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番外01:重生 秦照醒來,是在沈閱大……(2 / 2)

美人尊貴 藍小嵐ya 8384 字 5個月前

他媳婦都變成侄媳婦兒了……

這事情如何不大?

秦照心中意識到就算他連夜快馬加鞭趕回去隻怕也來不及,一旦過了後半夜,東宮那邊怎麼都生米成熟飯……

“飛鴿傳書。”心中飛快的權衡思索,他當即吩咐長贏:“馬上送信回京,叫在京的探子替本王辦件事。”

長贏豎著耳朵聽,等聽明白他吩咐的事情之後臉都綠了。

秦照卻不由分說,把他留下善後之後又帶著商秋等人繼續快馬加鞭趕路。

此處是離京五十裡外的蒼雲山,以他戰馬的腳程,等回京怎麼也要一兩個時辰之後,但是最快的信鴿傳信,半個時辰之內準到。

即使沈閱和東宮的婚事已成,他也得阻止後續。

而往回趕的這一路上,也足夠他捋順思緒——

在他清醒過來之前,他還是在武承四十二年,他自己當政為帝的那一世裡。

因為早年征戰,留下了太多傷病的原因,等到年歲上來,各種弊端也都陸續顯現。

尤其是年過六十之後,他就明顯感覺到身體大不如前。

那是剛開春,他才給沈閱張羅著辦了六十大壽,之後不慎染上風寒,居然就當真病倒臥床了。

在這一覺睡過去之前,他還是拉著沈閱的手絮叨,提前給她交代後事來著。

本來那一生裡他求仁得仁,妻賢子孝,已經相當圓滿,雖是預感到不能陪著沈閱走到身後,多少要惹她傷心,但想想又哪能凡事都儘善儘美的?於是也就釋然。

誰曾想,再睜開眼,他又回到了章和十一年的年初。

之前一念之間被強塞進他腦海中的那段記憶,並不屬於他和沈閱的那一世,但他那時候好奇,也曾聽沈閱提到過一兩句她夢裡的那輩子兩人少到不值一提的那點兒交集,於是很快反應過來……

他現在身處的,應該就是沈閱的夢裡,是在她夢裡,他與她萍水相逢又很快錯過的那段過往裡。

那一年,他揣著無比複雜又忐忑的心情回京,後來到底也是沒找到契機更沒鼓足勇氣去見他母後,很快便找了個借口匆忙離京了。

這就是在他離京的路上。

這邊蒼瀾郡境內,一群落草為寇的悍匪在此建了山寨,無惡不作,公然截殺途經此地的客商不說,近年來更加猖獗,仗著占據了天險之地官兵拿他們不下,甚至在年關之際公然衝殺洗劫了附近的村鎮。

過了年剛一複印開朝地方上就遞了折子上來,當地守官又是請罪又是請求朝廷援手。

又不是什麼窮鄉僻壤,朝廷管轄不到之地,這樣的折子進京,秦熙也覺臉上無光,更不能坐視不理。

但他隻是個高坐明堂養尊處優的帝王,一開始也是小瞧了那夥山匪,隻下詔調度了那附近的駐軍派兵幫襯當地府衙圍剿。

結果,非但沒能奈何的了對方,朝廷方麵更是傷亡巨大。

二月初,地方上第二道求援的折子進京……

本來這事兒秦熙也沒想找到他的頭上來,畢竟隻是一夥兒悍匪控製的一座山寨地界,就算仗著地勢上易守難攻的優勢,可一個山寨能有多少人,又能有多少用來守寨子的箭矢武器?無論是誰,隻要多帶些人手,豁出去時間打消耗戰,也遲早都能將那夥歹人拿下。

更有甚者——

如果不在意戰線拉得更長,那便封鎖了他們下山的所有通道,將他們困死在山上,就算他們囤有大量糧食,也不可能取之不儘用之不竭,耗上個一年半載,也能將他們瓦解。

隻因他這趟回京,自覺也是索然無味,他不想在京滯留,秦熙卻想留他在京等著一並吃了秦緒大婚的喜酒,他急於脫身,就自主請命領了這趟差事。

打算著,是過來剿匪之後就直接回南境。

這個時間是當真不湊巧,就趕在秦緒與沈閱大婚的當夜才叫他醒來,就哪怕是再多給他兩個時辰的時間,他都能阻止他們的這場婚事。

想著這會兒必定已是進了東宮的沈閱,秦照隻覺得心裡前所未有的窩火。

彼時,京城的東宮之內,則是張燈結彩,一片喜慶和樂的氛圍。

前院在宴客,穿著特製太子妃朝服的沈閱端坐在偌大的寢殿之內。

新婚之夜,聽著外麵的熱鬨喧囂聲,要說心裡毫無波瀾那是假的。

然則,即使心情再是如何忐忑與彷徨,她依舊坐得端正,保持著世家貴女的做派,一絲不苟,候著自己夫婿回房繼續完後麵的大婚儀程。

然則隨著時間點點滴滴的流逝,前院宴客的吵鬨聲都漸漸消了,偌大的東宮在無形中慢慢沉入無底夜色中,秦緒也始終未曾出現。

兩個陪著她的小丫頭已然是等得有些心慌,又不好貿然出去打聽。

後來春祺借口如廁,出去了一趟,等再回來,關上殿門就是一副氣鼓鼓的表情。

“你怎麼了?”冬禧也是如臨大敵,又恐是候在外麵的喜娘聽見,隻壓著聲音將她拉到最裡邊說話:“可有打聽到什麼消息?難不成太子殿下是醉酒了……”

“醉什麼酒啊……”春祺年紀小,心裡又藏不住事,直接抱怨。

話到一半,顧忌著沈閱,立刻又閉了嘴。

新婚之夜,都到了下半夜了新郎官還不進房……

再是遲鈍之人也意識到這情況不對了,更何況還是心思細膩敏銳的沈閱。

兩個丫頭正在嘀咕時,沈閱就直接放下了掩麵的團扇,麵色平靜,直直看了過來:“出什麼事了直說吧,既然嫁過來了,你們總不好有事也瞞著我的。”

春祺與冬禧對視一眼。

雖然知道這事兒說出來就是給她添堵,但又覺得若不叫她知道,會更對不住她,於是心一橫,也軟了些聲音道:“我說了小姐您可彆動怒……就那個尚書府柳家,說是他家意外走水,太子殿下連夜帶人救火去了。”

冬禧聽得頗有幾分雲裡霧裡,不解道:“柳家離著這邊又不近,何況……救火也不用太子殿下親自去啊。”

春祺又偷瞄了沈閱一眼,臉色越發的頹廢不好看:“說是燒的那位未來側妃柳氏的閨房……不管她是死了還是傷了,可她畢竟還沒進門呢。今兒個又不是彆的日子,是小姐您與太子殿下的大婚之日,他就這麼扔下您跑柳家……”

這事情,的確是有夠叫自家主子難堪的。

等到明日消息一經傳開,這可是要淪為笑柄的。

冬禧拚命去扯春祺袖子,示意她少說兩句,彆當著沈閱的麵添油加醋。

沈閱倒是暫時還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就聽砰的一聲,虛掩著厚重殿門被人猛地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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