

第20章

江黎當然不可能想要休書,她諸般隱忍為的可是那紙和離書,她要堂堂正正離開謝府。

顧不得腰間痛意,她聲音放低放軟,“妾身並不知兄長要來,若是知曉定不會讓他來此叨擾母親和夫君的,兄長也是愛妹心切,請夫君莫要生兄長的氣。”

她誠懇的話語讓謝雲舟心情好了不少,眉梢漸漸鬆開,淡聲問道:“你也信外界那些傳言?”

“妾身……不信。”與江黎來說,他同誰有什麼樣的傳言,都與她無關,在她心裡,他早已經不是她的夫君。

她的隱忍也隻為了拿到和離書。

但是。

她秀眉蹙到一起,他可不可以彆這麼用力。

“夫君,疼。”江黎慘白著臉說道。

謝雲舟這才發現他還扣著她的腰肢,鬆開手,他沉聲道:“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夫君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江黎說道。

謝雲舟垂眸打量著她,總覺得今日的她有些許不同,好像,更聽話了些。

當然,他很滿意她這種改變,臉色漸漸緩和下來,“記得去母親那裡賠禮認錯。”

江黎慢掀眼皮,水漾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異樣,她都不知做錯了什麼,如何同謝老夫人認錯。

謝雲舟迎著她懵懂的眼神,說道:“怎麼?你不覺得錯了?你兄長無緣無故跑來鬨,難道你不應該代為賠禮?”

江黎把輕嗤聲放在心裡,好一個倒打一耙,她想問他,兄長為何來鬨?

若不是他同公主遊玩惹來爭議,她兄長又何故如此?

還有,她兄長多年不曾上門,為何連杯茶水都沒,難道這便是將軍府的待客之道。

若真是如此,為何前幾日公主前來又是戲班,又是大擺宴席。

如此厚此薄彼,不還是輕看她們江家嗎,換而言之,便是輕看她。

江黎胳膊緩緩垂下,她做牛做馬三年,沒等來真心,等來的是他的諸多苛責。

她在心底輕笑,江黎,這便是你選的好夫君,天子愛戴的重臣。

見江黎未答,謝雲舟問道:“為何不說話?”

江黎斂眉,低聲道:“夫君說的極是,妾身一會兒便去。”

謝雲舟側眸間看到她手上的傷痕,思緒忽地一動,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這個你拿著,早晚塗抹。”

隨後又道:“禦賜的,很管用。”上次沒送出,他一直耿耿於懷。

隻因他不喜有人違抗他的話。

江黎不想要那瓶藥膏,身形久久未動,謝雲舟以為她是受寵若驚,唇角輕勾抬腳走上前,拉過她的手,把藥膏放進她掌中,“拿好了。”

男子的手掌很暖,像是裹挾著火,可再大的暖意都暖不熱江黎那顆冰冷的心。

在冰雪裡呆的太久,她已然不知春夏是什麼模樣了。

江黎手指一縮,說了聲:“好。”

謝雲舟偏頭睨著她,“隻有這聲好,沒有彆的?”

無人注意時江黎指尖摳上掌心,她麵上無恙,輕聲道:“妾身新做了桂花糕,不知夫君是否要嘗嘗?”

謝雲舟不喜甜食,但今日也破了例,“好,那便去嘗嘗。”

去東院的路上,謝雲舟見她衣衫單薄,說道:“冬日天冷,多穿些。”

江黎想說,沒有,謝老夫人對她向來苛責,發給東院的月銀從來都是減半的。

布匹也是其他院裡挑剩的。

江黎不介意是剩的,隻是有時剩的也會沒有,王素菊會把布匹都扣下,半點不給東院。

她若是去要,便是不懂事,瞎胡鬨,便是沒有教養,要過一次後,江黎便再也不去了。

“……好。”她淡淡道。

謝雲舟還是沒忘要她賠禮認錯的事,吃桂花糕時還在提醒她,“晚膳前記得去。”

江黎點頭應下,“知道了。”

謝雲舟吃東西時喜歡喝些茶水,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雙眉皺到一起,“這茶葉多久了,味道如此怪?”

江黎還未開口,銀珠道:“茶葉是我家夫人從江家帶來的,有三年之久了。”

言罷,金珠扯了下銀珠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嘴,隨後屈膝作揖,拉著銀珠一起離開。

房門關上,屋內依然冷的不行,謝雲舟看了眼炭盆,裡麵的炭已經沒多少了,“這月的炭火這麼快便用完了?”

江黎道:“這是之前的,這個月的還未到。”

金珠去後院要了,管事的說,老夫人冬日怕冷,要先緊著她用。

後,金珠折返回來時,看到春桃拿了滿滿一大包炭火,哪是什麼老夫人怕冷要用,分明就是不想給東院用。

江黎不想和他說這些,三年都忍了,左右不過兩個月,她可以忍的。

“回頭讓你屋裡的人找管事去拿。”謝雲舟放下茶盞,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麵,神色不悅道,“母親為人謙和,對待謝府下人也是如此,你身為謝家兒媳,母親更是不會多加苛責你。”

“江黎,有些事不能演過頭。”

他言下之意是,謝老夫人為人是極好的,從來不會苛責任何人,更不會苛責她,她沒必要在他麵前演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

茶葉也罷,炭火也罷,謝府應有儘有,幾時會短缺了她的。

她用這樣的方法引起他注意,這戲,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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