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徐訥訥奇怪地看向他,怎麼會沒有?若不是在她醉酒時,那她怎麼會不知道有人往自己懷裡塞了張紙條?

衛湛:“……你讓我想想。”他接過紙條,上頭的字已經糊成一團,不由皺了眉:“上麵寫了什麼?”

“在下沒看清就掉下了水,隻依稀分辨出一個‘見’字,大概是約在下見麵的。”

衛湛瞥她一眼,覺得她應該沒那膽子騙人,勉強“哦”了一聲,道:“我叫人去酒樓查查,你覺得這紙條是在你醉酒時放你身上的?”

徐訥訥已經在心裡想了好一會兒,除了醉酒那段時間,她旁的時候都有點記憶,隻有在喝了那杯酒後,記憶就一片混沌,那混沌持續到衛湛將一碗湯灌進她嘴裡為止。根據桌上的菜況推斷,應該沒多久,所以醉酒期間最為可疑。

“自然是,世子您想想,當時雅間內隻有在下和您……”

“你什麼意思?”衛湛惱羞成怒,一拍桌子,指著她鼻子道,“你懷疑我近你的身了?你喝完酒就跟死豬一樣趴那兒不動了,我可是坐在位置上動也沒動過!”

徐訥訥麵露茫然,不是,衛湛那麼激動做什麼?用腦子想想,這紙條都不會是他放的,讓他想想當時還有什麼人進過雅間,這也值得生氣?氣到對她人身攻擊?

屋內安靜了片刻之後,衛湛像是突然回過神,麵色浮現了幾絲尷尬。就在徐訥訥以為自己看錯了的時候,他突然冷著臉道:“你是不是怕找不到接頭的人,急了?就這麼迫不及待要跟人接上線賣消息?”

“……”徐訥訥一臉無語,果然隱形大佬的大腿不好抱,不過就是問問是誰放的紙條,也能懷疑起她的忠心來。衛湛真像書裡寫的那樣,敏感且多疑,表裡不一。

策反她的時候說的冠冕堂皇,待到手之後就不珍惜了,跟渣男有什麼兩樣!

事實證明,衛湛跟渣男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他渣了那麼一會,隨後就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有些過激,咳了兩聲給雙方遞了梯子道:“你回去吧,我隨後讓人去查。”

徐訥訥知道自己應該順著梯子往下爬,但還是裝模作樣猶豫了一會才告退出門。

等她走後,衛湛將堆在麵前的公文本子往旁邊一掃,猶氣不順。想到史書中罵人的話,他扯了一張白紙,筆上沾了墨就往紙上戳。筆劃不停頓地寫了“閹宦”二字,寫完以後又想寫“閹狗”,但要下筆時他卻頓住,這詞罵的似乎有些難聽?

難怪史書上都說閹宦誤國,慣會蠱惑人心!他都想罵人了,居然還考慮到詞難聽?

衛湛覺得大概是昨夜的酒後勁太足,他到這會還有點醉。

門外忽有人敲了敲門,他還以為是徐慎言又回來了,沒好氣道:“進來。”

進來的卻是個戰戰兢兢的小太監,衛湛的書房是禁地,尋常時候除了他允許的,旁人都得在院外邊候著。這小太監勉強算是侍弄筆墨的,這會也隻站在門邊上稟報道:“世子,陳先生欲向您辭行,這是他的辭呈。”

衛湛默了一瞬,道:“傳我的命令,包上五百兩銀子,請陳先生走好,我就不送他了。”

陳不二的腦子倒是轉得快,知道及時止損這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