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這個傻憨憨,看見丁師母對範婉和顏悅色,衷心的為她感到高興,而祝英台卻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也是女子,在送禮這方麵,卻不如一個男子貼心,在心底暗暗的告誡自己,下次做事一定要多多思考才行。
範婉的禮送到了丁師母的心坎裡,一整個早膳期間,氣氛都無比祥和。
倒是丁山長手裡拿著筷子,眼神一會兒飛到妻子身上,一會兒飛到範婉身上,時不時的還‘哼’一聲,搞得梁山伯和祝英台忐忑不已。
範婉倒是覺得好笑,沒想到嚴肅的丁山長還有這樣的一麵。
用完早膳,就聽到書童前來稟告,說又有人上山了,丁山長趕緊的去了書房,連句寒暄的話都沒說。
丁師母幫著描補:“每次開山門前,都是這樣忙碌。”
他們三人自然點頭表示無妨。
等從丁山長的院裡出來,三人便約著去參觀萬鬆書院,萬鬆書院由於是寺廟改製,一半為書院,一半還保留著寺廟的寶殿,三人還趁機去理了佛,午膳的時候,聽說膳房開了門,三人鬆了口氣,可算是不用去丁山長院裡用膳了。
雖然丁師母和藹可親,但丁山長那張黑臉看了叫人很有壓力。
再加上聽說丁山長夫妻多年,隻得了一個女兒,與他們年歲相當,他們三人皆是男子(兩個假的),去了也著實不方便。
用了午膳,範婉借口午休,與梁祝二人分開。
而她自己則回了院子加緊看書。
對於學業,她一向認真,一直看到華燈初上,範婉才放下書,正好硯台提了熱水,她關上房門拆掉裹胸布洗了個澡,也讓被勒的難受的地方放鬆一下。
原主個子不矮,發育的也好,前凸後翹的,所以裹胸布勒的格外的緊。
放鬆不過片刻,從水裡起身,又得重新裹上。
濕漉漉的頭發用棉布吸乾了水分,硯台已經點燃了熏籠準備給範婉熏頭發了,這是翠雲特意交代了的,等熏好了頭發,範婉又寫了兩張大字。
看著紙上鐵畫銀鉤的字體,範婉有些不滿的抿了抿嘴。
前兩世身居高位,寫字風格自然與心境有關,在大啟時倒還好,皇太後到底身居後宮,還有些女兒家的溫婉,到了大清為一國統帥,字體就霸氣很多。
如今她不過一小小學子,如此鋒芒畢露恐招惹禍端。
想到這裡,範婉又壓下心思,繼續琢磨著如何藏拙,如何將字體寫的中庸些。
這一練,又是大半夜,次日一整天,婉拒了梁祝二人的邀約,繼續留在院中練習,兩個書童見自家公子這麼認真,也不敢打擾,連劈柴都跑到圍牆外劈去了,生怕聲音驚擾到自家努力的主人。
一直到下午,外頭才傳來一陣陣噪音。
正好練累了,範婉擱下筆,喊來硯台詢問:“外頭怎麼回事?”
“旁邊的院落住了人,據說是會稽太守之子,姓馬,名佛念,字文才。”硯台雖然在外頭砍柴,但看見有鄰居,還是第一時間將身份給搞清楚了。
姓馬,字文才,父親還是太守。
哦,是反派。
範婉秒懂,得遠離些。
“如此,繼續忙去吧。”範婉毫無興趣的擺擺手,低頭繼續練字。
硯台見自家公子沒有興趣,心下暗暗鬆了口氣。
馬太守並非世家出身,而是元帝登基後提拔上來的,他雖積極與世家通婚,奈何世家看不上他,曾經馬太守就曾求娶過謝家旁支的姑娘,卻被婉拒,如今世家與皇室鬨得很是難看,若自家公子與馬太守的公子關係好的話,日後相爭難免傷了情分。
所以,沒有興趣才好。
範婉沒興趣,不代表馬文才沒興趣。
他得知竟有人比自己早一步的住到西邊小院來,再看看自己小院亂糟糟的景象,立即起身,帶著書童來拜訪範婉。
人上了門,範婉哪有不接待的道理。
於是趕緊請進了書房。
二人客套一番後,馬文才才打量起了這個小院:“謝兄早來一日,院落竟收拾的如此齊整,不似我那邊,亂糟糟一片,著實叫人瞧了心煩。”
“初來乍到自是如此,待安置下來也就好了。”
範婉親手為馬文才沏茶。
不得不說,馬文才著實長得叫人生不起厭惡來,麵容俊朗,眉宇開闊,見人三分笑,初看一眼,隻覺得翩翩少年,十分清爽,著實叫人與電視裡的惡霸馬文才聯係不起來。
不過範婉也知道,人不可貌相,她不以電視為參考,隻單純看人,所以不警惕,也沒有多少巴結的心思在。
馬文才又與範婉說了兩句話,起身告辭。
範婉送他到院子裡,見他出了門,才招呼硯台關門。
而出了門剛拐了彎的馬文才,聽到身後的關門聲,頓時腳步一頓,吩咐道:“派人去查一查,這個謝清,是哪一路的。”
“是,公子。”書童小聲應承。
馬文才這才‘刷’的一聲打開扇子,一邊搖著風,一邊往佛殿的方向走去。
既然萬鬆書院有佛堂,便替母親上柱香吧。
作者有話要說:沒辦法,電視劇裡的馬文才實在是太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