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祝彪,原來那女人是你妹妹?她現在已經成了我們將軍的女人,真是要感謝你,把妹妹送給我們將軍享用!”鞏虎大笑起來。
耒軍上下都得意的笑了起來。
祝彪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怒聲命道:“祝韜!”
祝韜猛的回過神,駕馬衝到祝彪身邊,“大哥,我去救琪兒!”
他怕極了,要是妹妹出了什麼事,他怎麼向父母交待?
“我也去。”楚茗也跟了上來。
祝彪道:“無論如何,要把她平安帶回來。”
祝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他們兄弟三個就這麼一個妹妹,自小疼得眼珠子似的,所以縱得她任性胡為,竟然胡鬨到了軍營重地,如今還落入敵軍主將之手,她一個姑娘家,落到敵軍將領手中,能有什麼好下場?
想到妹妹可能受到的侮辱,祝彪恨不得親
自衝去耒軍營帳,將妹妹救出來,再殺個片甲不留,可是不行,他是三軍主帥,要是離開,三軍無主,勢必大亂,他不能意氣用事,他得顧全大局。
所以,他隻能讓弟弟去。
楚茗向來主意多,要是他和弟弟一起去,救出妹妹的機會更大些。
“是,將軍!”兩人抱拳領命,就要調轉馬頭離去。
正在這時,有馬蹄聲響起,接著祝琪的聲音遠遠傳來,“我在這!”
眾人齊齊看去,見祝琪駕馬狂奔而來,遠遠看著,她手上似乎提著個什麼東西。
“是小姐,小姐回來了!”枝兒破涕而笑。
祝韜大鬆了口氣:“琪兒回來了。”
楚茗心頭的大石卻沒有放下,不知道祝琪有沒有受侮辱?
祝彪同樣這樣擔憂著。
祝琪駕著馬越來越近,祝彪幾個看清了她,她並沒有受傷,衣發也整整齊齊,臉上還帶著笑意,顯然並沒有受到侮辱,同時,他們也看清了她手上提著的東西,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眾人大驚,那人頭不是彆人,正是耒軍主將乾木的人頭。
“乾木已經被我殺了,他的人頭在此,識相的趕緊跪地投降!”祝琪來到兩軍中間,舉起了手上那顆血淋淋的人頭。
鞏虎見到乾木的人頭,頓時臉色煞白,“將軍!”
“將軍!”耒軍也哀嚎出聲。
主將一死,耒軍氣勢立即頹敗下來。
而建軍那邊卻是一片歡呼。
祝彪簡直不敢置信,“琪兒殺了耒軍主將!”
“琪兒好樣兒的!”祝韜也驚喜萬分的誇道。
楚茗也為祝琪的舉動感到詫異和震驚,她一個姑娘家,竟然能隻身入軍營取回敵軍主將的首級,實在不得不讓人震撼。
“殺了她為將軍報仇!”鞏虎回過神來,舉起手中的劍,悲憤的下令。
耒軍憤怒之下,頓時氣勢大漲,一邊大喊著一邊朝祝琪殺去,“殺了她為將軍報仇!”
卻在這時,那些大象突然發出悲鳴的嘶鳴聲,那些駱駝也都發出痛苦的叫聲,彆說向前,全都朝地上倒去。
“怎麼回事?”鞏虎大驚。
耒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顧不得去管,因為他們的肚子也開始痛了起來,一個個的都隨著駱駝和大象的倒
地而滾落在地。
緊接著,一陣陣惡臭傳出。
駱駝和大象以及耒軍全部拉起了肚子。
鞏虎見狀似乎明白了什麼,“有人在我們的吃食中下了藥!”
“沒錯!”這時,楚茗駕馬走向前,朝鞏虎道:“是我下的藥,不過你們放心,並不是什麼毒藥,隻是瀉藥而已。”
兄長的信中隻有短短幾句話,信中道:“西漠有一種植物,耐旱頑強,生長茂盛,其汁水性寒,無色無味,人與牲畜服用能使之腹痛瀉泄。”
他看過信後立即明白了兄長的意思,便和祝韜帶著人尋到了這種植物,將汁搗出,不知不覺的加到了耒軍飲水當中。
耒軍喝了水,攻了過來,這才有了今日這場惡臭之戰。
鞏虎臉色大變,因為他的肚子也已經痛了起來,然後噗嗤一聲,一個屁伴隨著溫熱流出,他羞憤欲死。
建軍哄而大笑,笑聲地動山搖。
鞏虎一世英明,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加之主將被一個女人取了首級,他覺得沒臉回去見君王百姓,萬分羞惱之下,揮劍自刎了。
主將副將先後陣亡,耒軍的心一沉到地,彆說打戰了,就是站都站不起來,爬在地上上吐下泄,個個羞愧得巴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這一戰,建軍不戰而勝。
而耒國在往後的數百年仍成為整個天下的笑柄,他們再不敢挑事,臣服在建國之下,年年夾著尾巴朝貢。
“琪兒,你是怎麼殺了乾木的?”回到軍營祝彪激動的問妹妹。
祝琪笑道:“在我被耒軍發現之前,我就在乾木的酒菜中下了迷藥,他把兵馬全部譴走,想占我便宜,卻不知是給了我殺他的機會,他中了迷藥,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趁他不備殺了他,砍下了他的頭,搶了匹馬,逃了出來。”
“原來如此,琪兒,真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智勇雙全,這膽識,堪比男兒,大哥以你為傲!”祝彪毫不吝嗇的誇道。
祝韜也道:“真沒想到琪兒竟然能隻身入敵軍軍營取敵軍主將首級,琪兒,你簡直太厲害了。”
“那當然,就早就說了,我不比男子差!”祝琪得意道。
楚茗一直沒作聲。
從祝彪軍營出來,祝琪追上了楚茗,“你剛剛為什麼不說
話?”
