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不給自己留活路啊,那千裡迢迢趕過來,是為了特意在我麵前表演一個原地失血過多去世?
好合情合理變成詭異,加入解寂雲,開始表演抓我嗎?
宗定夜半睜著眼望著他,因為虛弱,黑亮的眼眸竟然顯得溫和:“看著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嗯,”容念想了一下,矜持禮貌,“秀色可餐。”
宗定夜:“……”
真的被解寂雲切了一部分做成餐的宗定夜,大概意識到麵前這個人的冷血不靠譜程度,決定自救:“房間櫃子上有醫療箱,幫我拿一下。”
“哦。”容念說,“要不是你叫住我,我也正要去拿。”
宗定夜不說話,高冷的臉上卻莫名叫人讀出:你確定你會?
容念一臉真誠,平靜道:“你要是死了,我會害怕的。”
所以你要死一死,賭一賭會不會讓我恐懼嗎?
宗定夜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想,死在這裡看他害怕。
這樣就能下嘴了。
但猶豫後,宗定夜突然改口道:“算了,我自己來吧。”
容念站在原地,看著祂真的起身走到那間自己每次重生的刷新點,打開臥室的門。
站起身的動作和走路的姿勢都很正常,跟模特走秀一樣優雅,一點也不像受傷的人該有的。
演技比他還差。
對方顯然沒有要死的意思。
看來祂對宗定夜這個身份好像還挺在意。
身份既然這麼重要,容念也不由對自己還是不是房間主人周蘇生的身份感到好奇,跟著走了過去。
卻發現宗定夜站在門內不動。
容念站在門口,順著祂的目光看去。
同樣的八米大床,牆上的單人照,甚至還有那麵鏡子隱藏門。
單人照依舊是容念的臉。
沒有驚喜,沒有意外。
但這次不是黑白的,畫麵有些熟悉。
容念想了一下,意識到是自己昨天靠在臥室牆壁上,從解寂雲視角看到的畫麵。
畫像不一樣了,但姑且還是能作為“周蘇生”是屋主人的證明。
職場複雜,要善於歸因,降低工作難度。
能責怪彆人的千萬不能內耗自己。
既然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