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041章 見鬼 華陽郡夫人?她是誰……(2 / 2)

美人尊貴 藍小嵐ya 7621 字 4個月前

在寧嘉長公主兩口子彆有深意的注視下,沈閱微微紅著臉走了。

長公主府她以前也來過許多次了,不用婢女引路就獨自找去了文鳶郡主閨房。

彼時那屋子裡已經滿滿當當擠滿了人。

這會兒時間門還早,並不著急梳妝,幾個喜娘還在再次清點和準備婚禮需要的一應物品。

李少婉和薛文舒,還有另外和文鳶玩的好的幾個姑娘,以及長公主府近親家年紀相仿的姑娘們,加起來十幾個人都在圍著文鳶說笑打鬨,隔著老遠就聽見她這院子裡的笑聲。

沈閱進屋看見薛文舒不禁奇怪:“我方才在門口隻聽郡王爺說少婉先來了,怎麼你也趕在我前頭了?”

薛文舒抿著唇笑:“我是沒你來得早,在你的馬車後麵,眼瞅著你先進府的。”

她性子內斂些,就沒當眾揭穿沈閱是跟著秦照一起來的事實。

沈閱依舊麵上一臊,就沒敢接茬兒了。

一群姑娘在文鳶這裡,又是欣賞點評她的嫁衣首飾,又是拿她湊趣的,氣氛一直很好。

時間門過午,寧嘉長公主便親自帶著另一批喜娘和特意請來的“好命婆”來給文鳶梳頭上妝。

屋子裡一群未出閣的姑娘,都想看個熱鬨,但是守著規矩,又多少有點顧忌長輩在場,於是便退到外圍,一個個眉飛色舞的與身邊人低語著看新鮮。

文鳶郡主紅著臉,一臉嬌羞的坐在妝鏡前,任由母親帶來的人替她裝扮,寧嘉長公主望著梳上婦人發髻的女兒卻不知怎的慢慢紅了眼眶。

屋裡氣氛正熱鬨,也就在她偷偷彆過臉去拿帕子按眼角時,院裡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因為家裡在辦喜事,院門處把守的婆子脾氣都儘量隱忍克製了,聽得出來說話都分外客氣些:“這位夫人,屋子裡頭郡主正在梳妝備嫁,長公主殿下也忙,實在不方便待客,您請去花廳吃茶吧。”

另一道聲音略尖銳,卻帶著明顯高高在上的傲慢與高亢:“我今日特意登門就是為著送嫁來的,新娘子都不給看一眼……這倒不像是你們長公主殿下慣常待人的禮數了。”

不算爭執,但她音調卻不低。

屋子裡已經有站的靠近門口的幾個小姑娘扯脖子朝外張望了。

寧嘉長公主使了個眼色。

她身邊自幼服侍她的老嬤嬤陳氏頷首,擠出人群,親自出去處理。

這種自宮裡帶出來的老嬤嬤,彆說是在長公主府,便是在捧高踩低十分嚴重的宮裡也很有地位和體麵,誰見了她都得敬著讓著幾分。

沈閱等人也沒多在意,畢竟今日長公主府的喜帖發的多,婚嫁的排場擺的大,料想就是有些不怎麼懂規矩的人家趁機混進來攀親套近乎的,陳嬤嬤出麵震懾,兩句話也就打發了。

結果陳嬤嬤出去之後,的確外麵很快就安靜了。

隻不過就在大家以為人已經被趕走了的時候,門口陳嬤嬤又特意排開一眾姑娘喜娘,擠了條路又走了回來。

這陣仗有點大,眾人不由的紛紛轉頭去看。

寧嘉長公主見她領了個生人進來,登時就不悅的蹙起眉頭,“怎麼……”

還沒等她一句話說完,沈閱已經注意到再次從外麵進來的陳嬤嬤,那神情……

很是透著幾分古怪。

她臉上依舊帶著很襯今日喜事的笑,隻這笑容怎麼看都透著勉強和力不從心了。

“長公主。”陳嬤嬤側身讓了讓,“您的一位故人,特意登門拜訪,為郡主送嫁來了。”

眾人看去。

那是一位體態豐腴婀娜的婦人,因為保養的好,瞧不出具體的年齡,但是看神態舉止總歸不會是很年輕了。

但陳嬤嬤說她是寧嘉長公主的故人,至少應該和長公主年歲上差不了太多,所以沈閱粗略估算,她年歲至少也應該在三十上下。

沈閱以前跟隨外祖母和舅母們出門應酬,她清楚記得沒見過這位夫人。

她容貌生得底子應該不差,隻是妝容過分的明麗張揚,包括一身裝束也是,隆重惹眼的過了頭……

李少婉一個嘴快的,沒忍住先嘀咕了一句:“這誰啊?看她這一身彆是把一整個家當都堆身上了吧,知道的是來吃喜酒的,不知道的還當她是要孔雀開屏順便登個基呢。”

這句話,是湊在沈閱耳邊小聲說的。

換做平時,沈閱肯定要被當場逗笑,可是這會兒她笑不出來,因為她注意到寧嘉長公主在看清此人的麵容之後,臉色已經整個變了。

怎麼說呢——

一個素來涵養極佳,高貴端莊在任何場合都不出錯的高貴皇女,居然當眾露出見鬼一樣,先是慌張惶恐,後又茫然無措的表情……

這怎麼看怎麼都不對勁。

同樣也很不對勁的陳嬤嬤見她失態,已經走回她身邊,拚命在衣袖底下捏她的手,一邊還再持續得體的擠出笑容:“殿下,這位是遠嫁的華陽郡夫人,您兒時的舊友,經常一起玩的,多年未見,認不出來了吧?”

寧嘉長公主幾乎是一個激靈,之後才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飛快的穩住了表情。

“啊……”她笑了笑,但是這笑容和陳嬤嬤一樣像是硬擠出來的,聲音細聽時也透著飄忽和遲疑,“太久沒見,確實認不出來了。”

但長公主畢竟是長公主,再下一刻,她已經迎上前去。

原是伸手想握對方的手以示熱絡,可手都伸出去了,臨時又像是怕觸到某種臟東西似的到底沒碰到對方,隻是臉上表情已經控製好了,笑著道:“這裡亂糟糟的,去我房中吃茶,說說話吧。”

她女兒大喜的日子,再是重要的故人,也可以等過了今天再單獨招待,怎麼會連女兒的婚事都顧不得就要單獨騰出時間門與之敘舊的?

沈閱饒有興致的瞧著兩人,心底無端生出一種寧嘉長公主是在懼怕這人的想法。

還不像是對有過節的活人的戒備警惕,更像是見鬼一樣那種惶恐畏懼……

怎麼回事?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