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番外04:情敵 在她麵前,我希望我能……(1 / 2)

美人尊貴 藍小嵐ya 9162 字 5個月前

隻徐驚墨對著司徒勝的態度依舊是周到且拘謹的, 下車時幫忙扶了對方一把,然後又背著藥箱墜在對方身後,跟著進了東宮大門。

全程上, 他又是規規矩矩, 本分的很,絕不左顧右盼。

秦照則是直盯著他的背影消失, 方才收回了視線。

“怎麼了?”他垂眸問商秋。

商秋如實回稟:“說是太子妃染上風寒,病倒了。”

秦照又道:“秦緒沒回來過?”

商秋:“老林那邊的消息, 說柳家那姑娘在昨夜火場中受了傷, 太子殿下心情極是不好, 宮裡又傳旨叫他去了皇陵, 他直接便出城去了, 未曾回府。”

秦照不至於跟柳茗煙那樣一介閨閣弱女子過不去,也雖然沈閱當初也不怎麼跟他多說這一世裡發生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些, 她過得不好,在很大程度上都與這女人有關。

柳家這姑娘, 本質上也不算什麼好人。

所以, 他拿著對方做筏子, 以及利用對方算計秦緒也是心安理得。

聽著商秋提起, 他就不免多問了句:“傷了?很嚴重?”

商秋道:“柳家有意隱瞞, 老林暫時也不知確切內情。”

秦照原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這便作罷。

“回去吧。”他道,“你這幾天跟隨本王奔波也甚是辛苦,回去歇著,這邊重新再派人過來盯。”

既然秦緒不在,他倒是暫時可以對沈閱放心。

至於那個柳茗煙——

彆說隻是受傷受驚了, 就算是燒死了也不為過,畢竟這女人也非善類,在她得勢時,此等凶事也會出自她手。

雖然這次傷著她,隻算陰差陽錯,秦照卻對此很是滿意。

他回了安王府,讓商秋帶著隨行人等下去休息,他自己則是回房簡單的洗漱更衣之後又點了幾名王府在京的侍衛帶著,去了太醫院。

司徒勝在宮裡守了整夜,清晨等著其他同僚過來,他就緊趕著回家去了。

秦照在宮外的岔路口,盯著他的轎子離開。

又等了片刻,卻未見徐驚墨出來,他也不多做遲疑,直接找了過去。

這會兒的太醫院,大家都才剛到,互相寒暄著比較清閒。

大家都不曉得他是何時又回京的,見他出現不免十分意外:“王爺安好。”

秦照聊做不經意的往這屋子裡掃視一圈,淡聲道:“本王來尋一下司徒大人,受了點皮外傷,昨夜他給包紮時候用的金瘡藥似是效果不錯,特意過來再找他討要一些。”

司徒勝不在,代替他主事的左右院判之一站出來,客氣作揖:“殿下來的不湊巧,司徒大人當了整夜的職,方才已經回家歇息去了。”

秦照這樣的身份,又隻是來要點金瘡藥,他們自然不會推諉,這人說著便衝屋裡喊了聲:“小徐,你出來下。”

過了一會兒,裡屋的簾子才被人撩開。

穿著一身綠色官服的少年,表情有些懨懨的,慢吞吞露頭出了出來。

秦照穿的是一身便袍。

漂亮的少年隻是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權當不認識,也未曾主動見禮。

那院判忙扯了他袖子一把,又連連遞眼色:“這位是安王殿下。昨兒個院使大人去給殿下包紮傷口,你沒跟著?知道他用的哪種金瘡藥不?去取一些來給殿下。”

徐驚墨這人,向來能屈能伸,這才按部就班的深揖拜下。

他也不做聲,符合他平時對著生人略顯靦腆局促的性格,隻默默轉身又進了內室。

秦照見狀,則是轉身走出去,穿過院子,站到了院外的禦道上等著。

徐驚墨這次沒有磨蹭太久,很快手裡就捏著兩個小瓷瓶又從內室出來。

那院判衝院外方向努努嘴:“送去吧。你也熬一宿,直接回去歇著。”

徐驚墨再次規規矩矩的作揖告退,然後手裡捏著那兩個瓷瓶不緊不慢走出去。

秦照見他出來,卻又率先舉步朝著出宮的方向行去。

徐驚墨也不急著追他,不徐不緩的在後麵跟著。

一直等拐過前麵一道角門,那處僻靜,四下無人,秦照止步頓住。

徐驚墨低著頭,慢慢地走,直到拐彎過來被他擋住去路,才也跟著停了下來。

秦照率先轉身回頭。

徐驚墨抬眸。

兩人目光相撞的瞬間,少年唇角便揚起一個漂亮又甚是諷刺的笑。

他晃了晃手腕,揚起帶傷的手指間捏著的兩個長頸小瓷瓶,驀然開口吐露的話語更是直白:“出自我手調製的金瘡藥,你當是不敢用吧?”

秦照的眸光深邃,深不見底的眸色中隱藏了所有情緒。

他沒接徐驚墨的話茬兒,隻瞧了一眼他手裡兩個瓷瓶,沒去接,便等於默認了對方說辭。

說實話,徐驚墨這邊也有問題的念頭就隻是昨夜他沒看到對方跟隨司徒勝一起出現時,突發奇想的一點疑心……

但是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的交涉與對決,就是這麼簡明扼要,毫不拖泥帶水的。

下一刻,徐驚墨就順勢將那兩個瓷瓶都丟進了自己的袖袋裡,發出咣當一聲脆響。

他揣起手來。

兩個男人,站在牢籠般的高牆林立之間。

宮牆太高,遮擋了初升太陽灑下的光暈,這一角的禦道上顯得逼仄又陰冷。

其實,兩個帶著一生閱曆的人卷土重來,要真論心性和耐性,他們之間此時是沒什麼高下可分的。

但徐驚墨的心情很差,就明顯導致他耐性也差了許多。

所以,就仍是他率先開口,冷諷的嗤笑出聲:“你來找我作甚?想勸我知難而退,儘早在你麵前消失?”

“我知你不是那種會聽勸甚至聽人威脅的人,尤其你我之間嚴格算來更談不上什麼交情。”秦照默了默,正視他的麵孔,也是表情冷硬的如實道:“所以,本王這趟過來,本是預備殺你永絕後患的。”

上輩子,徐驚墨間接的算是幫了他不少,但其實嚴格說來,那卻沒有一件事是對方看他的麵子做的,要麼陰差陽錯,要麼就是因為沈閱。

他是個男人,是個深愛自己妻子的男人,所以那一直以來秦照就分外清楚……

這個徐驚墨,與他就是站在情敵的立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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