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紅樓(二十)(2 / 2)

蘇寶珠忍不住道:“那林黛玉過去了,你也讓她過去上課唄。”

範婉:“那我可就不知道她能不能過來了。”

寧國府和榮國府的關係蘇寶珠也搞不明白,這件事隻能放下了。

這一夜賈珍父子倆果然沒回來,一家子陪了賈母一整夜,直到清晨賈母睡了兩個人才回來,一回來,賈珍都沒來得及休息就把範婉喊過去,詢問冷子興的事。

範婉也沒瞞著,隻說道:“冷子興這人我用著邪性,怕惹了禍事累及家裡,便不敢用他了。”

賈珍還是頭一回聽說這事,頓時連指責都顧不上了,趕緊問道:“怎麼說?”

“那日我去查鼓樓西街那個脂粉鋪子的賬,就古董鋪子對麵隔了三間的那個,就看見幾個臉上有刀疤的從鋪子裡搬箱子出來,我心裡覺著不對勁,特意選了第二日過去查鋪子,結果您猜怎麼著,那鋪子裡好些個都是贗品,您要是不信的話,那些贗品我還在庫房收著呢,能買得起古董的,有幾個是差錢的,這京城的地兒,一塊磚落下來都能砸個皇親國戚的,咱們這樣做生意,不是坑自個兒嘛,當時我就拍桌子,把他給回了……”

說到最後,範婉開始哭:“老爺若是覺得兒媳做的不對,等會兒出去我便遣人上門去賠不是,請那冷爺回來繼續管鋪子。”

賈珍一邊為範婉的自作主張惱怒,一邊又為冷子興而感覺憤怒。

終究,還是小錢錢和聲譽占了上風,賈珍便沒再過多詢問,等回過神再看那哭泣的兒媳,倒也覺得如雨後新荷一般嬌妍,忍不住的柔了聲音:“喊什麼冷爺說什麼氣話,不過是奴才家的女婿,哪裡值得你掉眼淚,我也隻是問問罷了,鋪子既給了你管,我便撒了手,那人回了就回了吧。”

範婉總覺得賈珍說話語氣有點怪怪的,也沒多想,便站起身來告辭:“既然老爺這般說,我這心裡就有數了,哎,如今我才能體會到太太的難處,這當家奶奶著實不好做。”

提起尤氏賈珍瞬間變臉:“她有個屁的難處。”

“既如此,兒媳便回去看賬本去了。”一曲膝,範婉扭頭就走了。

賈珍看著兒媳娉娉嫋嫋的背影,隻覺得好看極了,不過這念頭也就一閃而過,就起身去後院找小妾睡覺去了,這一夜沒睡,他困得慌。

榮國府那邊,等了一整天的王夫人和周瑞家的,也沒等來賈珍傳信說讓冷子興複職的話來,主仆兩個臉色陰沉難看極了,倒讓賈母看著心裡熨帖幾分,自己的女兒去了,兒媳婦這般傷心,可見姑嫂二人感情還是可以的。

這樣的想法若是讓王夫人知道了,怕是要氣死。

昨兒個夜裡她還給菩薩上了三炷香,感謝她開了天眼,收了賈敏那個妨人精。

賈敏的死直接讓榮國府氣氛低迷了一整個月,寧國府這邊卻一切如常。

賈蓉練武讀書,晚上回來還要教範婉個一招半式的,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家親娘為何執著練武,但是偶爾對練時被親娘捏著麻筋壓在地上,還是有點懷疑,自家外祖父那點子武將天賦是不是都遺傳給自家親娘了,不然怎麼他天天練還打不過呢。

而且……親娘的這些招數著實有些過分了。

範婉表示,她也是在武館跟著老師練過一些防狼術的!

男人的弱點,她儘在掌握。

“過幾天就進五月到端午了,外嫁女兒歸寧之日,你是與我一道回去,還是我一個人回去?”範婉坐在梳妝台前拆頭發,一邊詢問靠在榻上看話本的賈蓉。

賈蓉聞言頓時坐了起來:“自然和你一塊兒回去,不然你那爹還以為你不受重視呢。”

範婉愣了一下,笑道:“你這嘴上不把門的,好歹也算你外祖父了。”

“我外祖父姓羅,和秦家人可沒關係。”

賈蓉對秦邦業可看不上的很。

“行行行,要不我把惜春也帶回去,這孩子還沒出過門呢,五月女兒節,我給她做了不少漂亮衣裳,總得帶出去炫耀炫耀才是。”

賈蓉自然點頭。

隻要能讓他歇息一天,範婉說什麼他都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範婉:想從我手裡摳銀子,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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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用的小知識:

五月在古代是惡月,古代人一般認為這個月份什麼邪祟五毒都會出現,我們這到現在還有五月娃娃不剃頭的習俗,但是呢,端午在古代同樣還是女兒節,一般在端午這一天,娘家會來人接出嫁的女兒回娘家,然後呢,給未婚的小姑娘買非常漂亮的衣服打扮她(這兩個習俗一直到現在我們這也保持著,不過從給女孩買衣服發展成給所有孩子買衣服),因為古代出嫁的女兒回娘家是很麻煩的,有‘古者女子出嫁曰歸,移天事夫’,意思是,你出嫁後,你的天就是你的丈夫,隻有你丈夫同意了,你才能回娘家。

古代女人真是慘呐,連回娘家都不能隨便回,還有就是‘父母沒,不得歸寧’,意思是,爹媽死了,你就不能回娘家了……太慘了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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