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川X鐘晚(1 / 2)

成為影帝私生女之後

林小棗/文

番外·靳川X鐘晚

鐘晚自認命不算好,但這一生卻也走過幾次運。

她生在南方偏遠小村,因為性彆而被遺棄,自小便不知道親生父母究竟是誰。

但這年,鐘晚走了第一次運:她被養母撿回了家。

養母有一隻眼眼盲,她們過得很艱苦,但鐘晚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她沒有夭折於外。

偏僻的南方農村,一個獨居的半個瞎子拉扯著一個被遺棄的小女孩,村民們雖愛說閒話,更多的卻是憐憫。

靠著村民們的接濟,鐘晚也順順利利的長大了。

小鐘晚天真爛漫,跟著養母什麼都好,就是沒有錢上學。

她看著彆的小朋友背著書包去上學,很是羨慕,想了想,她跑去鎮裡的學校找校長,請求對方允許她在學校掃地賺生活費。

校長自然拒絕,畢竟招收童工犯法的。

但小鐘晚機靈向學,每天都來學校磨,每每還眼巴巴看向教室的方向。

一來二去校長也就心軟了,允許小鐘晚到學校勤工儉學,上課的同時幫學校做一點事。

平凡小日子就這樣順順利利過著,小鐘晚日漸長成了大姑娘,出落得漂亮又溫柔。

鐘晚本以為自己這一生,大概也就這樣了。

努力考上外麵的大學爭取讓養母過上好日子,運氣好的話,她或許能認識一個體貼的男孩,然後組成一個完滿的家庭。

卻不料,在她十六歲這年,養母突發腦溢血去世了。

於十六歲的鐘晚而言,措手不及。

相依為命的養母去世了,鐘晚又出落得漂亮,昔日那些憐憫她的人,如今卻開始覬覦她。

鐘晚這時才明白,養母為了自己究竟做了有多少。

2000年的鄉村小鎮,死了養母的漂亮孤女,周遭群狼環視,鐘晚的人生遭遇巨變。

她害怕無助又惶恐,最後連夜離開了家鄉。

南方小鎮的霧氣仿佛要浸入骨頭,鐘晚反正已經逃了,她想,不如就逃得徹底一點。

所以她北上,來到了首都北京打工。

大城市光怪陸離,光鮮與汙穢並存,並不比鄉鎮少一點兒,甚至更壓得人喘不過氣。

鐘晚隻有初中文憑,來北京的兩年,其實過得比從前更苦。

她文憑低,性格柔,又沒什麼才藝,嘗試過各種各樣的體力工作。酒店迎賓,發傳單,餐廳洗碗……最後,她在大學城外麵的一間餐館留下來做了長期的服務員。

相較其餘地方,大學城附近的人員相對單純,來店裡吃飯的大部分是大學生。

在這裡,鐘晚終於不用再忍受不堪的騷擾,這裡的大學生們就算看她,也都是偷偷的瞄上幾眼,連點單時的聲音都很小聲。

與外麵館子裡那些五大三粗蠻橫不講理的顧客相比,這群動不動要臉紅的大學生們要可愛得多。

而且,老板娘人也很好。

平常吃飯時還總給她夾菜,見她總豎著耳朵去聽學生們說話,還告訴她好好努力,攢夠了錢念成人夜校也未嘗不可。

鐘晚很喜歡這裡,她喜歡看朝氣蓬勃的大學生們,三五成群的過來圍一張桌子,然後講點兒校園裡的趣事。

她勤勤懇懇努力工作,真的有在計劃攢錢念書的事,她總覺得,好像多念一點書才會更有底氣。

服務員的工作也不算累,每天就忙中午和晚上兩陣,閒暇時間還能抽空看看書。

日子就這樣,漸漸地又步入了另一個平穩。

-

鐘晚發現,最近幾天有一桌的男生幾乎天天來,其中有一個男生長得眉清目秀,仿佛畫上的人。

但他們和彆的學生們一樣,來了先偷偷看她,然後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著什麼。

她下意識以為他們是在討論自己,可看見那個英俊的少年,卻又覺得自己未免有些自戀。長得那麼好看的人,也會過來看自己幾眼嗎?

或許,就是個巧合吧,她想。

一連三天,鐘晚都能見到這桌人,她偶爾聽見幾句他們的聊天內容,知道了那個英俊少年叫靳川。

少女鐘晚不知道,靳川他們的確是來看她的。

靳川是A大的校草,因為長得帥,學校裡遞情書的女同學不在少數。

連帶著他們寢室的其他七個室友,都與有榮焉,人氣在學校高得不得了。

但靳川每每都笑嘻嘻的說,談朋友有什麼好玩的?他現在還沉迷在電玩廳裡,沒有餘力去哄姑娘開心,就不平白耽誤人女孩兒了。

之所以會知道鐘晚,還來小店裡看她,是因為靳川和室友喝酒玩遊戲輸了。

他選了大冒險,室友告訴他學校門口小店有個服務員妹妹特漂亮,人也溫溫柔柔的,比他們係花還好看,要他去和鐘晚要電話號碼。

靳川就這樣在小店裡見到了鐘晚。

果真如室友所描述的那般,溫柔如水,笑起來如百合盛開。

正是夏日,她穿一身碎花裙子,輕言細語的問他們一桌人要吃點什麼。

靳川本笑吟吟和室友侃大山,抬頭一見鐘晚,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那些什麼,校草出馬電話號碼手到擒來的話,全部化作雲煙。

他突然覺得,這樣輕浮的去找鐘晚要電話號碼,總有些怠慢她的意味。所以,話到最後又滾落回去,他什麼也沒有說,連點菜的任務都交給了室友。

平常頗有些吊兒郎當的靳川,突然之間變得沉默,室友們麵麵相覷,自然少不了取笑他一番。

靳川以茶代酒,說:“算了算了,我舍不得怠慢美人,我輸了我輸了。你們做人都禮貌點,彆跟著那些小破孩來這瞎起哄。”

這居然就維護上人妹子了!

有室友笑他:“川川,你不會是對人家一見鐘情了吧?”

靳川似真似假,抬手做噤聲動作:“噓——看破不說破,懂不懂?”

一桌子男孩開懷大笑。

不遠處,鐘晚在吧台看著聽著,不禁也被氛圍所感染,輕輕翹了翹唇。

翌日,靳川依照往常的習慣,上完課就想去電玩廳玩上幾局。

人走到學校外麵,腳步卻轉了個彎,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昨天被同學帶來的這個小店。

鐘晚恰好站在門口,對他笑:“同學,要進來吃飯嗎?”

靳川一怔,他其實已經吃過了,低頭輕笑一聲,就欲拒絕。

卻不料——

身後突然一隻手推著他前一步,緊接著室友的聲音就響起:“吃,我們寢室聚餐呢,麻煩妹子帶個路。”

靳川怔忪間,人已經被室友們推著進了店。

鐘晚微笑著點頭,轉身去吧台替幾個男孩拿菜單了。

而這段,靳川被室友摁在椅子上逼問:“小川川,這什麼情況啊,老三說你食堂吃過飯了,老七說你上電玩廳了,我們又怎麼會在餐館遇見呢啊?”

“有情況啊,川兒——”

眼見著鐘晚走過來,靳川趕緊說:“打住打住,就不興我出來吃個夜宵啊?”

室友壞笑:“行行行,晚上八點就開始吃夜宵,我們川真會過日子!”

幾個少年鬨作一團,鐘晚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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