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課給我帶來了什麼?
是還沒開學就要開會的痛苦!
國內的線上聯係app真的非常的多且方便,當你需要的時候這用處不就來了嗎?
由於時差的不一致,定在中午十二點開的線上會議讓我不得不在淩晨一點鐘爬了起來。對於這個其實我還好,畢竟是常年的熬夜選手,淩晨一點還沒睡的情況其實並不少見。
但是淩晨一點還不睡,打開電腦開會議還要發表自己的意見真的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
開這個會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那些平時在學校能夠很好完成的工作,一旦換了個地方去做隻會搞得一塌糊塗。比如我們學校的公益積分和一些大學鬆必聽的講座,學生手冊裡有明確的規定每個學生一個學期要聽夠多少場講座或者獲得多少個公益積分。
我所在的這個社團就是管這些的,平時任務的發放和記錄都是這個社團在做。大部分的部長都是在大二這一年退休的,我們這些新進入的大一新生是作為下任人才來培養的,這就導致了在大二下半學期即將開始的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搞定這件事。
我和這些社團裡被迫加班的同事們其實關係還好,雖然是個大社團,但是這個社團的人際交往和等級製度不管在哪一方麵都很nice,平時更多的會是像在交朋友。
所以開著開著會餓了的我就把會議設備從電腦換成手機,準備默默地去廚房找點吃的。
韋恩大宅的走廊裡都亮著昏暗的夜間照明燈,我帶著無線耳機摸到廚房翻冰箱,冰箱裡沒有什麼能夠拿起來就吃的食物,有的隻是包好還沒煮熟的餃子——我和阿爾弗雷德本來商量著打算作為家庭聚餐前的提升氣氛小活動,買了麵粉和肉餡想要一起包餃子,後來因為外星人的入侵和大家繁忙的工作最後不了了之,於是我一個人和麵包好了——和櫥櫃裡放著的麥片。
麥片和餃子你會選擇什麼?
我當然是選擇餃子啦!
翻了半天沒翻出來小鍋,隻找到了一個大鍋,然後接了水等水燒開。
在等水開的時候,線上會議裡我們部長否決了一個又一個的公益時長替代計劃。耳機裡我們七嘴八舌地對一些議案進行爭論。
“讓他們直播做公益會不會有點離譜?”在聽到離譜的策劃的時候,我瞬間當了回杠精:“首先不提這個誌願者願不願意在網絡上露臉,一般情況下的公益時間都是兩個小時往上走,我們總要有一個監督機製吧?誰來盯這枯燥無味的好幾個小時?”
我大概能知道說這個策劃的兄弟是怎麼想的——主要是部長他們駁回了太多的策劃,這個會已經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大家已經開始擺爛了。
會議裡又就著其他駁回的議案的可行性吵了起來,震耳欲聾,我拿下了一邊耳機讓我的耳朵稍作休息。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提姆站在我身後,嚇得我腦子發懵。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我倆對視著尷尬了一會。
我不知道他尷不尷尬,反正我是真的很尷尬。
提姆先移開了視線,他抬手捏了捏鼻梁骨,然後指了指我身後:“你在煮東西嗎?水燒開了。”
我才想起來鍋裡還燒著水,連忙把旁邊盤子裡的餃子下了下去。
此時的我還沒發現哪裡不對勁,我還順便把裝餃子的盤子洗了洗放旁邊準備裝餃子。
然後我看著大鍋裡沉浮的餃子陷入了沉思:我放了多少個餃子來著?
一斤麵粉包了六十多個餃子,放在了一個大容量的盤子裡,全被我倒進去了。
耳機裡的線上會議還在吵吵鬨鬨,我在這邊已經僵住了。
我默默地按下了手機裡的閉麥選項,然後轉過身直視提姆,非常認真嚴肅地叫住他:“提姆。”
他應該是以為我要說一件什麼嚴重的事情,很認真地看著我,然後歪頭發出了一個表示疑問的氣音。
“你餓嗎?”不到一秒就繃不住表情的我哭喪著臉:“本來隻想煮是十顆左右的!熬夜真的會讓人老年癡呆!!!我下多了!!!”
提姆應該是想笑,然後硬生生憋住了,他把拳頭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非常天使地說道:“正好有點餓了,你幫我裝一點吧。”
我瘋狂點頭,隨即又想到了其他人,“這麼晚了,大家都睡了嗎?沒睡的話要不要吃一點?”
他想了一下:“卡珊他們睡了,布魯斯還在趕報表,你裝一碗給他吧,我順便幫你帶過去。”
“謝謝你!提姆你真是個天使!”我迅速洗了個碗裝了兩碗餃子。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啊?”我看了眼手機,現在已經是美國時間淩晨兩點了。
提姆笑了笑,接過了我手裡的其中一個碗:“和布魯斯一起加班,本來是想過來衝杯咖啡的,現在順便還蹭了一頓宵夜。”
我“哦”了一聲,沒再問什麼。
其實我懷疑是我開會和他們討論的聲音太大了,吵到了提姆,但是韋恩莊園的隔音做得很不錯,應該不至於……吧?
線上會議裡他們大概討論出了一個章程,說是要以現有的一些公開的能夠計時的軟件來確認公益時長,我和他們一起討論了一下,最後這個策劃還是待定。
我歎了口氣,吃掉了碗裡最後一個餃子。
坐在旁邊的提姆應該是聽到了我的歎氣,出於禮貌他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