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東西，又找醫生確定了一遍情況，順便替沒有社保的十束多多良交付了更多的押金，還詢問了一下手術安排。
這也是他第一次得知，十束多多良中槍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
有個女孩子和他一起，並且在他身前擋了一下，那枚子彈是穿透了一層人體之後才打進了十束的身體。
這也是十束現在還能躺在icu裡喘氣的最大原因。
那個女孩子，就是高千穗玉江。
接下來的九天裡草薙忙來忙去的做了不少事情，十束第二次動手術的時候，已經頗為熟悉的護士告訴他：“一起遭到襲擊的那個女孩子醒過來了哦。”
然後他抱著感謝一下救命恩人的心思去那間病房看了看。
最頂樓，大露台，公寓式，還有個小花園。
“住豪華間的啊……”
其實高千穗玉江的資料被查出了不少，在確定了整件事的起因和兩人都沒有關係，並不是高千穗玉江牽連到了十束多多良的時候，草薙出雲是準備代替赤組把這筆醫療費付了來著，哪知道賬單微妙的把他嚇住了，後又被告知高千穗在醫院屬於vip賬戶，預存金額已經夠醫院扣費的了，是不需要在收銀台一遍一遍劃賬的。
想報恩卻失敗的人默默地有點挫敗。
這種事情單純的劃分成運氣也可以，畢竟出現報社份子，誰受傷誰不受傷說真的都看運氣，但不隻草薙，整個赤組都承認這個女孩子算是救了十束一命。
救了他們的家人，就是他們的恩人。
秉承著這一原則，草薙在那次逛街發現了高千穗玉江的時候下意識的關注了一會兒，然後在對方鬼鬼祟祟的蹲在窗台上時抬手拍了張照片，等她進了甜品店，草薙出雲倒也沒多想，請恩人吃一頓甜品是很簡單的事情啊，除了那個網上注冊賬戶的過程有點麻煩……
還有就是那一頓甜點吃的真貴……
不愧是在醫院住豪華病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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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今天傍晚也在花雨對吧？”
花雨就是那間*性很好的餐廳，能這麼準時的發布這種消息給她，那麼今天下午玉江和敦賀蓮討論那一堆關於年下派的事情的時候，草薙出雲肯定也在不遠處。
這個不遠處，近到他可以聽到玉江說話的聲音。
“對啊。”草薙又拿了瓶可樂來給她續了一杯：“高千穗桑看到我了？”
“並沒有。”她今天下午先是認識到了自己內心有多麼軟弱，後來在吸血鬼的對比下意識到自己的戰鬥力更加軟弱，不隻軟弱，還有一大堆鬨不明白的的問題繞在那些吸血鬼的腦袋上，高千穗玉江自認觀察力挺強記性也好，但她不是機器，沒有那種把畫麵全都記錄下來然後一遍一遍篩選著玩的愛好。
“我早就知道是你了。”玉江咕嚕咕嚕的又灌下半杯可樂：“大概是你第三次用那張會員卡的時候吧。”
“唉~感知型的能力嗎？”因為十束清醒後說過，那個女孩子是突然出現又突然跑到他身前擋槍的，那種速度，怎麼看都不是普通人，所以草薙隻當她的能力和安娜類似：“你感知的時候也是用玻璃球嗎？”
“……”
“嗯？”
“沒什麼，”玉江把杯子放下：“異能者當久了會和時代脫節的，你們這邊是習慣從能力屬性推斷問題嗎？”
“啊？”草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說監控器？”
他擦杯子的手停了下來：“我還以為那家店的監控記錄是即日刪除的呢，原來是備份可查的類型嗎？”
“……”
“不是監控器？”
玉江歎了口氣，這就是她為什麼總是強調擁有的能力要隨時拿出來用用，不然習慣了一種屬性以後，腦子的思考方式也會跟著變，形成定勢的話，人的發展潛力要打折扣的。
“現代科技發展的越來越先進了，反而容易忽略人的價值，你都確定了那家的監控是即日消除的，我一說你又開始自我懷疑了，明明是店長，但你這樣子一點都不像是個領導啊。”
“因為我本來就不是啊。”
“什麼？”
“沒什麼。”出雲搖頭：“人的價值？你找人跟蹤我了？”
照他的實力，一般二般的人不可能跟著他還沒被發現……
“我說，”高千穗玉江把杯子推到他麵前，示意他再來一杯，還挺自來熟的伸手抓了一把堅果：“你們過的都是什麼刀頭舔血的日子？想法能不能和諧一點。”
“唉？”
“找偵探屬於長期消費，還是按時計費的長期消費，如果不走公賬，我一般不用這種方法，而且我對偵探這個行業有陰影，至於怎麼知道你的。”
玉江在手機上劃拉兩下，一張張的照片就出現了。
不隻有草薙，最常出現的其實是鐮本力夫。
看這個角度……
“那個結賬的妹子照的？”
“啊。”高千穗玉江撇嘴：“找個有打工意向的女孩子給她推薦個工作，我再多付她一份薪水幫我注意用過這個會員號碼的人。”
“墨鏡，煙，有風度的成年男子。”玉江看著他的眼睛說：“找到了一個人，在搞到一張人數多一點的照片，篩選一下交往人群，基本能確定個大概。”
“話說你們在醫院裡的時候還挺著名的，看到那個胖子的照片，我就想起了那個住在icu的共同受害者，既然你們是一起的，我就當你是感謝我。”
“不過，”她又把手機界麵調回了那封郵件：“解釋解釋唄。”
“呼——”草薙歎了口長氣，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我們平時差不多也是這麼查人的，隻是沒想到也被人查了呢。”
其實他們最常麵對的是青組那群可以接通國家信息網的人，後麵套情報時也或多或少會用些手段，這種最基礎費時間的，反而很少用了。
“果然思考回路慢慢固定了呢。”草薙又一次搔了搔頭發，對她說：“抱歉啊，一開始確實查過你，不過也是為了確定一下事情起因，方便找那個人討債來著。”
他轉身準備上樓，好脾氣的交待道：“紙質的資料這裡又留下，一般情況下會拿去銷毀，既然你來了，乾脆還給本人好了。”
說著他就踏上了台階。
“那個……”
玉江咋了下舌，有些疑惑的反問道：“樓上那家火鍋店……也是你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