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第094章 榮光 纏綿的吻,落在那道……(1 / 2)

美人尊貴 藍小嵐ya 9859 字 4個月前

沈閱手腳並用, 爬到他身上。

她這體格分量,於秦照而言就與一隻稍大些的貓兒無異。

尤其還是柔弱無骨般嬌嬌軟軟的一團……

這樣投懷送抱一般的撩撥,就很有點居心不良了。

秦照自然意動。

但下一刻, 男人就將雙手枕在了腦後, 擺出一副無動於衷的姿態:“不是嫌本王身上熱,不願貼著本王睡嗎?”

沈閱本就沒太清醒,渾身無力的勉強爬到他懷裡就將腦袋枕在他胸膛歇著了。

秦照也剛沐浴過,身上隻披了件寬大的寢衣, 這樣仰躺下去, 衣領微微鬆散,露出鎖骨下的一小片胸膛。

那裡,正好是露出橫在兩側鎖骨中間的那道長長的疤痕。

他身上疤痕, 大大小小加起來不下二三十處。

起初沈閱見了還多少有些畏懼,可如今卻是已經不怕了。

聞言,她才又抬起頭,繼續往上爬了爬。

爬到能與秦照對視的位置, 手臂纏上他脖子,這才輕道了聲:“這會兒不是還沒睡嘛。”

嗯, 睡覺之前是該做點什麼的。

此刻心愛的姑娘就倚靠在他懷裡, 因為太喜歡她這個人了,甚至都不需她刻意擺出媚人的姿態,隻這樣眉眼帶著幾分惺忪睡意望他一眼,就足以掀翻男人的所有理智。

男人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 心跳也瞬間壓緩壓沉。

一聲又一聲, 格外的鏗鏘有力。

可秦照又如何看不出來,她這是在刻意的引誘他?

他偏就也跟著起了幾分惡趣味,不肯輕易上這個當, 想看她究竟能豁出去到如何地步。

所以,下一刻他就強忍著胸中翻湧的熱血往旁邊彆開了視線,閉眼裝睡。

沈閱見狀,不由微微的蹙眉。

他們成婚才沒多久,屬於新婚燕爾,除了她來小日子那幾天能消停些,平時她躺床上不小心碰他一下他都覺得她是在勾引他,然後就理直氣壯的反客為主……

今天,這不應該啊!

但再轉念一想,又猜他可能當真是因為白天提到的事,心情不好,所以興致缺缺。

於是,她也很是善解人意的不再亂動,試圖沒話找話:“你怎麼才回來?兵部那邊是有什麼要緊事處理嗎?”

“也不算太緊急。”

秦照的聲音很穩,因為沈閱沒去細聽,才未察覺他這偽裝的平靜之下明顯加重的呼吸。

見她沒了後續,他到底是自己沒忍住,不動聲色的抬起一隻手落在她背後,手指梳理著她披散的青絲,動作舒緩,一邊隨意與她說著話:“就是本王這趟離開南境的時間有些過長了,你不是不放心太師他老人家的身體,還想緩上一陣再回去?常芸的傷勢已經好利索了,今日與他們夫妻商量了一下,打算叫她先回去。”

“那鬆哥兒……”沈閱驀然抬頭看向他。

甘昶霖和常芸的兒子取了名字叫甘長鬆,鬆木是象征長壽的樹木之一,圖個吉利。

“他們在京這幾月,到處尋醫問藥,能看的大夫都看了。”秦照也露出不忍的神色,微微歎了口氣。

常芸的這個孩子,也等於從出生起就一直養在他眼前的,與自家子侄無異。

京城裡所有的太醫和名醫全都束手無策,孩子這病症等於無解了。

既然橫豎是在京也沒的醫,這麼小的孩子,自然還是要帶在母親身邊的。

女子原就比男子更容易心軟,何況又在同一屋簷下住了這段時間,沈閱也是打從心底裡疼愛那個孩子。

思及此處,她心裡也又堵又疼。

秦照見她半天不吭聲,就猜到她心思。

他捏著她的後衣領將她提溜起來,板起臉來不悅的挑了挑眉:“今兒個這麼無事獻殷勤的主動靠過來與本王親近,你就說吧,是不是背著本王做什麼虧心事了?”

