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第058章 道歉 冤種太子,在線背鍋……(1 / 2)

美人尊貴 藍小嵐ya 7625 字 4個月前

文鳶原是和寧嘉長公主一起, 坐在亭子裡吃茶的。

沈閱朝那邊走時,就看她微蹙著眉頭,眼神很有幾分憂慮的盯著花園入口的方向看。

疑似——

正是在看秦照與華陽郡夫人。

沈閱心思一動, 不動聲色的加快了步子走過去。

“見過長公主殿下, 殿下安好。”

聽見她請安問好的聲音, 寧嘉長公主就從遠處收回了視線,衝她露出溫和的笑容來:“是我家小五今日硬拉著你來的吧?他也是……大男人的沒個分寸,這時候該是叫你在家安心備嫁的。”

她親昵的伸手, 拉了沈閱在身邊坐下。

她們母女該是不習慣外人近身服侍, 所以這亭子裡就隻有陳嬤嬤和文鳶郡主的貼身大丫鬟長歡陪著,並沒有東宮的奴婢侍奉茶水。

長歡上前, 替沈閱斟了一杯茶。

沈閱捧了茶盞在手,適時露出幾分羞赧的笑意來:“家裡都是舅母她們在幫忙打點, 倒也不需要我做什麼。”

說著,四下掃視一眼花園:“太子殿下這今日受邀前來的客人當真不少。”

寧嘉:“畢竟是二十的整壽。”

她垂眸喝茶, 沈閱的感覺沒錯,從上回在長公主府開始, 她就對那位華陽郡夫人充滿了戒心,此刻借著垂眸飲茶的間隙, 又忍不住悄然看了眼秦照那邊。

沈閱順勢發問:“那位華陽郡夫人, 是太子殿下與安王殿下也都與她十分相熟嗎?她這人出門在外倒是如魚得水, 仿佛和誰都親近的起來。”

華陽郡夫人那性格,人厭狗煩的, 就不是個平易近人的。

沈閱這話是笑著說的,看似隻是不經意的隨口一問,但果然——

寧嘉長公主麵上表情又是微不可察的微微一僵,很是不自在。

“就……多年以前同住在京城, 互相認識,難免有些來往。”她解釋了一句,明顯是因沈閱的追問不自在,之後便笑著起身:“行了,你們小姑娘坐一起說悄悄話吧,本宮去園子裡走走,會幾個朋友。”

寧嘉這話明顯就敷衍的厲害,依著那位華陽郡夫人的年歲,若說她在京時和秦照認識,還勉強說得過去,可是她遠嫁離京時太子秦緒才多大?三四歲的年紀,又怎麼可能與她之間有什麼交情,值得記了一二十年這麼久,如今她回京了就給她這樣的體麵,邀她來東宮做客?

“是。”沈閱應了聲,並沒有再勉強。

她倒也並不覺得寧嘉長公主閃爍其詞是針對自己,畢竟寧嘉本身對著那位夫人就十分的忌憚小心,她也許隻是為了自家考慮,不願意多說,省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陳嬤嬤扶著寧嘉長公主的手向花園裡走去。

等離了亭子,再回頭去看,秦照已經和華陽郡夫人之間不歡而散。

陳嬤嬤表情也是凝重透著唏噓:“殿下,那位到底是怎麼回事?按理說她當年遠嫁,又出了後來那檔子事兒,早該死透了的。那年靈柩運送回京來,舉行國葬的排場老奴都且還記得,現在怎麼會……”

“本宮當年就納悶,以她的心性兒,想讓她不拖母國後腿都無異於癡人說夢,又怎麼可能做出舍身取義的壯舉。”寧嘉長公主看上去分外煩躁,沒好氣道:“具體的我也說不清,但既然她現在又活著回來了,那當年就必是有人替死,至於是如何做到的……”

她沉吟著回頭,往花園裡尋了秦照的身影看了眼:“當年在南境,她的屍身是小五親自收殮送回來的,這其中究竟是如何個隱情,他們彼此應該最清楚。”

陳嬤嬤依舊唏噓:“可是她又回來做什麼?萬一身份揭穿,朝廷如何收場?這種愚弄世人的名聲傳出去可是不好。”

“本宮也懶得管她這些破事兒,管她如何呢?就是……”寧嘉長公主眼底染上濃濃的陰鬱之色,“她如今守了寡,早年先後生下的兩個孩子也都沒養活。以她的心性兒,她自小就跋扈,她若哪裡不順心了,也斷然見不得彆人過得比她更好。當初本宮母族的出身不如她,向來都是被她壓了不止一頭,我就怕是她的瘋病上來……”

氣就氣在——

皇帝居然默許她就這麼堂而皇之留在了京城,這一點從今日太子壽辰請了她為座上賓,就是個最鮮明的表態!

寧嘉這幾十年不爭不搶,也是忍下了無數不公與委屈才得了如今的平穩安定的日子過。

而她這位皇妹的突然回歸,就像是往她身邊塞了個隨時會炸開的大炮仗,讓她焦慮這瘋子會見不得她好,隨時隨地從背後給她一刀。

然而皇帝、太子,甚至可能秦照都是想要好生善待那人的,她的意見和想法變得微不足道,甚至如果表達出來還會叫他們覺得是她冷血無情,沒什麼人情味吧?

寧嘉深知自己在此事上沒有任何她置喙的餘地,隻能將這份焦慮與不滿全藏在心底。

身後的亭子裡,沈閱到底還沒完全死心,等寧嘉長公主離開,又試著詢問起文鳶:“那位華陽郡夫人,郡主你知道她的確切過往與來曆嗎?雖然我們王爺嘴上沒說,但我大概看得出來,他與那位夫人私下關係其實並不好。”

文鳶聞言,撲哧一聲就先抿著嘴笑起來:“你們王爺?這才幾日未見,這麼快就成你們家的啦?我瞧著是我五舅舅把你都教壞了,瞧你倆這膩歪勁兒……嘖嘖……”

沈閱就是一時口誤,被她點破,當即鬨了個大紅臉。

“你彆渾說!”看著文鳶發笑,她忙是拿團扇去擋對方的嘴。

以往的沈閱太端莊,哪怕是最細微處的言行舉止也極少出錯,倒是難得見她有什麼失態的時候。

文鳶突然興起,就覺得逗她發急是件極有意思的事,笑得停不下來:“的確也算你們家的了,就連我這個足不出戶的新婦都聽說了,五舅舅拿了他所有的身家做聘禮去聞家下聘,現在他住的那宅子都成你的了,那他還當真是名副其實‘你們家’的人。”

她刻意咬重“你們家”三字的讀音,羞的沈閱麵紅耳赤之餘恨不能直接上去捂住她的嘴。

倆人鬨了一陣,文鳶見沈閱是真的臉麵上掛不住了,這才收斂。

她又瞧了眼那邊已經又與一群人湊在一起的說笑的華陽郡夫人,撇撇嘴道:“三朝回門那日我還當真特意同我母親打聽過那女人的來曆,我母親不說實話。就說是當年的舊相識,不叫我多問,可她偏又特意囑咐我說這女人行止不端,並非善類,叫我千萬不要得罪也不可親近,最好繞著她走。”

她是個聰明機靈的姑娘,說著就衝沈閱擠眉弄眼:“都這麼說了,這女人身上沒鬼才怪。我母親大小也是個當朝長公主,這麼些年了,我還從沒見她對哪個身份差著我們一大截的人家這般小心忌憚的。”

她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之後話題又扯回了沈閱的婚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