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蒙古包前,封華並沒有先進屋,而是在阿拉坦倉的勒勒車上翻找了起來。
她來的時候除了糧食,還背了個大筐,裡麵裝滿了袋子盒子,至於袋子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要看她的需求而定。
封華從最底下掏出一個口袋,裡麵的玉米已經瞬間變成了鬆子。
蘇德看著袋子。
“這可是好東西哦~”封華笑得有些得意,這空間出產的鬆子,絕對是頂頂好的東西,她還沒吃過呢!
那拉正在做飯,阿拉坦倉正在激動地和烏恩說著什麼,嘰裡咕嚕一串蒙語下來,封華半個字沒聽懂。
她還以為她日常用語學的不錯了呢,看來都是錯覺。
“在討論剛才的駃騠。”蘇德笑著解釋了一句。
阿拉坦倉看到蘇德,立刻把他拉入了討論。剛才人多,都爭著搶著跟他兒子說話,他都沒擠進去。隻好得意又遺憾地讓到了一邊。
晚飯吃的很熱烈,就連那拉和其其格倒出空來都嘰裡咕嚕說個不聽,真的可以看出他們對牲口的熱愛,特彆是當蘇德說這是可以跟汗血寶馬相媲美的良駒,他們恨不得飯都不吃了,再去圈裡看看那個小駃騠。
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好奇,剛生產完的牲畜,不宜被打擾。
飯後,封華拿出那布口袋,打開。
慶格爾泰湊過來:“阿哈,這是什麼啊?”他從來沒見過。
其他人倒是認識,特彆是阿拉坦倉:“這是鬆子。”說著摸摸慶格爾泰的頭:“你還小沒見過,你哥哥姐姐都吃過的。”
大興安嶺山脈大部分都在草原東部地區,阿拉坦倉往東走的時候,有時候就能從那裡的牧民手裡換到鬆子。
不過他好幾年沒走東線了,走也是在邊緣一晃而過,倒是很久沒有遇見鬆子了。
阿拉坦倉拿過幾粒鬆子看了看,有些驚訝道:“這鬆子成色也太好了!都是挑過的吧?”個頂個的粒大飽滿,還沉手,一看就是頂級的。
大少爺吃個鬆子都跟彆人不一樣。
“不是啊。”封華道:“這都是從鬆塔裡扒出來的,我自己扒的呢,沒經過篩選。”
阿拉坦倉又看了看,歎道:“什麼地方的鬆子啊,長得這麼好,還是紅鬆子。”他是個識貨的。
“大叔你會炒鬆子嗎?炒了吃了吧?”封華說道。
阿拉坦倉看看她,又看看眼巴巴瞅著他的慶格爾泰,把鬆子遞給了那拉:“去給孩子們炒了吧。”
那拉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感激地對封華笑笑,她跟家人不一樣,她幾乎是不會說漢語的,連你好謝謝都不會。封華跟她交流全靠眼神和翻譯。
那拉把做飯的鍋拿過來放到火撐子上,燒乾,就要往鍋裡倒鬆子。
“停停停!”封華趕緊叫停,聽說全家人都吃過鬆子,封華還以為他們會炒鬆子呢,難道就是這麼炒的?
“大叔,那拉嬸嬸炒出來的是開口鬆子嗎?”封華問道。
“什麼開口鬆子?”阿拉坦倉問道。
得。
“我來炒我來炒,我會炒開口鬆子。”封華拿過鬆子,裝在一個盆了,用水泡了起來。
烏蘭白旗村是逐水來的,不遠處就有條河,用水還算方便,這要是在彆的遠離水源的村子,封華絕對不敢這麼浪費水。