沈閱:……

天地良心,她今兒個覥著臉的無事獻殷勤,這完全是擔心揭開了往事惹得他心情不好,想幫著開解一下的。

這怎麼……

還好心沒好報?被倒打一耙了?!

沈閱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不過她心裡也清楚,秦照就是與她調侃鬨著玩兒的。

既然提起了所謂的“虧心事”,她就稍稍正色:“不就白天去東宮鬨的那點事兒嗎?”

中午在外書房,一開始被定國公的陳年舊事打了茬兒,但後來飯桌上沈閱又一五一十將她在東宮乾的“好事”都說了。

她道:“春祺下午去前院聽消息,說是街上傳得可熱鬨了,估摸著明日早朝你那大侄子就要被禦史們彈劾的折子砸昏頭了。最後這筆賬,他必定隻會記在你我頭上,這陣子咱們還是都小心些吧。”

秦照在外一下午,自也是將外麵傳得繪聲繪色的“三大笑談”聽了個遍。

男人卻非但不見憂慮,望著懷裡嬌俏的小妻子,反而露出與有榮焉的讚賞神情來:“越看本王這媳婦兒娶得越是值啊,三言兩語就能殺人於無形,這就將本王那不爭氣的侄兒的臉麵直接丟到朝堂上去了。是不是他再招惹你兩回,儲君之位就得換人來坐了?”

沈閱卻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驕傲之事。

她先是嗔了秦照一眼,後又露出幾分一言難儘的表情,沒滋沒味道:“我就說留著柳茗煙的性命絕對不吃虧吧?我可不敢托大,這麼大言不慚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屬實是……對手太蠢。”

蠢到幾乎等於主動送人頭了,這種人頭接在手裡,她都覺尷尬的燙手。

若是普通人家娶了個上不得台麵的蠢媳婦,旁人做笑話看看也便罷了,可當朝太子娶了這麼個丟人現眼的正妃……

秦照這個同樣出身皇族之人都覺得打臉的很。

但終究,他隻在心裡歎了口氣,麵上無所表露,又透露個消息給沈閱:“皇嫂得了消息,中午就將柳氏帶進宮去責罰了一頓,倒是沒動什麼重刑,隻關起正陽宮的大門叫她在日頭底下跪了一下午。”

嗯,其間柳茗煙暈了三次,都被她勒令用水潑醒,半分也未曾妥協。

孔絮更是挨了十幾個板子,最後是半死不活被抬回東宮去的。

但柳皇後做這事,到底還是顧著親兒子顏麵,畢竟柳茗煙是他們皇家給足禮遇、高調迎娶的太子正妃,所以她就連訓斥和罰跪柳茗煙都是關起正陽宮的門,儘量掩住了消息不外傳的。

是以,沈閱這邊還沒探到這一重八卦。

她聞言,立刻撐起了身子,炯炯有神看向秦照:“怎麼太子沒管嗎?”

按理說不應該啊,那可是他心尖子上非卿不娶的好表妹。

柳茗煙受了這麼大的磋磨,他不得心疼死?

秦照嗤笑:“要不是他趕過去求情又強行把人帶走,柳氏就不是跪一個下午就能脫身的了。”

沈閱又再想了想:“也是。對於柳茗煙,皇後娘娘可算是積怨已久了,這次她犯的又是天大的錯,太子若是未曾前去打岔,她會罰得再重些才合理。”

說完,又重新趴回秦照身上去。

她這心思倒是飛的夠快?聊兩句彆人的閒話,立刻就忘了自己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