“你想讓我說什麼?”楚茗看著她問。
祝琪道:“誇誇我啊,我立了這麼大的功,我兩位兄長都以我為傲,你怎麼不誇我?”
“女扮男裝混入軍營,不知天高地厚跑去敵營,要不是你運氣好,你能立功?我怕你早已成了敵軍的刀下亡魂。”楚茗嚴肅道。
祝琪氣道:“你怎麼這樣?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
“我知道你想證明你不比男兒差,可是證明的方向有很多種,你不該拿你的性命來開玩笑,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事,你三個兄長又當如何,你父母又當如何?”楚茗訓斥道。
祝琪道:“你們能來憑什麼我不能來?就因為我是女子,我就要乖乖在家待著做女紅嫁人相夫教子嗎?我就是要證明給所有人看,我祝琪雖是女子,並不比男子差到哪裡去,不管你認不認可,我立功了,這是事實!”
她說完,看他一眼,氣呼呼的走了。
楚茗臉色很難看。
祝韜走過來道:“你明明是擔心她,為什麼不好好說話?非得這樣疾言厲色?”
楚茗不悅的看向他。
祝韜忙解釋,“我不是偏幫琪兒啊,我是覺得,既然是關心一個人,那就得有關心的樣子,既然是在意一個人,那就有在意的樣子,你這樣明明關心在意卻讓人生氣,豈不是有違初心?”
楚茗微愣。
“好好想吧,我去看看琪兒。”祝韜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楚茗垂眸暗想,他這樣做不對嗎?
“臭楚茗,死楚茗,我再也不要理他了,混蛋,王八蛋,氣死我了。”祝琪一口氣跑出軍營,來到了往日與枝兒洗澡的那個蘆葦叢中,一邊往水潭裡扔石子,一邊罵道。
祝韜追著她出來,見她氣成這樣,不由得笑了,“琪兒,怎麼在這拿水潭生氣?這不像你的作風。”
“我什麼作風?”祝琪沒好氣問。
祝韜道:“你以前可是誰惹你生氣你就找誰出氣的。”
“我再不想理他了,那就是根木頭,明明我就是為了……”祝琪止了後話,再次拿起地上的石子往水潭裡扔。
祝韜哪不知她心思,“三哥知道,你是為了他才來的軍營,隻是你這次也確實是太任性了些,楚茗的話雖
然說得重了點,但話糙理不糙,要是真出點什麼事,你讓我和大哥二哥怎麼向爹娘交待?”
祝琪沒出聲,也沒再罵楚茗了。
“楚茗也是擔心你,要是旁人他可能不會這樣,但對你,他是愛之深責之切。”祝韜再道。
祝琪眸光一亮,“三哥,你說他愛我?彆開玩笑了,他厭惡我還來不及,從小到大就總挑我的毛病,嫌棄我這不好那不好的,我就沒做過一件讓他滿意的事。”
要不是為了楚茗,她堂堂侯府小姐至於跑到軍營來吃苦受罪嗎?這一年多來,她過得多遭心,她都堅持下來了,她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得到他一句認可嗎?在耒軍軍營被耒軍抓到的時候,她也害怕的,可一想到他,她鼓起勇氣置之死地而後生。
本以為立了這麼大的功,他會誇她,可是他卻擺個臭臉一通訓斥,她心裡好憋屈。
“那他對彆的姑娘怎麼不這樣呢?就是因為他在意你,所以才老挑你的毛病,他不在意的人他才不挑。”祝韜道。
祝琪心中一動,真是這樣嗎?
祝韜還要再說點什麼,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轉頭一看,見楚茗來了,趕緊站起身道:“你們好好聊聊,彆再吵了。”
說完走到楚茗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神,然後離開了。
祝琪見楚茗來了,又氣得拿起石子往水裡扔。
楚茗在她身後站了半響,然後走過去蹲在了她身邊,“行了,彆拿水潭出氣了,我剛剛不該說那麼重的話,我向你道歉。”
“你楚二公子也會道歉?彆,我可受不起。”祝琪氣呼呼說。
楚茗看她一眼,道:“我在你心中是那麼霸道不講理的人嗎?”
“豈止霸道不講理?你楚二公子多厲害啊,連我立那麼大的功你都不放在眼裡。”祝琪狠狠道。
楚茗被噎了一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看不起我嗎?我在你心中就是個一無是處愛胡鬨的丫頭片子罷了。”祝琪氣不過嗆道。
楚茗:“這次你確實是太任性胡為了些,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
“你看,你還說,你來乾嘛?你不是來道歉的嗎?你這是道歉嗎?你給我走,我不想,,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